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星署辦案。麻煩您開一下門,配合我們調查情況。”
副校長:“……”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荊星淵就已經打開了門。
霍執站在門口,出示了證件後開口說道:“耿丘先生是吧,我們接到你校學生舉報稱在測試期間受到威脅。這涉及到學生的人身安全,性質極其嚴重。希望你能幫忙協調,解答一些我們的問題,以便趁早查明真相。”
耿丘:“……”
他在霍執進來的那一刻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此時他站在霍執面前,硬生生的覺得自己的氣焰矮了一截,竟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他看了看一旁的荊星淵,頭痛欲裂的閉了閉眼,接着又快速睜開。
算了算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我是。”副校長上前一步,回答了霍執的問題。
但緊接着他又露出了一副疑惑的神色,“你那邊是不是信息有誤?我們學校并未發生此類的事件。”
面對對方的狡辯霍執一言不發,緊抿着雙唇,下巴微微繃緊。
他知道,如果對方堅定否認的話,星署是沒有權利不經允許随意查案的。
不過--如果是他的話。
眼神瞥過一旁的alpha,霍執靜靜等待着事情的轉機。
果不其然,下一秒教導主任氣喘籲籲的推開辦公室大門,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他緩了好幾秒,才斷斷續續的說道:“校…校長說讓您全力配合霍執先生的工作。”
他看着副校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聲音不自覺的壓低,語氣也越來越微弱。
想起自己剛才突然接到校長電話時的膽戰心驚,以及聽到對面暴怒的語氣時的戰戰兢兢,教導主任眼前一黑。
神仙打架,小妖遭殃。
他多麼的希望自己剛才能有事情,這樣就不用接通這趟死亡來電了。
“既然校長都這麼說了。”耿丘微微颔首,扯動嘴角,露出一抹淡笑。
“那我當然要聽從他的指使。”
他主動帶領霍執一行人走遍了白天的測試場地,甚至連各項學校的機密設備也毫不吝啬地展現在工作人員面前。
就像他預想到的那樣,星署的人什麼也沒有發現。
“這好像……真的隻是一場意外。”技術人員不敢去看霍執的眼睛,結結巴巴的彙報着,聲音越來越小。
一旁的荊星淵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沒有半分驚訝。
他走上前,淡聲開口,“我當時在這裡捕捉到了一股不尋常的精神波動。”
走到當時的位置,他指了指地上某處,看向技術人員。
對方連忙拿着設備走過來,看着屏幕上出現的紅色曲線,他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
技術人員求助的看向霍執,語氣中帶着連自己也不敢相信驚訝,“這是蟲族殘留下來的精神波動。”
掃描以上的波浪線仍舊曲折的上下起伏,甚至看起來有些異常的尖銳。在場的人心都被死死的揪着,副校長冷哼了一聲,看着沉默不語的衆人,語氣嘲諷。
“查吧查吧,查到這個結果,你們滿意了是吧?”
“現在就去在星網上發布,就說我們現在連帝星都被那群可惡的蟲子給入侵了。”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帝星在帝國中意味着什麼,不過憐憫的心中對神聖不可侵犯的地方也悄悄潛入了蟲族,那造成的後社會恐慌簡直不可想象。
“難道就任由他們放肆破壞嗎?”霍執冷靜反問。
耿丘歎了一口氣,“敵在暗,我們在明。”
“現在埃克索西亞能做到的,就隻有封鎖好消息不造成恐慌,然後盡全力消除每一處蟲族留下的禍患罷了。”
他語氣一轉,“好在那群沒腦子的東西隻能依賴他們得天獨厚的精神力四處作亂,身體卻囚禁在粗硬的軀殼中,暫時不能抵達帝星。”
蟲族為了生存,依靠生物的本能四處侵略。他們的身體既是優勢,也是阻礙了他們行動的弱點。堅硬的甲殼,龐大的身軀和以蟲王為最高旨意的意志,讓他們在這片宇宙中一往無前。
現在邊境的蟲族年年來犯,埃克索西亞,每年也有無數的優秀學生在戰場上犧牲赴死 。副校長一提到蟲族就語氣恨然,簡直恨不得将其挫骨揚灰。
“可是隐瞞不見得是一件好事。”荊星淵突然然開口說道,他直直對上副校長的眼睛,“表面的安樂其實是虛假的,危險永遠在暗處滋生 ”
“如果事情突然爆發,那毫無防備的人們隻能承受難以預料到的痛苦,隻有直面危險,才能夠得到真正長久的安甯。”
“這就是你叫霍執來的原因吧。”副校長苦笑了一下,他一開始就發現了,霍執口中的辦案隻是一個幌子,實則是為了逼自己承認蟲族入侵這件事。
校長可能也發現了自己的懦弱和害怕,企圖用安無事發生來粉飾這一切。
“或許你是對的。”耿丘的語氣蒼老了許多,他望了望天,目光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