“不夜城，也就莫府府邸近與帝城牆齊高。家主莫南是當朝兵部尚書，早年跟趙皇有過命交情……”家丁通報空當，白塵為狐妻介紹起莫府。白岚站門前，擡頭看向假山之上，那處燈火闌珊的宮殿建築群，默然點頭。

少時。

莫大爺小跑迎了過來，“哈哈哈，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殿下光臨寒舍也不提前來個柬，好讓老夫掃道備膳，快快請進。”莫來一面說，一面擺手作請，仍是一身偏灰錦袍，兩條标志性鲶魚須抖襯着硬朗身闆，上下透着南人那股精明。

引坐至中堂。

侍女倒茶。

“此茶可合殿下口味？”

莫大爺謹慎探口。

白塵打量了一圈空蕩留痕的擺架，意味深長地問了一句：“莫大爺，可願為這靈市股聖？”

“聖？”

莫大爺臉色刹時大變，“老夫一無修為，二無高德，何德何能稱聖？”他連連擺手。

聖不可妄語！

這世間，凡與“聖”字挂了鈎，俱帶了因果。

見莫大爺表情大變，白岚擡手布下一道氛綠隔音結界。白塵笑了笑，“靈市，我們能控六支股配合拉升，你隻需這樣這樣……”

白塵沒空賣關子。

來這就一件事：打造民間股神。

推一個“神”出去。

讓“神”帶領靈市閑散對抗世家做空資金。

此次做空權重，世家保密工作做的很好，連本族族老都不知曉。白塵想法很簡單，讓三大世家族老滿倉青丘藥業，讓他們互割，到時候，葉傾秋把本家族老砸爆倉了，七大姑八大姨沖回家大罵，場面一定很精彩……

白塵條件開出。

一，聽話。

二，保密。

莫大爺目露思忖。

當股神，除了不交代背後金主，就隻剩下風光無限。這段時間莫大爺在靈市大殺四方，平日老友，哪怕修為比他高出大截，看他眼神也有了些微變化。

“老夫答應你。”

莫大爺忖度利弊，向白塵點頭。

……

一夜過去。

京圈還沒查出砸盤之人。

一幹閑散早早聚在靈交所大堂議論紛紛。

“真是龜兒，敢這麼砸？昨晚已喚我侄兒王騰拉爆他們。”

“王長老威武！”

“王長老威武！”

……

王家一名族老沒進大戶室，他昨日十倍融資倉被空頭打爆，這會站在大堂與閑散們大倒苦水。

閑散找到了主心骨，紛紛附和。

“是啊，氣不過！”

“哼，一定又是南向蠻狗砸的盤，真是人傻錢多。”

“老夫已賣祖宅！”

……

一幹閑散越說越激動時，莫大爺一襲錦袍入了，“諸位道友，日安，日安！”他笑容滿面，待向堂廳内幾位老熟人打過招呼，一手捋着鲶魚須，一手負在背後，不疾不徐地踱進人群中。

“狗大戶！”

雷大爺紅眼走上前，“又來嘚瑟了是吧？”他指了莫大爺鼻子說，語氣不善。

莫大爺是交易所出了名的做T高手，

兩頭都不讨喜。

“哈哈。”莫大爺見狀大笑一聲，旋即，老臉流露出一個神秘測測的表情，壓低了嗓門，“誰砸盤并不重要，交易與修行無二，也講究順勢而為。随勢發力，事半功倍。修行本就向天借命，怨天尤人益何益哉？”

莫大爺雖不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