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獨斷的蝙蝠俠已經做出了決定，他讓少年泰坦所有人留守在外面。

大都會裡，靠的近的神奇女俠和閃電俠一組，綠箭俠和綠燈俠一組。他自己則和海王彙合組成一組，莫疏之帶着超人和毒藤女。

超人皺了皺眉，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點頭：“你小心。”

蝙蝠俠點頭，他瞥了超人一眼，擔憂顯而易見。

要不是時間來不及，蝙蝠俠隻會自己一個個搜過去，絕對不會同意超人和莫疏之他們接觸到小醜，哪怕隻有四分之一的可能性。

小醜的手段太過陰險，他怕超人失控，也怕莫疏之被小醜影響，做出不可挽回的決定。

深深看了一眼所有人，蝙蝠俠率先踏入帳内。

“還有，老謝——”

莫疏之也緊随其後，在踏入帳内的最後一步前轉頭，看向謝衡，“你來的正好，這個帳就交給你了，盡快破除。”

“有問題問夏油！”

于是，最後留在帳外的是年輕的一代超英，謝衡和原本來拆帳，但因為謝衡突然冒出來變成了回答機器的夏油傑。

“夏油先生。”謝衡開口，“我在學生時代就聽說過兩位‘最強’的名号，久仰大名。”

“也要感謝你，”他輕笑着補充，“百鬼夜行撕開了一道口子，讓我們工作的效率提高了不少。”

夏油傑眯起眼，直接跳過了前半句，精準地刺向謝衡話語中的隐含深意，語調微涼：“……工作？調查我的工作？”

謝衡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伸手穿過帳，驅動咒力測量着，“看來疏之對你說了許多。”

夏油傑的眉頭幾不可察地動了動。

“那孩子是師父收的關門弟子。”謝衡淡淡道，指尖在帳幕上輕敲了一下，“性子跳脫了些，但如果她做了什麼出格的事，還請海涵。”

“……怎麼？”夏油傑嗤笑，“她和我這個特級詛咒師關系不錯，你們還能這麼開明？”

謝衡彎彎眉眼，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話鋒一轉：“你覺得莫疏之是個什麼樣的人？”

夏油傑怔了片刻，下意識地給出了答案：“一個有原則的好人，對普通人掏心掏肺，也不怕被反噬。”

反噬？謝衡微微挑眉，忍不住笑了。

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啊，他那個師妹，精明得很，向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怎麼可能被反噬？

“所以，”他輕聲說道，“你一開始與她争鋒相對，後來卻逐漸覺得，和她相處起來……倒是讓人放松？”

夏油傑瞳孔微縮，笑意卻消失了。

謝衡看着他，繼續說：“甚至，有些觀念，也因此改變了些許。”

這一句話，終于讓空氣安靜了一瞬。

夏油傑沒有立刻開口，而是抿了抿唇，目光微垂，像是懶得搭理謝衡，語氣恢複了慣有的疏離：“有什麼用呢？”

“我們是不同的立場，”他說得很平靜，“遲早要站在對立面。”

隻要回到原來的世界，莫疏之一定會向他舉起劍。

“既然你這麼清醒，那我就放心了。師妹是我寄予厚望的後輩，她未來的人生路會比你寬敞許多。”

夏油傑眉頭微動，視線猛然對上謝衡的黑眸。

青年彎起一個極其溫和的笑容，像是一位老朋友在關切地給出忠告，語調卻透着鋒利的壓迫感。

“所以，收收你的眼神，别打她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