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急匆匆趕到校長室,發現門口的走廊處已經圍了一圈的圍觀群衆。
“砰砰”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引得衆人一陣陣驚呼。有的人雙手抱胸,在一旁靜靜觀望,有的則急切的和旁邊的人交流着,猜測事情的緣由。
齊項禹走出房門,垂着眸子掃視了一圈,衆人如潮水般散開,不約而同地走向兩邊,留出了中間的空地。
他一腳踹向大門,金屬材質的門發出沉重的響聲,砸在身後的牆面上搖搖欲墜。
衆人被他身上的嚣張氣焰給震撼到了,一時間目瞪口呆,竟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你你你…簡直反了天了!”學校領導,也就是剛才在訓練場地處理荊星淵事情的副校長趕了過來,眸中充斥着怒火,指着對面的齊項禹手臂微微顫抖,看起來整個人都氣的不行。
齊項禹絲毫不懼怕,反而目光不躲不避的迎了上去。
副校長捂住心口,不由自主地躬下了身子。他覺得自己今天遭受到的事情太多了,簡直承受不來。
平複着有些急促的呼吸,他緩緩直起身子,咬着牙擠出一抹笑容。
“齊項禹是吧,我才不管你的背後是誰。你給我聽着,埃克索西亞不是你能随便撒野的地方。”
雖然早就聽聞這個學生的難搞,但直到今天副校長才有了真情實感。
這才開學一個月就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來,再來幾天學校的房蓋不都得被他給掀了?
“看什麼看,都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去。”
副校長将雙手背在身後,努力擺出一副校長的威嚴。
大家聞言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去觸怒他的權威,雖然心裡仍舊好奇,但也都稀稀拉拉的離開了。
等到荊星淵兩人趕到的時候,恰好看到齊項禹被壓着上了星署的飛船。
“怎麼又是你?”師然驚訝的看着齊項禹,沒忍住自己的疑問驚呼說道。
這才不到一個月,眼前的人就又被舉報了。師然不知道是該誇他頗具有搞事的精神,還是應該感慨這人的黴運。
齊項禹老神在在,并沒有想和對方叙舊的心思。他熟悉這一套流程,從容的伸出了手腕,一副擺爛不抵抗的姿态。
師然:“……”
他神色複雜的看着舉在自己面前的手,心裡嘀咕着這個時候這麼聽話,剛才幹什麼去了?
一時無言,他隻得将手中的手铐扣在了齊項禹的手上。
“快帶走,快帶走!”副校長擺了擺手,一副身心俱疲的樣子。
眼不見為淨,他是暫時不想看見這個令人厭煩的alpha了。
頭疼該怎麼跟學生和校長解釋,他歎了一口氣,認命的走進辦公室去跟郝啟說明情況了。
由于一個月之後已經出師,師然不再是一開始需要霍執手把手帶着的新手,他早已經熟悉了這一套工作流程。
alpha身上已經出具了星警身上蔚然凜冽的氣勢,闆着臉面無表情的時候頗有幾分吓人的姿态。
他帶着人向樓下走去,在路過荊星淵時卻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剛才盡全力維持的僞裝瞬間蕩然無存。
臉上少許的孩子氣仍然展現着他身上青春富有活力的色彩,但在見到荊星淵颔首回應了自己後,師然又恢複了剛才那副嚴肅認真的樣子。
師然帶着齊項禹離開了。
齊項禹全程寡言少語,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麼,更是全程沒有分出一絲眼光給荊星淵。
他低垂着眸子跟在師然身後,盯着腳下的地面有些出神。
alpha嘴唇緊閉,眼睛平視前方睫毛微微顫抖,與站在一旁的荊星淵擦肩而過。
他的表情隐匿在陰影中,讓人看不清任何情緒,在快要經過拐角時,齊項禹餘光看着荊星淵的衣角,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選擇做罷。
空氣仿佛一瞬間凝固了,林啟銘偏頭看向好友,卻卻發現對方望着齊項禹離開的方向正微微愣神。
他向來對這些細微的情緒變化最為敏感,雖然平常大大咧咧的,但是共情能力卻是出乎意料的強大。
腦筋動了動,林啟銘火速将齊項禹的舉動與今天發生的事情聯系在一起。緊接着,他得出了一個聽起來有些天方夜譚的想法。
“阿…阿淵,齊項禹他…”林啟銘磕磕絆絆的說道,似乎是覺得這話說起來連他自己都覺得荒謬。
雖然話沒說完,但林啟銘看着好友沉默的态度,更加絕望了。
不能想,不能想。
他哆哆嗦嗦的将紛亂的思緒抛在腦後,決定當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吞了吞口水看向牆壁,林啟銘有些驚恐。
天呐,阿淵是什麼時候招惹到齊項禹那個變态的?
通過這一點,電光火石間林啟銘一瞬間将所有事情都聯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