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任曦松口氣,那男人就甩了甩滿手的鮮血而後道:“不是她,你們任家進了隻老鼠,你竟全然不知,真是蠢貨!”
按任父的性格本該和他争論幾句,可他那話的意思分明就是偷聽他們談話的不是這個已經死去的仆從而是另有他人。
任曦自然也聽出了其中的含義,這裡不能再逗留,她腳尖輕點火速逃離了這裡。
任曦前腳剛離開,下一秒任家就全面禁嚴了起來,直到離任家更遠些時她才松了口氣。
“好險。”她加快了腳步,隻是心裡有些可惜。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就能知道的更多,就能知道他們究竟是想要什麼,想做什麼了…
突然,手腕被人拽住,身體一旋被人拉入了一旁的暗巷,任曦眼底閃過狠厲,快速反應過來後拳風直至他面門。
誰料,男人竟握住了她的拳,任曦眯眼間便想好了對策,脖頸後仰如折竹,右膝卻借勢上頂,似要撞對方氣海穴。
男人冷笑一聲撤肘格擋,不料那膝擊竟是虛招,任曦的腰肢突擰,懸空的右腿化作鋼鞭一般橫抽至他的太陽穴。
男人被迫仰頭避讓,後腦勺卻撞上身後的石牆,下一秒泛着寒光的匕首已壓上他的脖子,任曦冷冷道:“你是何人?”
男人低笑一聲後利落地扯下覆在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
“淩…”任曦改口,“師兄?你怎麼來了?”見此人是淩恒,任曦收起了匕首。
“你好歹也是仙門弟子,被人跟蹤了竟毫無察覺?”
任曦一臉問号,自己若是被跟蹤了怎麼可能不知道?
見她滿臉不解和詫異的神情,淩恒似是想到了什麼拉過她的手腕,沒過一會兒他的臉色就越來越凝重。
“任曦,你一個築基期的弟子怎麼會結金丹?”
“築基期?”任曦不信地又問了一遍,“師兄,你不會搞錯了吧,收徒大比後我回了任家,當時發生了些事,我在那時就已經進入金丹期了。”
“不可能,你的靈脈還停留在築基,怎麼可能是金丹期修士?”
“……”
“收徒大比後,我在任家...”她指尖撫上丹田,那裡正泛起針紮似的疼,“分明親眼見金丹初成,紫府洞開...”
“任曦,你體内的這枚金丹還有可能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這簡直太離譜了,任曦一臉嚴肅,對他這話有些不滿,“你是在懷疑我走旁門左道奪了他人的金丹?”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此事實在蹊跷,目前除了奪丹能擁有他人金丹外其餘方法我們一無所知。”
“……”
“你不要不當回事,這枚金丹已經嚴重影響到你了,它會限制你的修煉進度,還有可能會危及生命?”
“怎會如此嚴重?”
淩恒遺憾地搖搖頭,“我需要回去找找古籍,興許上面有記載。”
“若我體内這顆金丹不除,我就無法練至金丹期嗎?”
“理論上是這樣的。”
任曦眼下的心情有些複雜,“我們不能在此久留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也好。”淩恒探頭查看,确定四周沒有危險後拉住任曦離開。
風呼呼的刮過耳畔,任曦問:“你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淩恒挑眉打趣道。
“那倒沒有,隻是有些意外。”
“你現在可是領隊,我自然要保證你的安全。”
“那泠瑤師姐呢?怎麼不去保護她?”
淩恒勾起嘴角,有意逗逗她,“她需要嗎?”
任曦撇嘴不屑的背地裡翻着白眼嘀咕着模仿他的樣子。
淩恒裝作不知道,一本正經地問:“在做什麼?”
任曦打着哈哈,“沒什麼,師兄,你回去吧,我也不需要保護。”
“好好好,不是為了來保護你,隻是…想下山看看。”
“哦,想看看誰?”任曦乘勝追擊地問。
本以為淩恒會遮掩一下,誰曾想下一秒就聽他道:“還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