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茲竹站起身,略有些無語看着邵芸,說,“并無多大事情,隻是……确實有些地方有些奇怪。”
“什麼奇怪的地方?”邵芸問。
姜茲竹回過頭,瞧着邵母昏睡過去的模樣,眉頭緊鎖,卻遲遲未吭聲。半晌,又搖了搖頭,“許是我多想了。”
邵芸不明所以,但姜茲竹的醫術她還是有信心的,便也沒說什麼。于是也起身,跟着姜茲竹到了門口。
“邵家的那些藥别再用了。你母親本就不是修士,不能用這些藥。我再給你開個方子。隻是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早些來找我。”姜茲竹随手抽了張紙,龍飛鳳舞寫下一排字。邵芸心情複雜的接過,随後等看着姜茲竹離開後,低下頭看紙上的字。
邵芸:……
這龍飛鳳舞的鬼畫符,是什麼東西?
剛剛看姜茲竹那麼潇灑的寫下來,還以為能寫出方遒有力的字呢!
邵芸第一次開始思考謝無昱什麼時候回來,忽然覺得他順眼了不少。
……
景桑荷這幾日沒離開臨天門。
謝無昱走之前留下來許多事情拜托蕭餘風查一查,畢竟許多事情靠劍閣是查不到的。而同時他們有需要查清楚誰才是那個叛徒,尤其是誰能背着臨天門的眼線,悄悄把消息傳遞給其他人。
要知道,想傳遞信息很簡單,但要是想瞞住劍閣和臨天門的眼線極難。看無極谷谷主的模樣,顯然在那之前,他們就私下裡讨論過方案。否則不可能短時間内聚集起來,将他們逼至懸崖。
可如果這個叛徒出自臨天門呢?
景桑荷一個一個拉掉紙上的人名,又揉了揉太陽穴,擡起頭時,恰巧看見蕭餘風從外面進來。
他連忙起身,剛想行禮就被蕭餘風制止了。
“你身上還有傷,别站起來了。”蕭餘風扶着他的胳膊,掃了眼他桌案上堆積的書卷,不滿道,“你怎麼不去休息?”
“我……”景桑荷不知該怎麼說,幹脆道,“不是什麼大事,稍微休息一下就行了。平時也受過這些傷。”
蕭餘風一頓,最終還是沒說什麼。他掃了一眼,就見桌案上擺着一沓紙。蕭餘風走過去翻了翻,發現都是臨天門很多長老名字。
“都是我覺得不太可能背叛臨天門。”景桑荷見他疑惑,順口解釋了一句。
蕭餘風點了下頭,神情自若,又說了句,“你這一劃,好像也沒剩幾個了。”
景桑荷點了下頭,說,“我也覺得……這幾個都不太可能。但是确确實實……”
說到這裡,景桑荷雖然常年不在臨天門,但是以前卻也是由這些長老教導過的。而且他們也不具備那些條件。
“對了,”蕭餘風忽然道,“上回瑤渝江那邊的線索,查到了嗎?”
“嗯,根據殘留的魔氣來看,那幾日隻有兩人去過。”
“誰?”
“歸棠師叔和仙謬門的掌門陳玉庭。”
……
謝無昱偏頭打了個噴嚏,白辭立馬轉過頭看他。
“沒事,說不定有誰罵我呢。”謝無昱擺了擺手,沒當回事。
“叫你一天天淨幹些不是人幹的事情。”
白辭小聲說了句,謝無昱立馬笑吟吟湊過來,問,“說為師什麼壞話呢?”
白辭立馬扭過頭,當做沒聽見,往前走着。手腕又被人輕輕拽着。
“松開,師尊,你要不要臉了。”白辭沒回頭,無奈道。
可謝無昱的聲音卻忽然從遠處傳來,“嗯?乖徒又默不作聲說為師什麼壞話呢?”
白辭瞳孔驟縮,刹那間握着短刃向手腕方向刺了過去。
刀刃刺空的感覺傳來,白辭在同一時間向後一彎腰,冰涼的觸覺從額角傳來,白辭厲喝一聲,“師尊!有埋伏!”
迷霧好像瞬間濃了,白辭在白霧中無法确定其他人的位置,他深吸一口氣,努力甩掉昏沉的感覺,卻不曾想意識開始混沌。
這霧有毒!
白辭刹那間屏住呼吸,用靈力将渾身的毒.氣給排了出去。刹那間意識清晰了不少。
“呼……呼……”
可是人總不可能一直不呼吸,而這濃霧又來得突然,白辭轉頭努力辨認着,卻發現根本沒有不染塵的劍氣流露出來的痕迹。
不對勁!霧裡除了有毒,可能還有其他的迷陣!
白辭看不清突襲者是誰,他隻能勉強根據風聲辨認。
一味被動不是方法,白辭在聽到左耳聽到金屬碰撞的那一刹猛然伸出手,箭矢劃破了手掌,白辭也同時扔出了短刃。
“呃……”
壓抑的痛呼聲讓白辭一躍而起,觸及到對方手腕的那一刻反手踹向對方腹部,手也猛然一扯,生生将對方拽脫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