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天門不介意弟子約架,但是要打就要去練武場,免得打死在哪裡了沒人收屍。
“你……好像不是專攻武學的?”
“當然了。”翡白指了指自己腰間的扇子,說,“你看我這,能打嗎?感覺别人一拳下來,我能碎一堆骨頭。”
白辭仔細看了看,頗有些認同的點點頭。
“唉,但是我本來沒當回事,結果這幾天每天都能收到,還是不同的字迹,對了四周人的字迹,都不是。總不能是臨天門外的吧,不對啊,那我能惹到誰?”
“臨天門外不可能,許是惡作劇?讓你去練武場了麼?”白辭思索着。
“沒有!他約的地點還是外面那醉月樓!”翡白悲憤道。
他邊說着,邊從袖子裡拿出一沓紙,每一張都不一樣,每一張的字迹也不一樣。
“你這……”白辭不知說些什麼,他一一掃過這些字。
第一張寫着:大年初三,醉月樓,午時三刻。
這張還比較正常。白辭翻到了第二張。
“大年初三,醉月樓,午時三刻,别忘了帶你新拿到的的靈器。”
第三張:“别當做沒看見,你不來我去找你也行。就是動靜可能會鬧得有點大。”
第四張:“哦對,你們最近有武試,試試順不順手。”
第五張……
一張張紙看下來,白辭面無表情還給他,說:“看起來比為情而死的女鬼還難纏,建議早些赴死去吧。”
翡白大驚失色,道:“不行啊!我要是去了第二天說不定就是橫着回來了!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停停停,醉月樓正處集市中心,真出什麼事,朝外面吼一嗓子就行。”
“萬一對方開結界了呢?”
“那就跑出去。”
“可若是對方比我快……畢竟我也隻是一個小弟子啊。”
“那就别去。”
“可萬一對方真來臨天門了呢?”
白辭:……
他溫和說道:“收拾收拾,吃頓好的,上路吧。”
“平日裡在為師面前話也不見得那麼多,今日倒是打開話匣子了?”一道聲音忽然出現在身後,翡白正處于草木皆兵的狀态,吓得差點從觀看台子上摔下去。
謝無昱:?
白辭:……
翡白尴尬撓了撓頭,然後說:“那個……見過靈尊。”
“不必,我最煩那套規矩了。”謝無昱笑了下,轉頭将那些紙拿起來,仔細看了看,說,“不必擔心,大年初三我與你一起去。”
翡白一愣,随後瞬間激動,“真的嗎?!多謝靈尊!”
白辭:……
謝無昱看着小傻子激動完,餘光瞥見白辭,轉過身趁着翡白沒注意,擡手蹭了一下白辭的唇,随後在自己唇邊一點,笑意不減。
“乖徒和為師一塊去吧?”
白辭被他的動作逗得不知說什麼好,轉過頭當做什麼也沒發生,“嗯。”
“好了,好好看他們怎麼打的吧。哪怕不是專攻武學,有一兩個防身術也是有備無患。”
三句兩句把剛剛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是學武的翡白哄得乖乖去看了。白辭又轉過頭來,看着謝無昱,說:“你……怎麼忽然注意到這邊?”
臨天門弟子不少,他們坐的位置也極為偏僻,要像迅速找到他們,除非……
“當然是為師時時刻刻注意着乖徒啊,”謝無昱莞爾,像隻狐狸,“剛剛看乖徒不高興,是麼?”
白辭抿了抿唇,剛剛那些女弟子口出狂言确實讓他有些……不爽,但是也不至于那麼明顯。
“看來就是了。為什麼不高興呢?”謝無昱像是逗小孩子一樣,眼眸一錯不錯看着他。
“我沒有。”白辭打死也不可能把原因說出來,否則這絕對會成為謝無昱到年底的笑料。
“真的嗎?”謝無昱一副不相信是模樣,緩緩湊近。
“真的沒有。”白辭忽然轉過頭,拉着謝無昱的領子,湊近吻了一下,如蜻蜓點水一般,又快速轉過頭來。
如果剛剛有人盯着他們,否則不會有人注意到這一個角落裡發生的事情。
謝無昱錯愕摸了下唇角,半晌無奈笑了笑,說:“嗯,沒有。我剛剛過來是因為察覺到這邊有一股較強的靈力,以為出什麼事情了。”
雖然謝無昱表現得對魔修出現的事情毫不在意,但是不知何時一道結界已經擴散包裹了整個臨天門。隻要出現任何異動,他就能瞬間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