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回去一定要收回利息,不然虧大了。”
陳三又爬了好幾次,好不容易固定身子,才站起來。他兩手撐在膝蓋上,一邊宛如古老拉風機一樣抽氣,一邊還不死心的盯着昏迷的葉栀看。
越看越是歡喜,罵罵咧咧的聲音逐漸少了。而那雙虛浮的魚泡眼,卻是露出邪惡的本質。
沒想到啊!
靠近看的仙女竟然真的美若天仙,仙女下凡。
不虧了,又不虧了。
他淫*光四射,平複呼吸的身子一步一步的靠近葉栀。
可能太過激動,滿是汗水的肥豬臉,一顫一顫的抖動,看得人更是覺得惡意滿滿。仿佛下一秒,眼前的絕色少女就要被欺淩緻死一般。
沈清歸來到時就看到了這樣一幅畫面,男人罪惡的面孔宛如降世的惡魔,差點毀了他整個世界.....
“不!”
沈清歸瘋了般狂奔,抓着飯盒的手青筋暴起,狠狠的往陳三的臉扔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飯盒快要打到陳三臉上時,旁邊突然橫出一條手臂粗的木棍,直接往陳三腦門上砸。
砰砰兩聲,第一聲是木棍敲打人肉的聲音,第二聲了飯盒落地的聲音。
葉栀本來就餓,加上心驚膽戰,耗盡心神去伏擊,等到敵人倒地不醒後,她已經沒有力氣了。再聞到突如其來的飯香,肚子抗議似的的咕咕的叫。
葉栀:......
不知道該說刺激,還是該說浪費了。
她擡頭往浪費制造者看去,當雙眸收入的是沈清歸那張恐懼害怕又憤怒的臉時,她調侃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陽光下那張熟悉的臉已經清冷不在,滿臉的汗水在暴漲的青筋下,泛起惶恐的律動。
他瞳孔緊縮,目光渙散,明明是緊張到極緻的模樣,看着她的臉卻連呼吸都放輕。
似乎,怕她會消失一樣。
葉栀小心尖麻了麻,張嘴說話的聲音都不敢放大,“那個,你,還好麼?”
怎麼看起來比她這個無辜受害者,還要害怕?
沈清歸沒有回答,一步一步的往葉栀方向走。他的腳步很輕,又似乎很重,仿佛踩在了心上。
葉栀覺得自己的心不止麻了,還隐隐犯疼。
特别是随着男人的靠近,他臉上的情緒開始慢慢收斂,直到恢複清冷。
等男人站到眼前時,葉栀下意識想逃。可男人的動作比她更快,直接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控制住。
葉栀身體僵硬,不敢看他的臉,總覺得有什麼.....不一樣了。
“你,還好麼?有沒有哪裡受傷了?你剛才怎麼倒在地上?”
沈清歸以為自己發不出聲音,喉嚨幹痛得難受。可在說出第一個字時,又發現這種痛比不上他生起的慌。
有了第一個問題,接着的問題就不太難了。
沈清歸接二連三的問了三個問題,還把狼狽的葉栀打量了一邊,視線在她髒了一塊的褲腳和止不住顫抖的手指停留了幾秒,見她沒有明顯的傷害,終于稍稍松了一口氣。
再問:“你還好嗎?”
葉栀不自在的動了動肩膀,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男人大掌觸碰到的肌膚在燃燒。
她咳了聲,故作鎮定道:“挺好的....要是你把手放一放,應該會更好。”
沈清歸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他連忙放手,将手背在了身後。
陽光下男人的耳朵通紅一片。
“那,那就好。”視線又不自覺的落在她的腳上,“你,你怎麼倒在地上了,是不是....”
想到什麼,沈清歸猛地往倒在地上的陳三看去,見他真的昏死過去才稍稍放點心。可又回想,造成這一切的是陳三,他心裡的怒火又騰騰的冒起。
“是不是陳三讓你受傷的?”
“他打你哪裡了?”
“你,你有沒有其他哪裡傷着了?”
“不行,我帶你去找老村長。”
沈清歸隻看到葉栀手抖和磨髒的褲腳,并沒有休息其他的傷口。可來時明明看到葉栀是倒在地上的,那是不是說明她還有其他傷口?
沈清歸越想越慌,那張清冷無表情的臉又開始蕩起了紋路,他再也顧不上剛才的羞澀了,拉着葉栀就往山下走。
可葉栀卻呆住了。
她反手拉住沈清歸的手,為了拉住他,另外一隻手甚至還爬上他的手臂上。葉栀擡頭,陽光下的桃花眼泛起了迷茫。
她問沈清歸:“這個像頭豬一樣的人,是陳三?”
她聲音充滿尖銳和難以置信。
陳三?
嚣張跋扈方月兩輩子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