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真答應他要結婚了吧?”opal從陳續口中套出了那天的話題,驚疑不定地問。
甯為予含含糊糊:“……沒有。”
opal松一口氣:“那就好……”
“……但差不太多吧。”
“唉,”opal痛心疾首,“堕落,堕落啊!”
忽略了ruby一閃而過的眼神變化。
“這家夥這幾天挺安靜啊,”歐歐用一目百行的速度嗖嗖地刷手機,“認慫了?”
他口中的“這家夥”是一路跳得很張狂的狼滅,目前在韓國隊擔任救人位,意外地很受支持。
雖然中國外援在韓國天生吃虧,但狼滅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短短時間内站住腳,混得竟然還不錯。
明明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面對中國隊卻又針鋒相對咄咄逼人,很難不讓人懷疑他積攢這麼久的功德是不是為了在這會兒敗光。
不過感謝狼滅,承擔了被集火的任務,以一己之力幫整個韓國隊接下了所有的謾罵嘲諷,但凡這次他們輸了,最需要以死謝罪的也隻有他一人。
“韓國隊這一路打得不輕松,”哭泣道,“瑞士隊今年猛得很,半決賽跟他們打滿五場,我估計他們底牌全掀出來了。這些天數據組都分析完了,你們等會再看看。”
“3:0,幹掉他們。”opal做了個劃脖子的動作。
“區區韓國隊,輕輕松松。”歐歐附和。
“太狂了啊,”joker笑着歎口氣,“還沒說你們呢,昨天也沒喝酒,怎麼連奪冠旅遊都定了?”
“你就說你想沒想吧。”蕭匪塵大大咧咧地躺在電競椅上轉圈圈。
joker無辜臉:“那肯定是……要想的啊。”
“敢不敢想?!這有什麼不敢想的!”解說甲握着麥,唾沫橫飛地指點江山,“勝利隻差一步之遙!這不是天塹,不是鴻溝!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十年磨一劍,隻待今日劍指天下!!”
【這貨是不是瘋了】
【來人啊瘋子不許當解說】
【燃起來了!劍指冠軍!】
【兄弟在現場,有異動我先打過去!】
【把對面那個叫wolf的傻逼給我往死裡打,一天天叫得好像就他有嘴一樣】
【韓國隊也沒那麼強嘛,這種貨色都能進】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大它也死了】
不知是何居心,賽前喊話果然是狼滅。這家夥有一副并不難看的皮囊,剛硬闆正,從前在MI時也有不少顔粉。
這個野心勃勃的家夥一對眼睛不懷好意地注視着蕭匪塵,嘴角咧開的弧度都滿帶惡意:“我們不要的人用着還順手嗎?帶着一群被放棄的家夥拿冠軍,蕭神的壓力不小吧?”
【?這傻逼在說什麼?】
【一句話把silence、goodman、采薇全罵了,這地圖炮開的……不怕把他全家炸了嗎】
【不是,MI又不是我們silence搞沒的,跟他有啥關系啊!】
【(小聲)但是你不能否認silence差點就退役了】
【那是MI和RTO有眼無珠!離了他們這些選手哪個發展不更好?他在狗叫什麼?】
【這不噴?ablaze這還不噴?】
【ablaze你不行就下去,讓opal來,我看他在底下都快爆炸了】
【opal作為全隊唯一一個逃過一劫的,是在場最激動的那個……silence壓根動都沒動一下】
【報——直播的采薇也沒反應!】
【goodman……這貨他爹的在給自己帶節奏賣慘求禮物,給我氣笑了】
就在現場觀衆和解說都要爆炸時,
“第四賽季常規賽第一場,silence傀儡師在地下室連躲兩刀救人,倒地時操控傀儡壓機,最終三出。”蕭匪塵忽然開口,從聲音到眼神都很平靜。
“什麼?”狼滅一愣。
“常規賽第五場,silence預判閃現扛刀,保下牽制位後溜到開門戰。”
“八強賽第一局,silence在你沒救下人的情況下壓出神仙壓機,還操控傀儡一路幹擾扛刀,把隊友保到了大門口。”
“八強賽第三局,就是你們負隅頑抗被打回家的那一場,silence連躲兩刀再騙一刀,硬是把差5%進度的機子搶開。雖然因為指揮太廢物開門戰打得也不怎麼樣,但是沒有silence你們連開門戰都打不上……”
蕭匪塵慢慢細數完甯為予曾經在比賽中的高光時刻,皮笑肉不笑地盯着狼滅:
“沒有silence,MI早就被打解散了,哪還輪得到你做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