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淩霄聞言,臉色驟變:“竟然有這麼多起?為何此前未曾聽聞?”
張赫苦笑着搖頭:“為了避免引起更大的恐慌,這些案件的消息都被封鎖了。可如今看來,事态已經失控,若再不盡快解決,後果不堪設想。”
趙淩霄神色凝重,目光堅定:“既然如此,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大理寺和刑部必須聯手,盡快找出這些案件背後的真相。”
張赫用力點頭:“我已經從刑部抽調了精英人手,随時可以配合大理寺展開調查。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這些案件之間的關聯,不能再讓無辜的孩子受到傷害。”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決心。在這看似平靜的臨安城,一場與黑暗勢力的較量,已然拉開了帷幕。
蘇墨言站在案發現場,眉頭緊鎖,凝視着角落中落了灰的一副《骷髅戲圖》木刻畫。他的目光掃過周圍衆人焦急又期待的眼神,緩緩開口:“諸位,我曾聽聞這《骷髅戲圖》,沒想到竟出現在這裡。”
衆人聽聞,立刻圍了過來,目光急切地落在蘇墨言身上,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張赫忍不住問道:“蘇兄,這畫有何蹊跷?”
蘇墨言深吸一口氣,聲音微微顫抖:“此畫看似普通,實則暗藏玄機。畫中一大骷髅席地而坐,用懸絲操縱着一個小骷髅,旁邊還有一婦人懷抱嬰兒,臉上卻毫無表情,眼神空洞。更詭異的是,周圍的孩童嬉笑玩耍,卻對這骷髅場景毫無懼意,仿佛一切都理所當然。”
衆人聽着,不禁脊背發涼,現場的氣氛愈發凝重。趙淩霄臉色陰沉,追問:“這與孩童失蹤案究竟有何關聯?”
蘇墨言搖了搖頭,神色凝重:“我也尚未完全參透。但這畫既然出現在案發現場,必定有着某種不可告人的聯系。也許,這是幕後黑手給我們的暗示,又或許……” 他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可那未說完的話,卻讓衆人心中的恐懼愈發濃烈。
一時間,衆人都陷入了沉默,隻有那幅《骷髅戲圖》在風中微微顫動,仿佛在訴說着不為人知的秘密。在這看似平靜的案發現場,一股無形的驚悚和懸疑氣息,正悄然蔓延開來。
蘇墨言沉思片刻,緩緩說道:“這婦人與小骷髅的存在或許是一種象征。婦人哺乳代表着生命的誕生與滋養,而骷髅則象征着死亡。兩者同時出現在畫中,可能暗示着生死輪回,或者是一種對生命脆弱性的警示。在我們這個案件中,兇手選擇以傀儡模仿骷髅戲圖來作案,也許他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表達他對生死的某種扭曲觀念,或者是利用這種生死交織的恐怖氛圍來掩蓋他的真實目的。”
張虎疑惑地問道:“那兇手為什麼要擄走這些孩童呢?這些孩童與他的這種扭曲觀念又有什麼關系?”
蘇墨言無奈地搖搖頭,說道:“目前還不清楚,但我們可以從這些孩童的共同點入手,看看是否能找到線索。畢竟凡事皆有緣由,兇手不會無緣無故地選擇這些孩童下手,必然是他們身上有着什麼吸引兇手或者符合兇手目的的地方。”
刑部張大人聽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們需要立刻調查這些失蹤孩童的家庭背景、生活習慣等信息,看看是否有什麼關聯。”
于是,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開始分頭行動。他們一邊安撫受驚的百姓,告訴大家官府一定會盡力找回孩童,讓大家不要過于恐慌;一邊展開了緊張的調查。然而,随着調查的深入,他們發現這個案件遠比他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每一個線索似乎都指向一個更加黑暗的真相,而那隐藏在幕後的兇手,依舊在暗處窺視着一切,等待着下一次作案的機會,仿佛在和官府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讓人心裡沉甸甸的。
一位買糖人的老人家心有餘悸地說道:“我當時就站在那孩子旁邊,突然看到他眼神變得呆滞,就像丢了魂一樣。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朝着後台走去了,那速度快得很,不像是正常的走路。我當時還想着喊住他呢,可還沒等我開口,人就沒影了呀,現在想想,真是可怕極了。”
另一位買菜的婦人也說道:“我看到後台有個黑影一閃而過,好像穿着一件黑色的披風,看不清楚面容。那黑影速度很快,一下子就不見了,我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呢,誰知道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啊。”
這些線索雖然模糊,但也為調查提供了一些方向。趙淩霄和蘇墨言對視一眼,兩人心意相通,決定從傀儡戲藝人入手,看看是否能找到那個可疑的黑影。
他們找到了表演傀儡戲的藝人們,這些藝人此刻也都吓得不輕,一個個臉色蒼白,身體瑟瑟發抖,仿佛大禍臨頭了一般。班主顫抖着說道:“大人,我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我們隻是正常表演,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情。我們都是靠這手藝讨生活的,可不想惹上什麼麻煩呀,這要是傳出去,以後誰還敢請我們表演啊。”
蘇墨言上前一步,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溫和些,問道:“你們有沒有注意到後台有什麼可疑的人或者異常的情況?哪怕是一點小細節,都可能對我們查案有幫助,你們仔細想想。”
一個年輕的藝人想了想,撓了撓頭,說道:“我好像看到有個陌生人在後台晃悠,但我以為是來幫忙的,就沒太在意。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戴着個鬥笠,看不清臉。我當時還跟他打了個招呼呢,可他沒理我,就自顧自地在那兒走來走去,沒過一會兒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