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接下來,請大家盡情暢飲吧!”姬若水從舞台上退下來,擺脫了聚光燈的束縛。
他叫來酒吧經理,吩咐了些什麼,在經理質疑的眼光下從容點了點頭,堅持讓人把事給辦了。
安排好一切過後,他才按照約定,走到沈歸之那邊的卡座邊上,看着他們玩酒桌遊戲。有人注意到了姬若水的靠近,連忙熱情地招呼他過去一起玩。
姬若水從容走過去,在沈歸之身邊坐下,仔細看了他們桌上的牌,才說道:“我可玩不來這種考驗智力的遊戲,有沒有更簡單的?”
“有有有,我們來玩這個呗?”馮賀從兜裡掏出一個小鳄魚,把它的嘴巴掰開,擺在桌面上,“按它的牙齒,隻有一個會讓鳄魚的嘴巴閉上,被咬的那個人幹一杯。”
“行啊。”沈歸之帶頭答應了下來。
“玩呗,玩什麼不是玩兒?”
“玩玩玩,誰第一個按啊?”
“我來我來。”
衆人圍成一圈,挨個伸手指去按鳄魚的牙齒。姬若水排在沈歸之後面,正等着他按完過後自己也伸個手指去湊湊熱鬧,就見鳄魚的上颚突然合上,把沈歸之的手指夾在了裡面。
“哦喲!沈總幹一杯!”
“喝喝喝!”
“幹了幹了!”
姬若水也跟在一旁湊熱鬧,抿着唇笑道:“幹一杯啊,要願賭服輸。”
按理說,在如此嘈雜的環境裡,他這樣輕聲細語的一句不應該會被沈歸之聽見,可他偏偏轉過頭來,看了姬若水一眼,才擡起端着杯子的手,仰起脖子将澄黃的酒液一口悶了。
……
鳄魚咬手指這類的遊戲,玩的就是一個運氣。管你牌技再好,面對歐皇這樣神奇的物種,也都隻有被虐到沒脾氣的份。
馮賀就是這樣神奇的物種。
運氣太好,以至于在不知玩了多少局之後,他依舊沒被咬過一次。
看着周圍一圈眼神迷離,醉醺醺的人,馮賀愣愣地坐在原地,不知道該幹什麼——平時,他都是倒在沙發上任人宰割。
嗡嗡——
馮賀的手機振動了一下,他掏出來,看了看,眼神就開始往姬若水和沈歸之那邊瞟。
“诶,你們還行不行啊?不行就散了吧。”馮賀大聲沖着周圍的人問道。
“散……散什麼散,繼續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