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個借口吧。
為了不讓守水蘇心生芥蒂。
一陣高一陣的迎王鼓聲中,羽華随守水蘇登至了明王府外的戰城的四層樓上。
城樓四層上的人,意外的少,隻零零散散的,站着幾個服飾華美的人,看樣子,應該也是府中有地位的人。
不過,應該沒有守水蘇的身份高貴,因為他們看到守水蘇時,都一緻的彎腰低頭了。
是比較高級的工作人員。
樓台上,離開擁護的人群,羽華輕籲口氣。
守水蘇轉頭看她,“你似乎很不習慣人多的地方。”
“可能因為境師的工作關系。”
境師的工作,最多也就三人,境師,随文,大将,認真說起來,進入工作狀态的境師,其實隻需要自己一個人,随文在那個時候,隻能做一些遞交跑腿的工作。
境師的工作,看似清閑,實則清苦。
随文的工作,看似悠閑,實則枯燥。
從這點上來說,南都境院的每個人,所以會如此愛好八卦,大概就是工作性質的反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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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城樓上,能看到地面上人們看不到的角度。
難怪大家會争相過來,城樓四層以下,包括邊上的幾個高台階,都是院落裡小厮們和民衆所要争奪的地盤吧。
不過當然沒有這邊頂樓的四層所能看得高,看得遠。
所以,羽華輕易的就越過人群,看到了那個人。
作為一個合格的境師,視力必是要過人的。
不過,羽華覺得自己會注意到霄,從來不是視力的關系。
那本來就是每個人都會注意到的人。
黑漆的長發束成長馬尾,光潔的額頭,一抹鮮紅的玉額帶,越發襯出英俊的五官,眼神是如冰海一般,卻也因此增加了顔值。
英俊得過份的男人,在他的能力和他的身份之下,外表也隻能淪落到一個好看的外挂而已。
一騎當先的莫貴霄,跨下的那匹神獸踏血,渾身漆黑隐隐發亮,一如傳聞中的模樣。
在旁人眼裡,借用自明瀾王的這個大式神踏血,每一個後代都保持了初來原界時的完整外貌,刀槍不入,日行千裡,至于其它的神技,鑒于明王不是明瀾王,踏血真正的實力,在原界應該也不會真正發揮出來了。
但如果,他是真正的明瀾王,那麼踏血也是真正的踏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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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清楚了,境師羽華。”
聲音打斷了羽華的思緒。
說話時的守水蘇,頭也不回,眼中落進了與其年齡正相符的愛戀光芒,視線完全的沒有再離開那個焦點人物,
“我們的少主霄,是要守護這個原界的王者,他不能有弱點,不能有單獨守護的人,不然,二十三年來所有的努力,原界所有的勢力,皆會盯上那個弱點,一切都付諸東流。”
“我知道,這個世界早離不開明王的守護了,身為少主,确實不能擁有有你所說的弱點。”
但是,身為永遠王者的莫貴霄,就可以擁有這樣的弱點嗎?
一直以為,羽華就質疑這件事。
一個完美的人,締者不會允許這樣的人存在,所以自己,是締者樂成其所的存在吧?
一個可以牽制明瀾王的籌碼。
“你們要殺我也是情理之中。”
她現在真的很釋然那些人的行動原因。
見羽華的回答有些不對勁,何遲暖可着急了:“你在胡說些什麼啊,夢羽華!”
“羽華。”
糾正完何遲暖,羽華仍是站在守水蘇的邊上,繼續說着,“但是,最多隻能二十年,霄就要退位。”
二十年,其實也是難以保證的數字,因為外貌上的二十三歲,已經是明瀾王莫貴霄最終的固定設置了,就算再怎麼顯年輕,也不可能二十多年沒有變化。
無論是誰,都會起疑的。
守水蘇難以置信的盯着他,“你說什麼?”
“我可以等。”
“你到底在說什麼……”
“因為二十多年,對于永遠王者來說,隻不過很短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