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房間中的惡狗,一邊用舌頭舔着自己的鼻子,一邊慢慢地朝着林伽安走來。
林伽安盯着狗的眼眸愈發深沉。
大狗拖着舌頭打量了一會林伽安,彷佛覺得她不是很好欺負,于是轉向房間裡的另一個女孩。
女孩蜷縮着不斷發顫,時不時觀察着房間内的動靜,注意到狗向她走來,她猛地起身,大聲尖叫起來,往林伽安的方向跑。
大狗看到跑起來的女孩,眼眸中透露着裸露的欲望,也開始追她。
女孩跑到林伽安身後,不動了,惡狗也停下來,虎視眈眈地看着兩人。
林伽安徑直從女孩的發間抽出一枚長條形的發卡,在手铐的孔中鑽了幾下,手铐打開了。
護着身後女孩,林伽安慢慢退到籠子旁,低頭對女孩說了幾句,緩緩地往一旁走去。
女孩照着林伽安說的作,慢慢蜷縮下來,讓大狗放松警惕,以為可以直接把她撕成碎片。
惡狗打量着弱小的女孩,果不其然,直接撲了上去。
女孩看到惡狗撲了過來,非常害怕,立刻站了起來,往林伽安的方向跑。
一旁的林伽安抓住機會,迅速把籠子踢了過來,而大狗來不及刹車,直接沖進了籠子裡。雖然把惡狗關進了籠子裡,但籠子的門還沒有關上。
女孩突如其來的驚慌,打亂了林伽安的節奏,林伽安隻能硬着頭皮上前去關籠門。
就在林伽安插上籠子插銷的一刻,惡犬突然發動猛烈的攻擊,它一顆尖銳鋒利的牙齒直接刺進了林伽安的手臂上,但她還是忍着劇痛,把鐵銷給栓上了。
房外的方以城也終于在昏暗的房間找到兩個扳手,放在大鎖的兩邊,把鐵鍊給鉸斷,開門沖了進來。
方以城看着臉色煞白的林伽安,急忙上前檢查傷勢。
林伽安看到方以城,催促他讓他先去看看女孩。
方以城眼眸一深,面上雖然有些惱意,但還是起身去安撫女孩,稍作檢查,女孩身上隻有幾處被蹭破的傷口,其他沒有什麼大礙,于是又返回了林伽安身邊。
方以城自己檢查起了林伽安的傷口,看着白淨皮膚上布滿一條條鮮紅的血迹,嚴峻的臉龐更加淩厲。
他迅速扯下一塊衣服的内裡,給林伽安包紮起了傷口。
這時,謝哲也帶着特警隊員趕到了。
急救人員急忙把林伽安和受傷的兩人擡上了救護車。
方以城帶着人巡視了一圈,發現了泥濘土路上有斷斷續續的車轍印,但追到一個三岔路口,車轍印就斷了,方以城讓人分頭去追。
一小時後,回來報告的人都表示沒有追上葉林。
搜尋無果,方以城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就看到林伽安可憐兮兮地在和護士讨價還價。
“護士小姐姐,我可以不打針嗎?”
“你都被狗咬了,還不打狂犬疫苗?”
“那不是還不能确定狗到底有沒有攜帶狂犬病毒嗎?能等狗的檢測報告出來了再打嗎?”
打針的護士一臉無語,“那時候,你就晚了。”然後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
“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還害怕打針?”
林伽安被說到了痛點,差一點就跳起來,然後虛心地大聲回答:“怎麼可能,你打把你打吧!”
然後英勇就義般伸出手,扭頭轉向一側,但手臂還在微微顫抖。
護士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拔開藥劑,開始把玻璃瓶中的藥劑推到針管裡,然後把空氣往外推出。
林伽安看到針管尖上開始往外滋藥水,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感覺道冰冷的針管碰到自己的皮膚時,終于忍不住叫了起來。
“你叫啥,我都還沒有紮呢?”
“啊,還沒…”林伽安話還沒說完,護士就趁着她分散注意力的時候把針立刻紮了進去。
突如其來的疼痛的讓她閉上了嘴。
很快,一針打完了,林伽安落荒而逃。
身後的護士還在背後叮囑,要林伽安三天之後需要再來打針!
林伽安含糊地點頭,疾步快走,恨不得立刻離開醫院。
方以城看到這一幕,也忍俊不禁地眉角帶笑。
謝哲剛剛做完女孩的筆錄,看到方以城一臉的笑意,突然走到方以城身邊,好奇地問道:“老大,你在笑什麼呢?”
方以城聽到謝哲的聲音,立即收斂起了笑意。
緊接着就看到林伽安從房間裡出來了。
林伽安看到站在房外的兩人,臉微微有些發紅,正準備開口說話,謝哲就猝不及防地搶先開口了:
“林醫生,剛才我看到老大滿臉笑意地看着裡面,是裡面發生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嗎?”說完探頭往裡瞧。
林伽安聽到謝哲的一番話,本來微紅的臉上變得更紅了,假裝性地咳了幾聲。
和兩人打了招呼,一溜煙地消失在了轉彎處。
謝哲剛想提醒,就看到林伽安跑得飛快,消失了。
他隻能對方以城說:“老大,林醫生是不是走錯了,那裡不是出口呀?”
沒過兩秒,兩人就看到林伽安從護士台另一側繞到了出口。
“她在鍛煉。”方以城扔下這句話,也走了。
留在一個還在狀況外的謝哲獨自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