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我爸知道嗎?”季文問道,語氣中帶着一絲膽寒。他清楚,他爸季央看起來和善沒有脾氣,對誰都是笑眯眯的,但是他内裡的冷血和殘酷家裡人都清楚,隻要逆着他誰也吃不了好果子,一旦被他發現盧瑤參與了他老婆的死亡,那不管是盧瑤還是季文,他都不會留情。
盧瑤冷哼一聲,顯然對季文的疑問感到不耐:“你以為沒有他的默許我能做成功?他這個運輸指揮使,大半都是靠了慕家,季辰他媽慕青以恩情壓着他,他早就受夠了。”
季文的臉上露出一絲陰沉的笑容:“那你那麼厲害,怎麼不早點把季辰一起處理了?”
盧瑤被這個兒子給氣笑了,以前對他沒什麼指望,現在頂到前面了,才知道這個兒子如此不中用:“長子我要是敢動,你爸和族老得剝了我的皮。”
她歎了口氣,季文有繼承權就已經是天上掉餡餅了,她對這個兒子要求也沒那麼高,她頓了頓,語氣變得溫柔:“你隻要記着,你是季家未來繼承人闆上釘釘。以後運輸指揮使的競選,你有絕對優勢。即使競選失敗,你爸掙得家業也都是你的。”
“你先慢慢地把季辰之前管的事情接過來,隻要你做得好,你爸會對你青眼的。”
季文像是得到了安撫,語氣沒那麼沖動了,卻依舊陰沉着臉,:“季辰走了那麼久,到我手裡有實權的事情就沒幾個。”
盧瑤看着他,淡淡地說,仿佛又恢複了之前的優雅:“你性子太急了,慢慢來,你現在就是長子,沒人能動搖你的地位。”她安慰着,眼神卻透露出陰狠,“以前覺得長子繼承制不好,讓季辰處處梗在跟前,現在,還幸虧長子繼承制,讓你也能有了繼承家業的機會。”
這個兒子是比不上季辰,但是勝在命好,隻要安安穩穩不惹事,這輩子他和自己也算是驕陽區的頂層了。
季文的眉頭輕輕皺起,他已經聽夠了季辰的名字,甚至讓他有了惡心的感覺,他喃喃道:“何時才是頭?”
盧瑤冷笑道:“我19年都等過來了,你怕什麼?再過一段時間,季辰這個名字就會被所有人遺忘,到時候,他們就隻知道你是季家長子了!”
天色已晚,季辰家裡多了兩位過夜的客人。
雖然季晚是出身驕陽區的千金小姐,但她的舉止完全沒有任何架子。
兩人洗漱完以後,季晚微微靠在床頭,好奇地盯着馮玉,“馮姐姐,你和我哥怎麼認識的啊?”
馮玉思考了一下,不确定地說:“撿垃圾?”
季晚顯然不相信:“撿垃圾?”
馮玉點了點頭,笑道:“你哥撿垃圾的時候我碰到的他。”
季晚頓時瞪大了眼睛,顯得更加不可置信,“我哥才不會撿垃圾呢,我哥是驕陽區的貴公子,見過我哥的人都誇贊他。”
她的眼神微微一暗,語氣也低了下去,“後來......”
馮玉微微皺眉,感受到季晚話語中的一絲悲傷,“我知道。”
季晚似乎很快甩脫了傷感,她深吸了一口氣,仿佛下定決心繼續說下去:“馮姐姐,我哥從來不帶外人回家,他帶你過來肯定是信任你的。”
馮玉點點頭,她沒想到季辰那麼信任她,他們不過才相識幾天。
想到季辰,馮玉心中不禁有些好奇,于是忍不住問道:“你哥到底是什麼基因缺陷?”
季晚的臉色微微一變,眼神瞬間暗淡下來,她低聲說道:“如果你不知道的話,我不能告訴你的,要是我哥願意的話,他自己會告訴你。”
馮玉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這是季辰的隐私。
氣氛微微沉默了一會兒,季晚突然又提出了一個問題:“馮姐姐,你為什麼睡覺都要帶着帽子?”
馮玉稍微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解釋道:“我頭發比較容易炸毛,不戴帽子發型不好看。”
季晚一聽,立刻點了點頭,似乎理解了:“嗯嗯,女孩子肯定喜歡漂漂亮亮的。”
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亮光,對此很有共鳴,“馮姐姐,我可喜歡亮晶晶的東西了。我有好多閃閃發亮的小飾品,感覺帶上它們心情都變好了。”
她從自己的折疊空間裡面掏出一個藍色鑽石做的蝴蝶結發飾,“馮姐姐,這個送你,這個蝴蝶結可好看了。”季晚興奮地向新認識的姐姐展示着自己喜歡的東西。
馮玉接過發飾,輕輕摸了摸那璀璨的藍色鑽石,她算是有點明白了為什麼季辰的蝴蝶結打得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