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珩眼中全是驚慌,他拉着盛瑄和的手臂:“你沒事吧?”
他剛剛看到了作案工具,像是一把軍刀,在兩人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對方用了全力,在盛瑄和小臂上重重劃了一道深可見肉的傷口,血不斷向外冒,滴在了地闆上。
見情況如此,俞珩舉着盛瑄和那隻手上的手,有些無措。
“我覺得現在你需要去醫院了。”俞珩擔心地說,“看着很嚴重。”
他說着就要拉着盛瑄和往外走,卻被其中一個保安攔住了去路:“可能要你們跟我去一趟保安室。”
“我們去了醫院就回來,能不能……”
“我要報警,别放他們走。”
俞珩被那男人不要臉的勁氣笑了,實在無法忍受,上前一步:“你要報警,好啊,那我也報警,你在公共場合尾随我,并騷擾我。”
“從剛見面開始,你就動手動腳,你是該打,我看還沒打夠呢!”俞珩被盛瑄和攔住,不想再弄傷盛瑄和,一點都沒有掙紮,揚起腦袋站在盛瑄和手臂後,看着被保安制服的男人。
為防止事件再次擴大,避免雙方再起争執,保安将人強制帶到了保安室,俞珩氣呼呼地跟在後面,盛瑄和走在俞珩身邊,微微彎腰和人小聲說着話:“别氣了,應該沒事,待會兒就能走了。”
俞珩看了他一眼,深深呼出一口氣:“真是欺人太甚了,倒黴!氣得我以後再也不做這個工作了。”
聽到這話,盛瑄和疑惑地皺眉:“什麼工作?”
俞珩頓了一會兒,不想再往下說,煩躁地甩了甩手,快步跟上了前面幾個人,進了一樓的保安室。
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坐在兩個保安中間,即便手上已經沒有管制刀具,也還是被架在那兒。
他看到俞珩和盛瑄和進來,試圖站起來,無果後指着俞珩喊道:“吳元婷,我勸你識相一點。”
“什麼?”盛瑄和看了一眼男人,轉頭疑惑地看向俞珩,“什麼吳元婷?”
俞珩自暴自棄撇嘴,想要逃避,卻隻能短暫地閉了閉眼,然後坐在了房間另一頭的椅子上,往下一滑,靠在牆上。
盛瑄和見狀舉着手坐在俞珩身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而後又轉向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保安,舉起自己的右臂:“請盡快,我需要盡快去醫院。”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保安看起來比其他人都要年長,他看了一眼盛瑄和的傷口,點頭又轉向從剛剛開始就被架着的男人:“是這樣,我們是保安,不能做什麼調解,我們确認沒有損壞商場财物,你們就可以走了。”
可對面的男人卻依舊不依不饒:“我要報警,驗傷。”
“我覺得那位先生更需要驗傷。”保安一臉無語地說。
男人聽後卻依舊不依不饒,甚至破口大罵:“艹,要不是他們把我踹在地上,我他媽的會拿刀傷他嗎?我是正當防衛你們懂嗎?我要報警。”
幾個保安搖搖頭,被對方持續幾分鐘聒噪的叫罵吵得不耐煩,卻也知道讓警察進入商場将消費者帶走這件事是在不光彩,于是都沉默着不做任何動作。
可那人實在不知道突然哪裡來的力氣,将兩人都甩開,拿出手機報了警。
警察在半小時後趕到,期間幾個保安用醫藥箱中繃帶和藥物,對盛瑄和進行了簡單的包紮。
“好了,說說今晚的經過。”因為是簡單的争執,并未上升到打架鬥毆,警察沒分開審訊,三個人并排坐着,隻不過俞珩和盛瑄和挨着,另外一人遠遠地坐在一邊。
盛瑄和不太清楚事情的始末,于是轉頭去看旁邊的“陳西西”,對方看了他一眼,詳細地說了今晚如何和那男人見面,并且如何起的争執。
盛瑄和聽得直皺眉,幾次帶着厭惡的眼神看向遠遠坐在一邊的男人。
那男人卻時不時發出輕蔑的嗤笑生,卻還是等俞珩說完才開口:“都來相親了,你還裝什麼清高呢?”
“相親是什麼意思你知道嗎?”這次卻是盛瑄和先開口,“相親并不代表在一起,而是相互了解,甚至連朋友關系都達不到。”
他停頓了一會兒,看了一眼俞珩,才又開口說:“甚至可能在見面之後就被拉黑删除,并在之後快速地和另一個人開始相親……而這個人卻不怎麼樣。”
俞珩聽出他的意思,讪讪地撓了撓臉,或許今晚盛瑄和就會知道一件更加震撼他三觀的事情,不知道到時候他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一臉幽怨地看着自己,陰陽怪氣地控訴。
警察也聽出這意思,順着盛瑄和的視線看向俞珩,審訊到一般才突然想起剛剛似乎忘記問三人的姓名,于是開口補救道:“叫什麼?”
“盛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