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既是他的偉大之處，也是他的無法掙脫的枷鎖。

他一次次抓住小醜，把他送進阿卡姆瘋人院；而小醜一次次逃脫，再給這座城市添上一道新的傷疤。

可即便如此——

“法就是法，無論是為了什麼‘正義’，都不能淩駕于法律之上。”

夏油傑輕嗤一聲：“啧，真麻煩。”

“是很麻煩，但也總比多出殺人犯冠冕堂皇的說自己見義勇為來的好。”

莫疏之眉頭一挑，突然說：“……等等，其實有個辦法，讓小醜能死的透透的，還是由國家審判。”

夏油傑：……？

他坐直身體，好奇的對着莫疏之擡了擡下巴。

莫疏之慢條斯理道：“向FBI舉報他通共，試圖颠覆美國政府，再讓韋恩集團遊說相關部門，不讓他翻案。”

她的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點漫不經心的笑意。

“這樣一來，完全可以達成‘身中三槍自殺’的完美結局啊。”

夏油傑：“……你還不如等咒靈把小醜殺掉來得快。”

我怎麼沒想到啊！

電話響了。

莫疏之停下對小醜結局的調侃，掏出手機，屏幕上熟悉的号碼冷冷亮着，像是潘多拉魔盒。

她的手懸停在接聽鍵上，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說真的，她有種不好的預感，會不會一切都按照原來的發展軌迹，她什麼都沒有改變？

“你再不接就要自動挂了。”夏油傑友情提醒道。

“你說的對。”莫疏之垂下眼眸。

是生是死于就在此一舉——！莫疏之閉上眼，按下接聽鍵，像是按下了核彈按鈕。

“喂。”

電話那頭，傳來提姆清晰的聲音。

“抱歉，吵醒你了嗎？”提姆的語氣裡帶着點微妙的猶豫，但很快回歸正題，“紐約聯合國總部突然出現異常情況，可能和時空有關。”

“你最好盡快來一趟蝙蝠洞。”

莫疏之自動忽略了提姆語氣中的擔憂，從來沒覺得面對時空問題這麼輕松過！

她抿了抿唇，壓抑住語氣裡的興奮與雀躍，簡單承諾了兩句一定會到，立刻挂了電話，臉上神采奕奕。

——老天保佑！

“有這麼值得開心的嗎？”夏油傑好奇問。

“當然！感覺我再接幾個半夜的電話，就得得PTSD了。”莫疏之吐槽道，“準備準備吧，去處理這個時空……”

突然，電話再次響起。

莫疏之随意地将電話夾在腦袋和肩膀中間，“你已經到了嗎？我們馬上過來。”

“不。”蝙蝠俠沙啞的聲音傳來。

“露易斯·肯特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