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真誠且誠懇的對沈清歸說:“沈,沈同志,做人,還是講衛生好。”
頓了頓,怕沈清歸不喜,以至于自己沒氣運吸,又盲羊補牢的解釋,“不講衛生會滋生細菌,細菌會使人生病。現在,非常時期,醫療技術普遍不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就,就不好了。”
就差大筆一揮,幾個大字壓下來告訴沈清歸:不講衛生,你會死的。
沈清歸:……他越來越覺得剛才感受到的熱情是假的了。
他果然自作多情了。
而趙紅軍,則驚喜的看着葉栀:“葉同志,你真厲害,連細菌讓人生病都知道。你都不知道啊,歸子哥他……”
嗚嗚嗚,歸子哥,你幹嘛捂着我的嘴?
沈清歸簡直都不想看趙紅軍這個憨憨了。他拖着趙紅軍往外有,冷臉對葉栀說:“買好拿出來。”
男人的氣勢也不知道為什麼,徒然拔高。他薄唇抿緊,因為身高差而壓下的眉眼,淩厲如刀。總覺得自己對這張面癱臉的葉栀,都忍不住發毛。
這狗男人更年期了?
莫名其妙的!
葉栀買的東西不是很多,畢竟限于這裡品種問題,和原身真的帶了很多東西來。
衣服鞋子不需要,衣櫃桌子定制了。她就買了兩個一大一小的臉盆,兩隻牙刷牙膏替換,四條毛巾,洗澡洗頭洗衣服要用到的肥皂,一些當地小零食還幹貨,還有油燈、洋油。
村子雖然有通電,但是知青院被破壞過,原本存在的電路線已經拆除。晚上沒有光,葉栀怕自己起夜。
說到起夜,葉栀忍不住将視線鎖到角落落裡,剛才被他們議論的中心——夜壺。
雖然,她也不一定會起夜,雖然放置夜壺會味道很重。但.....意外呢?要她真的獨身一人到屋外的廁所……
葉栀覺得需要很大的勇氣和實力。
深夜的農村,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而且,她的敵人還蠻多的。
葉栀糾結了瞬,還是把夜壺帶上了。
選了生活用品,葉栀又挑了兩頂草帽,挑帽子的時候看見了水鞋,又挑了一雙。
臨走前看到香煙,想到趙大隊長對自己的照顧,就想帶兩條。
“要哪一種?”葉栀買得多,且從來不會小家子氣的講價啰嗦,想買什麼就直接讓人拿,直接給錢。銷售員對她印象很好,态度也跟着好了。
葉栀看了看銷售員,視線在幾種煙草上糾結,問:“哪個最好?”
銷售員笑得更和善了,“你是送人的吧?要是送人買新安江或者利群。這兩種算是我們這裡最好的了,你放心,這裡的人大多都隻買煙草,好一點的也隻是買大紅鷹。你要是真買兩條,我給個員工價你。”
最後那句話是銷售員湊到葉栀耳邊說的。
葉栀眼睛亮了亮,問:“多少?”
銷售員伸出手比劃,葉栀立馬掏錢。
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都樂得不行。
“我叫李翠苗,妹子你叫啥?要是你以後來供銷社買東西就找我,我到時再給你員工價。”李翠苗看葉栀爽快,她也爽快,反正多交個朋友,對她來說也沒壞。
“我叫葉栀,新開的知青。翠苗姐,你真的是太好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選哪個。還有謝謝你的……嘻嘻。”葉栀最後說了句大家都懂的感恩。
“原來是新開的知青,怪不得。我還說呢,我們縣城就這麼大,像你這麼好看的小姑娘,我怎麼就沒見過呢!行了,行了,不用怎麼感謝,你姐我又不虧,下次來買東西找我,保證不讓你吃虧。”
“那感情好。謝謝姐啦!”謝完,便從口袋裡拿出幾顆白兔糖放到了李翠苗手裡,不管李翠苗怎麼喊都不回頭。
李翠苗:“這小姑娘的!”
一旁的同事看到李翠苗手裡的糖,眼睛都瞪大了。不是他們沒見過糖,他們這裡的人或多或少都攢着錢的,但年代不一樣,誰都不怎麼舍得。
葉栀一出手就一大把白兔糖,簡直羨煞人了。
同事眼紅問:“你朋友?”
李翠苗撇了她一眼:“我家妹子。”
同事:......我咋不知道你家有個天仙散财的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