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他的真實想法。
酒時在心裡補了一句。
“酒時。”郁聞安慌張地抓住她放在膝蓋上的手,“我沒有任何想要逼迫你的意思,如果你覺得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交易的一部分,那就當作是交易,我的向導素對你有利,讓我幫你,能幫到你我就已經很開心了,開心就是我從你這兒得到的好處,所以不要推開我,好不好?”
“但現在似乎是你需要我幫你排解?”
他的身子明顯一僵,但很快擡眸露出笑容,溫柔到了極緻:“所以啊,你不覺我們天生就該捆綁在一起嗎?”
酒時:“???”
性情冷淡之人的溫柔帶着一份不真切,而這種不真切的溫柔到了極點又帶着一股瘋狂。
溫柔與瘋狂交織融合,形成郁聞安眼眸中的底色。
盡管他克制得極好。
“占有我的時候,我知道你也很舒服。”
郁聞安身體的躁意下持續了太多天,轉瞬即逝的安撫讓他更加心癢難耐,說出來的話也越來越不加以修飾,直白得讓酒時面紅耳赤。
她竟不知道郁聞安克制的表象下還有這麼狂放的心。
酒時咬牙切齒:“那肯定還是不如你舒服的。”
“嗯,确實。”
酒時:“......”
“作為專屬哨兵,你的專屬向導現在不舒服,你是不是有責任幫一下忙?”
不用等酒時問怎麼幫,他已經閉上眼,把自己的唇獻了上來,等待着她。
酒時:“......”
沒有一場激烈而完美的體驗,郁聞安是不會停止說胡話的。
酒時心一橫,吻了上去。
反正這事兒她也能爽。
進展到最後一步,酒時強行把失去理智的人扒開,拉着他離開了大樓。
她能确信,郁聞安的向導素失控是真的很嚴重,不适合在休息室繼續呆下去了。
深秋的氣息撲面而來,酒時脖間一涼,瑟縮起肩膀。
今天是休息日,校園裡随處可見成群結隊的人。
這兩天酒時可是個大紅人,走到哪兒都有人在議論這一位驚天動地的學姐。
“哎哎哎,快看,那個是不是酒時啊?”
“我咧個老天爺啊,她居然一點事兒都沒有!”
“要我說,她的那一番言論沒什麼問題。”
“沒聽說嗎?白塔祭司特意保的她。”
“祭司大人好像和她是同一屆的向導,兩人在上學的時候就勾搭上了。”
“瘋了吧,那可是祭司诶。”
“她都敢那樣了,搞個祭司有什麼不敢的?”
“......”
聲音不大,酒時正好能聽見,于是她加快了跑路的步伐。
終于,她牽着人拐進了小樹林,确定沒人後,一把将郁聞安甩到樹幹上。
他吃痛地捂着肩,還在笑,清淺如月。
“你還笑?”
“你看,連外人都覺得我們很般配。”
酒時:“......”
能讓酒時說不出話的沒幾個人,郁聞安絕對算一個。
在她還想着藏着掖着的時候,郁聞安老早将他是她的專屬向導這事兒給捅了出去,就差滿世界公開了。
這不是讓她和整個聯邦為敵!
“把我搞到手的感覺,怎麼樣?”經曆過休息室的一遭,郁聞安完全解放了天性,在酒時面前什麼都敢說。
“不怎麼樣!”酒時叉着腰,胸口塞了團棉花,憋悶得慌:“亵渎白塔祭司,我可是有生命安全的!”
“不會的,白塔現在不敢對你下手。”對于他們而言,酒時還有用。
酒時換了個姿勢叉腰:“你什麼時候回白塔?”
“剛見面就要趕我走嗎?”
酒時:“......”盡說些讓她為難的話。
深吸一口氣,酒時保持平靜的聲線:“既然是做交易,我這人有始有終,你一開始不是要我幫你擺脫白塔嗎,我幫你。”
“你認真的?”郁聞安瞬間恢複清明。
“喲,這會兒不裝了?”
“......我身體恢複了。”不是很确定的口吻。
酒時終于扳回一成,連帶着說話都帶着雀躍的小尾音:
“距離畢業考核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這一年裡我會老老實實呆在天啟打基礎,但我需要一個人在白塔接應我。”
“找我。”
“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有一腿,我怎麼找你?”
“那你想找誰。”
酒時捏了捏腰上的肉,煩躁:“還沒想好。”
“我可以幫你安排。”
靠譜。
酒時打了個響指,心情舒暢。
“那我呢?”郁聞安期待着她的安排。
“你嘛......自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啦。”酒時勾勾手指把郁聞安引到面前,湊到他耳邊叽裡咕噜地說了些話。
“......這樣才是真正的捆綁。”
一顆心因為她的話而劇烈震顫。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