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當家有話好說,我哥哥不喜歡身邊有人。”白知微站在顧卓身後,待在一個不會礙他的眼,又不會被賈來财抓住的地方。
賈來财撐着地費力爬起來,屬實有些狼狽:“他是你哥哥?他還會武功。”
賈來财綠豆眼睛提溜直轉悠,原來不是情郎。
白知微突然明白了顧卓的用意,難怪平日溫和有禮之人,一下子動用武力,原來是要幫她去演武大賽,她補充道:“當然,我哥哥武功超群,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
賈來财裂開嘴狂笑,真是睡覺,有人上趕着遞枕頭。笑道:“我有一事,你哥哥如果能幫我赢得演武大賽,我便不娶你,你們兄妹倆還是我鬼峰寨座上賓。”
顧卓身軀微微前傾,白知微立刻走上前扶着他的左手,顧卓借着她的力站起身。“能免了我妹妹的婚事?能放我們出鬼峰寨?說我倒有幾分興趣了。”
賈來财惱羞成怒,打量着顧卓受傷的左腿:“你腿受傷了?你這不是逗我玩嗎,你若是能赢,我自然免了令妹的婚,乖乖放你們下山。”
“三當家,我哥哥的實力遠不止此,不過是讓他們一條腿罷了,就算我哥哥坐在台上不動,鬼峰寨也沒人打得過他。”
顧卓可是原書中戰力天花闆,獨自一人面對三百輕騎,也能殺他片甲不留,多恐怖的戰力。
“你當真能赢。”賈來财問道。
在白知微贊賞的注視下,顧卓笑道:“都可以。”
“哈哈哈,好了,說定了。”賈來财笑得滿臉橫肉擠在一起。“齊袁秀和魯瞑兩厮平日壓根不把我放在眼裡,舉辦演武大賽就是想把把我的美人搶走,害我在山寨兄弟面前丢臉,欺人太甚,有了兄弟你的助力,我一定能狠狠出了這口惡氣。”
來到山寨的第五日,他們終于離開了偏遠的小柴房。
鬼峰原名為瑰楓,山上種滿紅楓。秋來紅楓似火,瑰麗華美,鳳凰浴火般美麗驚豔,山匪在瑰楓紮寨後,人人畏懼瑰楓,瑰楓口口相傳成了鬼峰。
賈來财慢騰騰地走在前面帶路,顧卓腳傷未愈杵着刀跟在其後,白知微走在他身側,偶有路障時便能扶他一下。
山路曲折難行,路面多石子,顧卓杵着的唐橫刀一歪,整個人往她這邊倒,白知微伸手一攬,被他身形撞得踉跄,她穩住身形穩穩護着他往前,她仰着頭低聲問:“哥哥,是不是太累了,是否要休息片刻。”
前面幾米位置有塊平整大石頭,一隻小鴿子在上面蹦蹦跳跳,好不活潑熱鬧。
見他久久未語,白知微歪過頭,從這個角度隻能看見他淩厲的下颚線條,修長的脖頸,微微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
顧卓嘴角繃直,虛虛一指:“就在石頭處修整片刻吧。”
白知微充當人形拐杖,扶着他在石頭處歇下,顧卓異常招鴿子喜歡,跟在他身側轉悠,顧卓伸手在它頭頂摸了摸,它高興得仰着頭,想要再被摸幾下。
“這鴿子怎麼跟個貓似的。”白知微順着顧卓摸它頭的方向探出手,打算體驗把撸鴿子的快樂。
她靜悄悄地探出手,鴿子仿佛背後長眼般,在她還未靠近時,一下子撲騰着翅膀飛走了。
本來撸鴿子的手卻是來不及收回了,觸感溫潤的肌膚,體溫比她要稍微高些,在這秋日裡隻覺得溫暖,就像顧卓此人一般,見之隻覺得溫柔和煦。
顧卓托了她一把,防止她往下摔倒:“好好休息會,别玩了。”
白知微放開他的手,挨着他坐下:“哥哥,你的腿多久才好。”
顧卓幽怨地看着她:“知微這是嫌棄我拖累于你。”
白知微連忙擺手生怕引起他的誤會,别說顧卓隻是傷了一條腿,就算坐輪椅,戰力也隻會比她強,“沒有沒有,隻是如果腿好些,明日演武大賽也多幾分勝算。”
“傷到了筋骨沒那麼容易好。”顧卓手垂在他受傷的左腿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敲着。"不過你倒不必擔心明日比賽。"
見他都這麼有把握,白知微稍稍放下心來。
賈來财不耐煩的轉過身,這對兄妹石頭上側坐着,女子眼裡滿滿都是擔憂,男子則是一派恣意散漫。
他自從加入鬼峰寨以來,給山寨帶來了多少錢财,原先齊袁秀和魯瞑暗裡損他幾句,現在直接不把他放在眼裡,若非如此,他怎麼會放手這到手的美人。
仔細看來,小美人長得更為靈動,杏眼桃腮,一眼望過來,杏眼中水汪汪一片,讓人軟了骨頭。
先利用完她哥哥赢了比賽搶回地位,到時候就算他不認賬,強娶小美人,他們又能耐何得了他。
賈來财臆想着美夢,眼睛笑得咪了起來,他當了鬼峰寨大當家,要什麼美人都得歸他。
他等了半刻鐘耐心耗盡,毫不客氣的咳嗽幾聲。
“咳咳——再走半個時辰,就到我的院子了,到時候再歇息也不遲。”
白知微捏緊拳頭:“賈來财欺人太甚,不過仗着現在我們有求于他。”
顧卓手搭在她肩上,借力站了起來:“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走吧。”
也許是歇息夠了,顧卓杵着刀穩當許多,輕易地避開山間小石子,白知微索性隻跟在他身後。
賈來财搓着手,臉上帶着猥瑣的笑:“也不知道美人想我了沒,我可是想她得緊了。”
美人是誰不言而喻,白知微眼皮突突直跳,也不知見到梁洛嫣會是怎樣的場景。
她的視線飄到顧卓的背影,寬肩窄腰,質樸黑袍也難掩他的風姿,也不知道她的好感度提升了沒?幫他救出梁洛嫣是否便會讓她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