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德感覺自己在玩什麼休閑養成遊戲,類似摩O莊園、奧O島這樣,想起來了上線看一看,有事要忙又晾他個十天半月。不行,她這不就變成那種小時候最讨厭的不負責任的家長了嘛!不行不行,她絕對不可以這樣。
“老師,你在想什麼?”艾斯看着走神的婕德出聲問道。
“啊………哦,沒什麼。”婕德回過神來,揉着艾斯的腦袋笑道:“隻是覺得你們都長這麼大了,該添置一些衣服家具什麼的了。”
“衣服啊……”艾斯擰着眉撇撇嘴,“不喜歡。”雖然以後會長成一個光着膀子頂着牛仔帽的時尚潮男,但目前隻有八歲的艾斯顯然對穿衣打扮沒什麼興趣。
“那我們去挑一些家具吧,基本的書桌、書櫃和衣櫃都要定兩套,你們兩個應該也需要儲物櫃去放那些從回收站淘來的小玩意兒。過幾天天氣會更冷,順便買些過冬的棉服……”婕德數着指頭盤算着:“你們可以自己挑喜歡的款式,除了大件,還有被單、地毯、窗簾這些,按照自己的想法把房間裝飾成喜歡的樣子吧。”
婕德的字句落下艾斯和薩博的眼中迅速升起兩顆撲閃撲閃的星星,顯而易見,婕德的話語充分調動了他們對于領地的支配欲。
培養孩子的自主意識當然是好事啦,但婕德忘了,她要養的是兩個年紀相當且都充滿主見的孩子——恐怖程度不亞于養了一對雙胞胎。
無論什麼東西都要款式相同但顔色不同的兩份,哪怕是贈品都得是雙數,一個不小心兩個小家夥便會掐起架來。
軟裝結束後的婕德望着堪稱“冰火兩重天”的房間——紅色的屬于艾斯,藍色的屬于薩博——頗心累地抹了抹額頭。
除了給孩子們布置房間,婕德也給家裡添置了不少新家具,空蕩蕩的客廳擺上了松軟的沙發,破舊的窗簾挂毯都換成了時興的款式。婕德猶覺得不夠,次日又指揮着山賊們把屋子裡裡外外翻新了一遍,總算滿意地點點頭。
“費爾,這樣好看是好看,舒服也是舒服啦,但怎麼看都不像是山賊的房子啊。”馬古拉吐槽道。
“你在說什麼,馬古拉!哪怕做山賊我們也要做最有格調的山賊!坐擁整座哥爾波山的達旦一家連張小小的沙發都不配擁有嗎?這樣可無法成為山賊王的喂!”婕德撸起袖子反駁道。
早就被美酒收買的達旦女士晃着高腳杯躺在沙發上不住地點頭。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時刻警惕消費主義和享樂主義的洗腦。
這幾天婕德除了陪孩子們訓練就是檢查孩子們的功課。大概興趣就是最好的老師,幾年的連載小說追下來,艾斯的認讀水平已經遠超同齡人,薩博更是不用操心,已經自學起了航海和地理知識。
很好,她哈德婕德的孩子可不能是文盲啊。
婕德打量着房間裡的新物件——艾斯挑的骷髅衣架和海賊船模型,薩博喜歡的曆史書和地方志,感慨所謂的未來或許從此刻起便初見端倪。
或許艾斯終将成為白胡子的二隊長,薩博也終将會成為革命軍的二把手,他們靈魂的某一部分會随着不斷的相遇與别離不斷地磨損與重組,那些是很遙遠很遙遠以後的事。
幸運的是她不像這世上所有的父母一樣對孩子們的未來茫無頭緒,那條揭示着命運的路徑就印在腦海。
父母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她原本以為她可以接受的,但果然還是不行啊,看着她的孩子在二十出頭就去死什麼的。
一個跨越十二年的營救計劃自她腦海浮現,用她的十二年,對抗一場來自命運的謀殺。
帕提姆那邊送了三個人來——西奧多、帕克和希斯。茶女仆西奧多向來以繃帶纏面的模樣為人熟知,豔麗的容貌曾為她帶來太多災厄,在被婕德從火刑架上解救後她便不再以真容示人,沒想到當初自己的舉動居然能為自己赢得親自侍奉教母的機會,西奧多在心中暗暗發誓這次她絕對會豁出性命保護教母大人。帕克和希斯這兩個魚人小夥本是想應征哈德家的魚人親衛隊,諾亞在看了兩個小家夥的資料後直接把他們的名字加進了此次的卧底行動——難得有兩張沒在海軍那邊露過相的生面孔。
“嗯……你說叫英紅九号?”婕德抿着嘴翻看着手上的這份資料,實在不明白帕提姆那邊命名水平的上下限為何差距如此之大。
喂喂,這也太随便了吧,幹脆直接叫阿薩姆或者錫蘭紅茶得了!
“是的。”容貌昳麗的女人正襟危坐,目不斜視,談及這個話題她的眼神中罕見地浮現出一絲柔和:“我的……姐姐,她很喜歡這種茶,她的發色就像紅茶一樣漂亮。”西奧多紫色的眼眸泛着盈盈水波,看得人心神蕩漾。
“……”
喂,面試呢,别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