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曜的問話很簡潔,本來就有些緊張的遲星遠反應也慢了半拍。
他才回道,“很痛,經常抽腺液很難受。”
理由很蹩腳,但也很真實。
隻是霍明曜似乎并不相信他,沉默了幾秒鐘後,隻見霍明曜的唇角勾了個不知稱不稱得上笑的笑容。
“是麼?我認識的遲星遠可是不會怕痛的人,腺體被割傷都沒有留一滴眼淚,現在抽腺液都會覺得痛了?”
遲星遠怔愣,在疼痛這方面他确實有比尋常人不一樣的鈍感力,兩次腺體受到傷害,他好像都沒有哭過,可能是當時的情況超出了他去感知疼痛,後面的手術都是在他昏厥的過程中完成的,所以他确實沒有流過眼淚。
但是他也是個人,就算他沒有因為疼痛流眼淚,也不能證明他不怕痛。
隻能說和霍明曜沒有什麼道理可講。
下一刻,遲星遠被霍明曜推倒在沙發上,書房裡的沙發并不寬敞,霍明曜高大的身軀很有重量,遲星遠被突如其來的壓迫感壓得險些喘不過氣。
他現在的身體比之前還要虛弱,休息了幾天也恢複不到兩成,手擡到一半就沒什麼力氣地垂下去,更别說用力去推開霍明曜。
肌膚相貼,遲星遠能清楚地感覺到霍明曜身上的熱意正在不斷地上升,把他冰冷的皮膚都捂熱了好幾度。
這種感覺相當不妙,已經預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裡是書房。”遲星遠的聲音輕微地顫着。
“嗯,還沒在書房幹過你。”
第一次聽到如此直白露骨的話從霍明曜的口中說出來的時候,遲星遠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以前的霍明曜再混蛋,說話再難聽,他都能忍受,但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樣的話時,他反而受不住。
“你……”
遲星遠指着他想要說什麼,那擡在半空的指尖就被霍明曜含在口中,舔..弄.了幾下。
像是觸電一樣,遲星遠倏地抽走了手,整個人都不安地掙動了起來。
立即就被霍明曜單手環着圈進懷中,動彈不得。
愈發濃郁的信息素彌漫在書房裡,被永久标記過的Omega對Alpha的信息素十分的敏感,隻要霍明曜想,還能輕易的讓他進入臣服期。
遲星遠早已忘記了掙紮,他貪婪地感知着鋪天蓋地屬于霍明曜獨有的信息素,盡管他脆弱的腺體難以招架如此強大的信息素,但本能讓他隻想要靠近眼前的Alpha,不止這樣,他還想要更多……
面色發紅的遲星遠雙眼失焦,微微張着嘴,探出舌頭,舔了舔自己愈發幹澀的唇。
這樣毫無意識的動作和罕見的神态很是勾人,霍明曜看了好一會兒,忽然譏諷道,“真想拿個鏡子給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幅模樣。”
遲星遠是沒見過自己發.晴的模樣,他也不認為現在這般模樣有什麼好看的。
恰巧在這個時候,霍明曜的通訊器突然嗡嗡作響起來,但霍明曜似乎沒有要接通的意思,依舊壓在他的身上,對那個惱人的聲音似乎感到了有些煩躁,但也隻是眉頭皺了下。
沒過多久,通訊器就安靜了下來。
唯一的響聲沒有了之後,又隻剩下他們彼此的呼吸聲。
遲星遠動了動手指,他想說什麼,可是想法和行為都逐漸變得不受控制,他凝視着霍明曜的唇,這張形狀漂亮的唇總是會對他說很難聽的話。
就在他主動要湊上去嘗嘗那漂亮的軟唇時,剛剛消停了一會兒的通訊器又響了起來。
這一下,霍明曜總算沒打算再忽視一回了。
應該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否則不會如此急切地撥通他的通訊,遲星遠心想。
霍明曜沒有回避他的意思,伸手抓起掉落在地上的通訊器,看都沒看就接通了,沉默地等着對面的報告。
遲星遠聽見了周霆那冷冰冰的聲音傳來。
“大人,有潛入者意圖暗殺容勵,已被抓住,但死活不肯交代任何事情,為了防止畏罪自殺,已經派人守着了,等大人親自來審。”
聽到容勵名字的時候,遲星遠先是一愣神,旋即有些緊張地看向了霍明曜。
霍明曜并不知情他和容梧之間的事情,所以對于遲星遠投來的緊張神色,隻是理解成了當初被容勵那麼一出搞得害怕了吧,于是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又伸手揉了揉他的軟發。
“嗯。”
霍明曜應道,但也沒有着急切斷通訊,而是等待副官周霆繼續說話。
這個時候周霆重複撥打他的通訊不會隻是來彙報這件事這般簡單。
“大人,還有一件事情,容勵剛在住處中自殘,懷疑是要自殺,已經被我們的人阻止了。”
聞言,遲星遠瞪大了雙眼,容勵想要自殺!
為什麼?可是他的兒子容梧還在努力地想辦法找到他,而容勵自己卻想要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