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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集中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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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63躲在一旁百無聊賴地蹲守,卻沒想到一擡眼居然看見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麼在這?”

“這話不該我先問你?”

兩人同時說話,對視一眼後,9063先開了口,他示意祝巧顔看向小屋,“如你所見,那群蠢貨在進行集中治療。”

“你不應該也在那裡?”

“不不不,我是聰明人。”

9063笑着打了個響指,“聰明人不幹蠢事。”

突然他話鋒一轉,眼裡的探究不容忽視,“該你說了吧,放心,他們聽不見我們說話。”

他說了,又好像沒說?

祝巧顔心裡有些疑惑,面上卻沒表現出來,她簡述了一下自己的經曆,見9063沒有反應,又接着說,“所以我們現在是在6樓沒錯吧?”

“對,但又不太對。”

9063回了句雲裡霧裡的話,他看向祝巧顔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新奇,“9077你不錯嘛,還敢一個人找到這,膽量不錯,合格了。”

“……謝謝?”

祝巧顔的語氣帶着些不确定。

“不客氣。”

“那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嗎?這一切。”

她态度誠懇地向9063發問,并希望得到耐心詳細且清楚的回答。

“雖然解釋起來很麻煩,不過距離結束還有一段時間,倒是可以講給你聽聽,對我們合作也有幫助。”

“但是好像又沒什麼可說的?”

“。”

看着身旁人無語的眼神,9063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見祝巧顔看過來他輕咳兩聲,佯裝正經道,“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要不這樣吧,你問我答,你問你想問的,我回答我想回答的回答,怎麼樣?這很公平吧。”

在某個層面上是挺公平的。

“幻想城是什麼意思?”

祝巧顔不再遲疑,問出了她第一次聽到這幾個字時就想知道的問題。

她時刻關注着9063的表情,隻見男人的表情瞬間變得耐人尋味,他将手托在下巴上,一副深思的樣子,可上揚的嘴角卻顯示了他真正的心情,“這個問題很簡單,就是字面意思。”

“根據幻想精神病來的?”

“不,是幻想精神病根據它來的。”

“關于這個問題我可以再問深一點嗎?”

“我很喜歡你的态度,不過很抱歉,不可以哦。”

9063笑着,眼裡是不容拒絕的冰冷。

“我說——”

“什麼?”

祝巧顔正在想着下一個問題,剛整理好的思路卻被一下打斷了。

“你要不先坐下?老是擡頭跟你說話還怪累的。”

9063坐在地上,勾着脖子朝她招招手。

“哦,好。”

祝巧顔沒多想,随意坐了下來,她想起了剛才被打斷的思路,沉默片刻後問道,“你是誰?”

“我當然是我啊。”

“……”

“你是真正的9063嗎?”

“嚴格來說不是。”

男人笑眯眯地靠近祝巧顔,盯着她似乎并不驚訝的眼睛說,“我和你們不一樣。”

她抓住男人話裡的異常連忙追問,“哪裡不一樣?”

“你為什麼覺得自己沒病?”

男人緩慢坐了回去,臉上笑意逐漸變淡。

“如果回答正确,我就告訴你~”

祝巧顔知道,如果這個問題回答錯了,還沒開始的合作關系就會破裂。

自己隻有一把傘,他看起來手段倒是挺多。

那麼他想聽到的正确答案是什麼?

……

有點難想,還是說實話吧。

一半。

她學着9063剛才的動作輕咳兩聲,“因為我是被誤抓進來的。”

9063再次惡劣地勾起笑容,模仿着碗筷碰撞的聲音,“叮—觸發關鍵詞!恭喜你,答對了!”

?她就說了十個字,到底答對了什麼?

祝巧顔奇怪地看向9063。

“你不是問我和你們哪裡不一樣嗎,”9063故意停頓了幾秒後,才又接着說,“記憶,你們的記憶是假的。”

我的記憶不是假的。

也就是說,她們的記憶是假的?

祝巧顔在心裡默想。

“我怎麼相信你?”

“這位小姐你好像誤解了什麼,我不需要你相信我,是否信任我是你的選擇,與我無關。”

“好像是這樣。”

祝巧顔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她知道關于記憶這一點哪怕再問下去,9063估計也不會告訴她。

“那麼,幻想精神病是真的嗎?”

空氣停滞了一瞬間,仿佛時間在此刻凝固。

不遠處的小屋仍亮着,裡面仍是靜悄悄的,沒人注意到大霧裡還躲了兩個人。

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她沒病,手環卻顯示她有病,還有9063之前提到食物治療是精神污染,而她剛剛經曆的那隻觸手明明将她的衣服染成了黑色,出了電梯一切卻又恢複了原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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