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笑笑點頭。
“讓他體會從天堂到地獄的落差,讓他抓狂,釣到他心甘情願跪在你面前俯首稱臣!”
“我記得你追魏宇的時候也不這樣兒呀。”
“所以我吃虧了呀,這是我多年總結下來的經驗,血淚的教訓,你真該拿本子記下來,回去逐字背誦。”
郝溫州聽得津津有味,又抓了一把花生米,默默的點了點頭。
“瞧。”她指着郝溫州:“你就說你吃不吃這一套?”
郝溫州繼續點頭:“你就當哄小孩兒。”說罷又歎了口氣。
“你歎什麼氣?”
“要是有女人願意這樣對我,我立馬跪下。”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瞄着周雲舒,一句話又給她倆逗笑了。
散場的時候差不多快十點,顧羨之拉了郝溫州走在最後頭,她們幾個一晚上都在偷瞄自己,他實在好奇都聊了些什麼。
郝溫州打了個酒嗝兒,湊近他耳邊:“她們在商量該怎麼調教你。”他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的,被何笑笑瞪了一眼,立馬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
一行人除了餐廳走向停車場,上李向依還是有些不放心她,又叮囑了兩句:“老顧啊,太直男了,又沒怎麼談過,太不了解女人,可能壓根兒就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應你的愛,所以要不你就主動一點兒,教教他。”
“我教?我怎麼教呀?”她腦子裡還在想謝文曦的事兒,要是他心裡頭真有個什麼白月光,她還教個屁。
“榜樣的力量,你給他樹立個榜樣呗。”
“榜樣?”
“你就釋放你的愛意,徹底釋放,豪不掩藏,把這麼多年的愛全部傾倒出來,他看到你是怎麼愛他的,耳濡目染自然就會了。”
何笑笑思索着她話裡的意思:“你讓我倒追他呀?”
“換個說話嘛——調教他。”
說罷拍了拍她的小手,語重心長的囑咐了兩句就走了。
待送走大家,他們兩口子才走向停車場,顧羨之喝了酒開不了車,何笑笑自覺坐上駕駛位。
又是一路無話,他心裡莫名的有些煩躁。
夜裡車少,她開的很快,不多時也就到了家。
顧羨之步子邁的大,開了門就殷勤的替她遞了鞋:“累了吧,要不要泡個澡再睡?”
她不答,換了鞋就準備回屋。
男人一把拉住她:“過來一下。”
“幹嘛~”她甩開他的手。
“還在生氣?”
“我不該生氣嗎?”
“既然這麼在意,為什麼不問問我呢?”
“既然曉得我在意,為什麼不主動跟我解釋呢?還要等我問?”
顧羨之清了清嗓子:“昨晚不是跟你解釋過了嘛,你沒回我消息,早上包子也沒吃。”
“那是解釋嘛!”她仰着頭,小鹿似的雙眼滿是委屈:“一個女人和你在辦公室裡拉拉扯扯,你就那麼一條信息就叫解釋了?”末了又補了一句:“她還送你衣服,說明她知道你的尺寸!”
這麼聽起來,好像的确是自己的問題:“那我重新解釋,汪琪,合作商的女兒,追求過我,我拒絕了,衣服沒收,尺寸不知道她是哪兒打聽的。”所有關鍵信息都有了,這樣算解釋清楚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她的聲音透着股不耐煩:“和我一樣嘛,都是你的追求者。”
“何笑笑!”
“又兇我。”
“一樣什麼一樣,你是我老婆!”
“你也知道呀,你以前從來沒有這麼稱呼過我,第一次這麼喊我竟然是因為别的女人,顧羨之,你真讨厭!”
就知道她是吃醋了,他輕笑一聲,從桌上拿起那個禮盒:“給你買的。”
“又送包,每次都這樣!”她一把推開。
原本以為送上禮物她就會高興的,不成想她卻更生氣了。
男人無奈,但還是放緩了語調:“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跟我吵這麼兇?我們才是兩口子。”
“我跟你吵了嗎?我不是把面子給你留的夠夠的!”
“那就好好兒說話!”
“你都不跟我好好兒說話!老周都知道說送我下樓,你不知道;老周都知道請她去自己辦公室喝茶,你不知道,還有...”
“我...”頭一次和女孩兒吵架,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半晌想起來魏宇說過的三字訣:“我錯了。”
“你錯哪兒了!”
“我...我錯在...”他錯哪兒了?
他半天說不出自己究竟錯哪兒了,眼看着何笑笑的眼淚就奪眶而出了,男人手足無措,想替她擦一擦吧,又想起自己才抽過煙,手還沒洗,可不替她擦吧,那眼淚就像是珍珠一樣,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要不你打我兩拳,出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