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卿甯趁熱打鐵，“保成你有功夫要多笑笑，你瞧瞧，你笑起來多好看啊！”

“可兒臣是太子，若是經常笑，難免失了威儀。”

“可是經常緊吧着臉，會老得快哦，到時候保成還是個娃娃，卻已生了一張老頭兒臉了，那豈不是糟糕。”

“那...”胤礽弱弱地問道，“皇額娘是不是就沒那麼喜歡兒臣了？”

“倒也不是，”卿甯故意說，“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保成還是漂漂亮亮着更為妙呀。”

好吧...那他日後還是多笑笑吧。

胤礽偷偷瞅了卿甯一眼。

若是皇額娘不喜歡他，轉而去喜歡别的孩子，那可就遭了。

卿甯瞥見胤礽的小表情，就知自己奸計得逞，不覺會心一笑。

“皇額娘今日的打扮好生奇特，”胤礽似乎這時候才注意到卿甯的穿着，“皇額娘平日裡頭發總是牢牢冠在頭頂的，如今卻都散下來了，但兒臣覺得今日的皇額娘與往常雖不一樣，卻也瞧着叫人有不一樣的感受。”

呃...不得不說，胤礽的這套說辭，委實有些直男了些。

“有何不一樣的感受？”

“更溫柔，更...”胤礽冥思苦想着，突然靈光乍現，“更慈祥了！”

卿甯直被這個詞語擊中天靈蓋兒，險些招架不住，勉強才維持住自己臉上的笑容。

“保成呀，其實有些詞語...比如‘慈祥’這個詞兒，一般都是形容年歲稍大些的...”

“原來竟是這般吧，那這個詞語用來形容烏庫媽媽比較合适！”

“正是如此，我們的聰慧，且會舉一反三呢！”

“何為...舉一反三？”

好吧，胤礽還真是個滿心求知欲的好奇寶寶。

“就是從一件事兒能推測出許多事兒。”卿甯耐心解釋着，“比如我這說了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兒，保成卻能推出不少個中原委，想到皇額娘都沒想到的東西呢！”

“原是這樣啊，那我換個詞兒來形容皇額娘怎麼樣！”胤礽又想了想，“慈愛，如今這詞兒是不是妥當多了！”

“正是如此。”卿甯溫和地笑着，“這個用以形容我，就恰當多了。”

“嗯，那皇額娘日後時常散着頭發吧，兒臣覺得好看的緊！溫柔又慈愛！”

“如今皇額娘是要就寝了，因而才将頭發放下的。”卿甯笑着說，“若擱在白日裡，在紫禁城間行走，自然是不能那樣的，會失了體統。”

“誰規定着的會失了體統呢？”胤礽不解，“可兒臣覺得皇額娘這般也極為美麗端莊，不會失了體統啊。”

卿甯無奈地笑笑：“這是祖宗留下的規矩，我們輕易是不能更改的。”

“好吧，又是祖宗留下的規矩，我覺得祖宗的規矩似乎很神聖。”胤礽輕輕歎了口氣，“兒臣每回遇到不解之事，盤根問底之時，汗阿瑪和老師們就會說‘這是祖宗留下的規矩，不得違背’，可兒臣分明覺得，這是他們也不知如何作答了，所以才能祖宗來壓我一頭的！”

胤礽特意學了康熙說話的腔調和語氣，惹得卿甯“噗嗤”一笑。

“你這鬼機靈，我就說你會舉一反三吧，如今你連這個都想到了，可見是個會思索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