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解放了。”
确認完提交完答案後,齊項禹馬不停蹄的跑出教室來到走廊。
他一邊走着一邊伸了個攔腰,脖頸微微向後仰去,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放松又舒适的狀态,仿佛這段時日以來的滿心疲憊和緊張通通一掃而空,随着這一簡單的動作盡數被抛到九霄雲外。
荊星淵和丁槐站在一邊等着他,明明兩人站在一起,在林啟銘的視角看來這兩人之間的距離簡直可以放下一艘飛船,陌生的不行。
唏噓的搖了搖頭,林啟銘心裡想着阿淵可真是冷酷無情,連這麼可愛的Omega站在身旁也不知道把握住機會,反而将人當空氣對待。
荊星淵看到林啟銘出來,視線從手中的光腦上移開,還沒等他說話,一旁的丁槐就率先迎了上去,臉上滿是絲毫不作僞的關切,“怎麼樣?”
林啟銘繃着一張臉搖了搖頭,一副不太好的樣子,實則心裡樂開了花。
直到Omega眼裡的焦慮都快要溢出來了,他才“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騙你的,簡直不能太好了。”
丁槐心中氣不打一處來,可又按耐住自己的人設不好沖上前去暴打眼前這個alpha一頓,他小幅度的抽了抽眼角,一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呵呵。你真有趣。”
強迫自己寄出笑意和嗔怒,丁槐心裡的小人實則早已經騎在對方的頭上憤怒嘶吼了。
他現在總算理解了桑柳憋屈的感受,身為一個弱小無辜的小白花,除了哭哭啼啼簡直什麼也做不了。
人家還能動不動“冷眼以對”或者“不理不睬”,可自己呢?什麼事隻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就像現在,要放在以前面前的alpha放八個都不夠自己揍得,哪能讓他像現在這麼張狂?
相當滿意丁槐對自己的評價,林啟銘心裡還有些惡作劇成功的竊喜感。
跟對方相處了這麼久,他自以為丁槐就像他表現的那樣,人又善良又有着不服輸的倔強,這樣的Omega簡直與好友太配了!
深藏功與名,林啟銘走到荊星淵身旁,不留痕迹的将人向丁槐的方向擠。
看透了林啟銘的小心思,荊星淵放慢腳步,直直落後兩人一大步,他看着疑惑轉過頭來的某人,語氣耐人尋味的說道:“你沒睡醒?”
林啟銘一頭霧水的撓了撓頭,“沒有啊。”
輕笑了一聲,荊星淵慢條斯理的問道:“那為什麼走的七扭八歪的。”
林啟銘哽住了,但他又不好直接向荊星淵明說自己是想撮合他們兩個人。
“你注意一點。”荊星淵掀起眼簾,輕飄飄的在丁槐身上掃了一眼,“不然對學長的名聲不好。”
這話一出,林啟銘瞬間意識到了自己的疏漏之處。确實,他剛才一門心思的想着如何把這兩人的距離拉近,卻忘了身為Omega,丁槐的行為舉止多數會受到桎梏。
哪怕是在前段時間桑柳和丁槐的接近,那也是帶着合情合理的名頭來的。一個是衆目睽睽之下來表達被救感激的,一個是窮苦到處兼職謀生的Omega。
這兩人的出現總是能找到正當的理由,讓人無從去惡意揣測。但現在自己的行為,無疑是破壞了AO之間正常交往的距離,真是不應該。
被荊星淵說服,林啟銘不再堅持,甚至主動拉開了三人之間的距離。
丁槐木着臉接受了林啟銘的好意,心中則一片凄涼。
對方說的頭頭是道,連Omega名聲這件事都拿出來了,自己再繼續糾纏那不就是明晃晃的不知羞恥了嗎?
還學長?以前怎麼沒聽這人叫過,現在提出來估計就是在嘲諷自己年齡大,老牛吃嫩草罷了。
越想越氣,卻還隻能保持着微笑。等到走進食堂,丁槐連忙随便扯一個和朋友一起吃飯的借口就快速逃離了。
荊星淵和林啟銘在打飯窗口排隊,他輕輕瞥了一眼仍舊沉浸在考完試的興奮中的某人,仿佛隻是随口一提的問道:“你什麼時候有當紅娘的愛好了?”
林啟銘一愣,随即理直氣壯的回答道:“我那不還是為了你嘛!”
“丁槐這個omega人長的漂亮,性格又好。人家一個omega主動追在你屁股後面,你還不把握住機會,我看着都着急!”
将餐盤放在桌子上,林啟銘越說越激動,“你這簡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荊星淵坐下,輕飄飄的看了一眼神情憤慨激昂的某人,“你既然那麼喜歡,那你去追。”
“但是我和丁槐一點可能都沒有。”
為了防止林啟銘再做傻事,荊星淵直接把話說死了,不讓對方有回旋的餘地。
林啟銘聽着好友斬釘截鐵的話,有些心虛的說:“我去追就我去追,别到時候我成功報得omega歸,你連哭都沒地方哭去。”
對于alpha的嘴硬不置一詞,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荊星淵也沒有再揪着這件事不放。
林啟銘一邊看着對面的好友,一邊摸了摸自己的臉,“你說我長得也不差啊,怎麼就沒有人主動追我呢?”
想他林啟銘不說多麼高大威猛,那也算是個英俊潇灑風流倜傥的帥氣alpha。
可自從開學到現在,阿淵的桃花倒是源源不斷,自己這卻連一朵都沒開。
到底差在哪了呢?林啟銘看着alpha臉上光滑到一點瑕疵都沒有的肌膚又是羨慕又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