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溫州站在垃圾桶旁邊抽煙,聞到煙味兒她擡手扇了扇。
“向依這個妹妹還挺可愛哈?”
“把你那煙掐了。”
“好的,何總。”
郝溫州識趣的撚了煙頭兒:“聽說謝文曦今天也來。”
“跟我有什麼關系。”
“老顧多要面兒一人啊,萬一謝文曦帶了個人來,他卻還是光棍兒一條,多丢面兒。”
“他旁邊不是有個可愛的妹妹嗎?”何笑笑這話可不是在酸那小姑娘,而是在怼郝溫州,他盯着人家看半晌了。
“這個妹妹跟他可沒關系。”
“你什麼情況?”
“我看上了。”他毫不避諱。
“你禽獸啊,人家幾歲你幾歲。”
“诶诶诶诶,老子年底才三十。”
“瞧你吊兒郎當的樣子。”
“他不是一樣,我能有他屌?”
何笑笑心忖他現在可規矩多了,畢竟是在部隊裡待過的。
“老顧,過來。”郝溫州大手一揮,招呼了顧羨之過去。
“幹嘛?”
“聊什麼了都?”
好溫州就喜歡甜妹,估計是看上人家了。
“小姑娘問我是不是單身。”他嘚瑟的一笑,那股痞勁兒很有上學時候那樣兒。
“那你怎麼說的?”
“随時可以不是。”
聽到答案,郝溫州滿意的點了點頭:“可以,回答的不錯。我跟你換換,你牽周雲舒去。”
說罷就小跑着去了樹蔭底下。
顧羨之也掏出了煙盒,一早上才隻抽了一隻:“不熱啊?”
“是沒你涼快,跟人家小姑娘躲在樹蔭底下乘涼,叫自己老婆在太陽底下曬着。”
“你不是讓我保持距離,假裝不熟嘛。”說着就點了煙,抽了一口。
何笑笑才不理他,墨鏡一戴,轉身就走了。
“氣性可真大~”顧羨之吐出一口煙圈,悠悠冒出這麼一句。
整個婚禮進行的十分順利,伴郎伴娘陪着敬酒,她就一路陪着拍照,自己雖然推了伴娘的差事,但摯友的婚禮,她必定得投入十二分的熱情。
路過爺爺那桌兒時,她特意戴上了面罩,老人家是沒認出她的。
舒揚莫名其妙的同謝文曦坐到了一桌,何笑笑掃視一圈,發現她左右都是女孩子,估摸着她是一個人來的,
她注視着這位曾經的校花,烈焰紅唇,美的張揚、美的明媚,和自己完全是兩個類型。
要不是因為異地,她和顧羨之應該也不會分手吧。
她同舒揚打了招呼,注意到謝文曦正看着顧羨之,心裡莫名的燃起一股煩躁的情緒。
喝完一圈,幾個人已經有些微醺了,李向依的媽媽招呼人把菜全部重新熱了一遍,挨個兒請了他們坐下:“辛苦大家了,快吃飯,多吃點兒啊~”
“謝謝阿姨,我給您拍了好多照片,下午咱們慢慢兒挑。”她一邊說,一邊拆了鏡頭,仔細的裝進包裡。
“謝謝笑笑,怎麼還戴着面罩,快摘了吃飯吧~”
她都忘記自己還戴着面罩了,悶了一上午,她現下兩頰通紅,渾身冒着熱氣,端起右手邊的酒杯嗅了嗅,确認是白水,仰頭就灌了進去,又捏着杯子冰了冰自己的臉頰。
少頃就聽到右邊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那杯我喝過。”
她側目,透過高腳杯看到了顧羨之的嘴唇。
那輪廓清晰的像是畫出來的,下唇比上唇更加飽滿,一張一合不知說着什麼。
她盯着那張唇,仿佛在用眼神描摹他的唇瓣。
直到他湊上前來,何笑笑的視線才重新聚焦。
“給你添一杯?”
她氣惱的瞪了他一眼:“誰酒杯放左邊,左撇子呀!”
“我左右都行,你不是知道嘛。”語氣依舊那麼漫不經心,讓人氣惱。
沒吃幾口,舒揚就來了。
“寶兒~相機交出來,讓姐瞧瞧呢。”
這桌兒除了顧羨之,都是認識的,她環顧一圈算是打了招呼,最後将目光停留在了顧羨之的身上。
“顧羨之?”
他微微颔首。
“我叫舒揚,笑笑的發小兒。”
“你好。”他在家聽到過她們倆的通話,舒揚也是一衆好友裡唯一一個知道他們已經結婚的。
李向依的表妹好像真看上顧羨之了,一直拉着她問東問西,郝溫州瞧着妹子那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對面的人,心覺不悅:“老顧忙着相親呢,他着急結婚,你這還沒到結婚年齡,沒戲。”
說話間,謝文曦竟然端着酒杯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