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栀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看着方月的眼神就真的不對了,宛如看一個殺人謀财害命的犯人一樣。
方月何時被人這樣污蔑過,氣得要升天了。
特别是被葉栀這麼一攪和,她總感覺周圍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仿佛自己就是葉栀口中的十惡不做的犯人,一想到這個特殊年代犯人的命運,想到下鄉前那些被自己批鬥的人的凄慘模樣。
方月越想越是恐怖,最後自己吓自己,哇的一聲大哭。
感覺什麼都沒做就成了冠軍的葉栀:........
頭疼要拉架的趙大隊長:......
莫名其妙看戲,莫名其妙就看到結局的知青們:.......
進來找人的趙紅軍:.......
這是鬧哪樣?
趙紅軍疑惑的扒拉起頭發,“爹,你們怎麼還沒走啊。我跟歸子哥都以為你們失蹤了。”他粗壯的神經這時有些靈敏,總覺得氣氛不對,又道:“你們剛才說什麼紅皮箱?是行李要找人搬嗎?”
趙紅軍将周圍巡視了一邊,停在了葉栀那幾箱誇張得過分的行李上,震驚了,“怎麼這麼多行李?你們這是把全部身家都搬來了?”
這個你們是指全部知青。
然而想了想,又覺得不對:“這是誰的行李,也太多了吧?”
神奇赢了一次,剛反應過來的葉栀......
有苦說不出啊。
心塞又心虛,默默的又在心裡輪了一邊辣雞系統。
她也懶得理會神經質的方月了,深吸了一口氣,急忙忙的拖着行李拖到趙大隊長身邊,歉意道:“大隊長,我我我我,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想帶這麼多的。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
說完,臉都紅了。
顯然是沒經曆過這麼尴尬的事。
心思到比另外一個女娃娃好些。
趙大隊長緩緩壓下上升的怒火,“等你拉回去,稻子都熟了。一邊去,再耽誤時間,就讓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裡過夜。”
葉栀立馬慫了。
趙大隊長又對趙紅軍說,“歸子呢?”
“在外面呢。”說到這,趙紅軍立馬興奮,“爸,咱們這一次拿了不少器材零件,還有輪胎。咱們拖拉機終于可以換上新輪胎了。”
他們大隊的拖拉機輪胎補了又補,比人皮還要脆弱,再不換,拖拉機都不能開了。
趙大隊長一聽,露出了今天第一抹笑容,“真的?好好好,好樣的,歸子好樣的。”
“那當然,也不看我歸子哥是誰。對了爹咱們趕緊回去,歸子哥說要清理一下倉庫。這倉庫之前因為沒零件,都被封塵了。”頓了頓,趙紅軍有點不敢看葉栀的臉,他才發現,原來這次知青下鄉多了個大美女。
他不好意思的盯着行李箱,“不過,器材有點多,可能有點擠。”
趙大隊長不在意,“擠一擠就行,哪來這麼多事。”
葉栀全程不敢再出聲,畢竟這個鍋是她的。隻能哼之哼之的跟在大部隊後面費勁的拖着行李跟上。好不容易将沉重的行李拖到拖拉機旁,卻怎麼也拉不上車。
葉栀:.....有點尴尬了啊。
“我來吧。”一個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不大,卻清涼透徹,吓了葉栀一跳。
“謝,謝謝了啊!”葉栀平複心跳讓出位置。正要轉身,給大恩人一個燦爛的笑容時,目光落在了恩人的臉色,所有要感恩的謝意全部扼殺在了嘴邊......
此時的天比剛才還要昏暗了些,昏黃的餘陽變得暗淡,落在輪廓分明俊臉上,不僅沒有消散輪廓的銳利,反而平添兩分奪人。
這眉眼,這熟悉的五官......
葉栀眨巴着眼,又眨了幾下眼,将脫口而出的名字死死壓制住。
“你,你是誰啊?”聲音輕了又輕,恍然中還帶點缥缈。
女孩目不轉睛的視線令沈清歸下意識的壓下眉頭,還不待他走人,熱情的趙紅軍又來了。
他本來想自己幫葉栀搬完所有行李的,但這裡不止葉栀,還有其他幾個身份似乎也不低的知青,東西同樣不少,等她忙完過來,葉栀已經自己動手了。
他又不好意思湊向前,直到沈清歸看不過,兩人忙完,他才找到了空隙插話進來。
“對了對了,忘記介紹了。我,我叫趙紅軍,這是我歸子哥。你,你們可以跟我一起喊歸子哥的。”被曬黑的臉隐隐泛起了紅,說完還不好意思的偷看葉栀,但葉栀心神恍惚,沒有注意到,反而是沈清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趙紅軍被沈清歸的眼神盯得直發哆嗦,以為沈清歸不喜歡别人跟他一樣叫歸子哥,巍顫顫的問:“或者叫沈哥?”
沈清歸都懶得理他了,直接轉身往駕駛座走,完全不理會神色各異的兩人。
方月也注意到了沈清歸。
其實也很難不注意到,畢竟不說沈清歸的身高樣貌,就說他完全不同于這裡所有人的獨特氣質,就知道這個人不簡單,絕對不是一個鄉下人這麼簡單。
她早就心癢癢,想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