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聲聒噪煩悶,白色的閃電伴着雷聲在天際炸開,轟隆隆好像要出事兒了一般。咔嚓一聲,直接把沒拉窗簾的房間照的倍兒白,所有都清晰可見。
雨水順着排水管道嘩嘩個沒完沒了,吵得頭疼。
褚朝陽罵了着髒話坐起來,後腦勺針紮的刺痛,他得去找點藥吃。降壓的去燥的,别管什麼先吃進嘴裡起個心理安慰再說,不然他明天沒法去上班了。
夜色讓人難以視物,他隻能摸索着在床頭櫃抽屜裡翻找。
抽屜被拉開,他摸到了幾張紙……
媽的,秘書又把他的藥藏起來了,不對!這個手感是學校門口的信紙,能明顯的摸到字迹的凹凸不平,密密麻麻地寫了很多話。
又是一道慘白的閃電。
褚朝陽瞪大了眼睛,他看到第一行赫然寫着“親愛的哥哥:”,他早過了有閑心去寫情書的年紀,這封信也早被他放進了徐盼的骨灰盒,隻在徐盼那裡啊。
他慌亂地從床上爬起來,被床單絆倒也要連滾帶爬的去開燈。
水晶吊燈撒下柔和的暖黃色光線,把卧室内照的清清楚楚,這裡是褚振華布置得房間。書桌上還放着褚振華慶祝他回家的禮物,弄了個法拉利跑車,讓他成年後開出去不至于丢臉。
等等,褚朝陽翻過信紙的最後,将時間鎖定在了20xx年x月x日。
這個日期是他被接回家的第二天。
也就是在最近不久,徐盼就被趙晔接走做男友了,趁虛而入,把他家給偷了。接下來褚朝陽就再也沒有機會和徐盼單獨見面,到死都沒機會。
來得及,來得及。
褚朝陽激動地從衣櫃裡翻出衣服,套在身上拿起錢包就往外走。
沒時間去和褚振華演勞什子父慈子孝,時間不等人,他得快點回到他哥身邊去,免得那個狗玩意兒再纏着他哥不放。沒辦法,誰讓他哥腦子不好使。
從A市到X市相隔并不遠。
對十八歲的褚朝陽來說,那是千山萬水的距離,但現在的是二十八歲的褚朝陽,油門踩到底也不過區區十二個小時的車程,輕松拿下。
重生第一天,褚朝陽選擇去找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