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周兄,好福氣啊!”墨朚說着,将一盒包裝精緻的東西遞給了周子舒,“這是君山茶靈給我的東西,我用不到,想來很是适合周兄現在的情況,就借花獻佛了!”
周子舒接過,一股清淡的幽香從盒子中飄出,頓時心神一蕩,思緒清明了不少。
“墨朚,這個是什麼?是茶嗎?好獨特的香味?”溫客行一時好奇,瞬間變身溫三歲。
“君山銀針!”墨朚看着這樣的溫客行,搖頭失笑。
“這怎麼和平時君山銀針不一樣?特别是這味道,可不是君山銀針該有的!”周子舒也有些好奇了。
“這東西乃君山茶靈所贈,豈能以凡品相比較!”
“你說的茶靈是……?”溫客行關注起了重點。
“就是你想的那樣!”
“那豈非是仙品?”
“溫兄誇張了,到也不至于,隻是相對于凡種來說,這茶内多了些靈力,于修行之人以及武者而言,确實大有益處,隻不過自此往後,周兄可要戒酒啦。”
“無事,不就是一段時間不喝酒嗎?我和阿絮一起,直到阿絮傷好為止!”溫客行也是狠人,這樣的話說撂就撂,也不管周子舒同不同意。
周子舒看着一臉認真的溫客行,又看了看手裡的盒子,突然勾唇笑了一下,“老溫,酒的事,我再考慮考慮,畢竟我就這一個愛好,不能喝酒實在太難受了,我甯願受着痛。”
“不是,阿絮,周子舒,周莊主,周大首領,乖,莫要任性,身體重要……”溫客行頓時化身溫保姆,小嘴叭叭地不停,隻為說服周子舒。
周子舒則是一臉意味深長的笑,看着溫客行在那着急的團團轉。
“噗~阿雪,你說,這是不是就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老實人憋起壞來,可是真壞!”墨朚看着二人的互動,滿臉笑意,周子舒是故意那樣說,而溫客行則是關心則亂,一時沒了章法。可是以他的聰明,哪怕最初真的是亂了分寸,都這會兒了,怎麼還會看不明白周子舒的意圖,隻不過是揣着明白裝糊塗罷了。
“哼,你就是那個墨朚?”一聲冷漠的話語從左側傳來。
墨朚轉頭,看着一身白衣的人,皺眉打量:“請問前輩是?”
“葉白衣!你就是那個藏頭露尾的墨朚?”葉白衣依舊語調未變。
“在下确實是墨朚,可前輩這藏頭露尾從何而言?”墨朚看着這人,滿臉不解。
那白衣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拔出了背後的長劍沖墨朚砍去,墨朚似是早有覺察一般,輕飄飄的向後退了幾步,速度之快,隻餘一片殘影,葉白衣并不罷休,依舊出招。
封山劍法剛烈激進,是一種大開大合的劍法,再加上葉白衣修了六合心法,是以使用出來便有了移山填海之力,而墨朚則是如一片殘葉一般,在劍勢下騰挪躲閃,看似不敵,卻翩然有序,始終未被傷到分毫。
聽到動靜的溫客行和周子舒相伴又走了過來,看着打的昏天暗地的葉白衣和墨朚,二人默契地并未阻止,一來,二人明白,就他倆那功力,壓根就不夠看,對上哪一個都是死;二來嘛,他們也确實好奇,墨朚和葉白衣,到底誰更厲害。
“阿絮,怎麼樣?要不要賭一局,看他倆誰更厲害?”溫客行滿臉笑意的搖着扇子,頗有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誰要和你賭,不正經!”周子舒滿是槽點,特别是溫客行剛才的一番操作,更讓他對這人的無賴行徑有了新的認知,“再說,當我是你嗎,傻子一個,明顯的墨朚更勝一籌好不好,哼,幼稚鬼!”
不得不說,和溫客行這人相處的時間長了,周子舒逐漸地被這人同化了不少,比如剛才那舉動,放在之前,是絕對不會有的。
“難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周子舒心下想着,不自覺的往旁邊挪了一步,仿佛這樣就可以離溫客行遠點。
溫客行像是早有察覺一般,腳下随着周子舒的移動而移動,二人立時轉為幼稚園組合,做着毫無意義的動作,偏偏二人還樂在其中。
這邊,葉白衣原本出手,隻為試探墨朚的深淺,畢竟那人養的狼,武功深不可測,想來這人也應該是個高手。
不成想,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人,不僅是個高手,還是個絕頂高手,那一招一式之間不見一絲多餘的動作,轉換流暢自然,行若疾風,動若閃電,不動如山,随手扯過的兩根樹枝如兩柄絕世寶劍,和他的龍背撞擊在一起時絲毫不遜色,可見此人内力之深厚。
更令葉白衣驚奇的是,這人竟然雙手用劍,且和一般雙手互補的劍法不一樣,這個墨朚的劍法,左手右手各成一派,葉白衣覺得,他不是單純的在和墨朚較量,而是以一敵二,且兩個都是絕世高手。
墨朚覺得這個白衣人應該和容炫有什麼關系,畢竟封山劍法,自容炫之後,也沒有人再使用過,而這人一招一式之間,帶着常人所沒有的老辣與霸氣。
“這人,怕不是容炫的師傅或者長輩。”别問墨朚為什麼不猜測是兒子,畢竟這個白衣人的年紀放在那裡,皮相再年輕,也抵擋不了靈魂的滄桑。
“阿絮,怎麼樣?看這倆老怪物動手,是不是很有意思?”溫客行搖了搖折扇,意味深長的對這身邊的周子舒說道。
“雖然我一直都知道墨朚的身手很好,不過還真沒想過,連葉前輩都不是他的對手。老溫,你看墨朚,他使用的劍法你能想到什麼?”
“哼,阿絮小瞧我,那葉白衣怕是要吃虧,一個墨朚都打不過,更何況是兩個墨朚。”這劍法着實罕見,更甚者是如此相去甚遠的劍法,那左手和右手,分明代表着兩個不同門派的劍法,還能讓他同時使用出來,真是奇才!”
“奇不奇才的,容後再議,反正今晚這葉白衣是輸定了。哼,看那老怪物以後還怎麼倚老賣老!”溫客行傲嬌了,反正不管怎麼樣,葉白衣輸了,他就是很高興。
這邊,葉白衣和墨朚終于停手了。
“哈哈哈……不錯,後生可畏,年輕人,你這身功夫,也不是一朝一夕能練就的,這中原武林何時出了你這麼個奇才?你師承何處?”葉白衣高興的問着,自從練了六合神功之後,這還是第一次碰見對手,豈不聞天下第一,但求一敗。
“前輩承讓!”墨朚丢了樹枝,抱拳回禮!
“呦,老怪物,怎麼樣?我們墨朚厲害吧?”溫客行不忘時刻和葉白衣鬥嘴。
“哼,小蠢貨,有你什麼事。就你那武功,也配……?”也配什麼,葉白衣沒有說出口,不過,那上挑的眉毛,輕蔑的語氣,無不說明三個字“和我比”。
“你……”溫客行頓時氣結。
“好了,老溫!”周子舒一邊勸慰,一邊想,“這老溫怎麼回事,一見葉前輩就嗆聲,結果還吵不赢,反而把自己氣的直跳腳,何必呢。”
墨朚見過溫客行各種各樣的嘴臉,這麼熊的還是頭一次,“難道說是孩子都得熊一次,特别是碰上另一個熊孩子的時候?”這麼想着,墨朚又看向葉白衣,别說,這二人之間還真有點兒相似的氣場。
葉白衣大步向前,溫客行和周子舒并排跟在他身後,墨朚和阿雪則走在最後,一行四人終于可以安安靜靜的進洞休息了,隻是可憐了洞外那一片被毀壞的花花草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