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溯霜着急上火,恨不得把那隻不知道哪裡來的野兔子找出來,狠狠的……挼一頓!
“我就不在了幾天,狗安就有孕了。”姜溯霜惆怅道。
雲兒都快哭了,“姜姐姐,對不起,是那天我帶兔兔去後山吃草,是我沒看住!”
姜溯霜連忙摸了摸她的羊角辮,安慰她:“沒事沒事,跟雲兒沒關系,都怪那隻野兔子!你到後山哪個地方去了?”
“就在小瀑布旁邊兒。”
“改天咱們去蹲,把那野兔子也給逮回來!你瞧見那兔子長什麼模樣沒有?”
兩人圍着狗安商量着怎麼逮兔子,身後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
“姜管事!勞煩借您的馬一用!”
“怎麼了這是?”
“發生什麼事兒了?”
幾個廚娘也紛紛望去,隻見清墨衣衫淩亂,袖口上隐有血迹。
“出了何事?”姜溯霜忙道:“馬就在後頭,你牽去便是!”
沒來得及跟幾個廚娘打招呼,清墨得了允許便往後門走。
“你受傷了?怎麼還流血了?”姜溯霜快步跟上他,“是什麼事情這麼着急?我替你去!”
“不是我的,是餘小少爺和紀望飛!兩個人上課前在課室裡不知怎麼的就打了起來!還見了血!院長叫我去山下青松村請了郎中上來!現在課舍那邊還是鬧哄哄一團兒!”
“這麼嚴重?”姜溯霜道:“你可去山下請過?”
“去過,之前院長生病,我便去請過那位老大夫!”
“路上小心,快去快回!”
姜溯霜目送清墨下了山,才折身回院裡。
幾個廚娘面面相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兒,都等着姜溯霜的消息。
“兩個學生打架,受了點兒傷。我過去看看,大家散了吧。”姜溯霜說完,便去屋裡取了自己離家時便準備好的幾瓶藥,有止血的,治療跌打損傷的,總之能用上都被她揣上了。
到了課舍那邊,學生們的騷亂已經被夫子們制止了。書院裡一安靜,學生們正在上課,姜溯霜便拐去了院長室。
那倆惹了禍的小子果然正一左一右站在院長室門口,鼻青臉腫的,臉上還帶着血印子,瞧着像是指甲不小心剮蹭到的。兩人的眼睛瞪得跟小牛犢一樣,誰也不服誰。
程隽安頗為頭疼的站在二人面前:“怎麼不說話?到底為什麼打架!”
奈何兩人的嘴巴都閉得緊緊的,怎麼問都不出聲。
“怎麼了這是?方才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姜溯霜笑道,“讓我看看,傷到哪裡了?”
餘小少爺方才還倔着呢,眼下聽到姜溯霜的話,兩隻眼圈立馬紅了,卻不好意思說話。
“你怎麼來了?”程隽安詫異道。
“清墨去請大夫了,我過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姜溯霜将帶來的藥拿出來,“是被打了臉還是踢了腿啊?”
餘望星左邊眼眶發青,紀望飛右腿上好大一個腳印。
紀望飛率先争道:“他除了踢我的腿,還打了我胳膊,還有肚子,還有……”
“我就是打你了!誰讓你亂說話!”
“我說的沒錯啊,你明明就是——”
“閉嘴!”程隽安額角青筋直跳,心煩意亂,都是這這倆小孩子鬧的。
餘小少爺肉眼可見的沒吃到什麼虧,畢竟是邊城來的小夥子。他身體好,喜歡騎馬。就算家裡護着不讓參軍,常年在府裡玩耍,府中将士們往來操練,看得多了也能會個一招半式。紀望飛的花拳繡腿當然拿他沒辦法。
“不想告訴院長,可以告訴我嗎?”姜溯霜道。
兩個倔強的小孩互相看了一眼,還冷哼一聲,誰都不願意張口。
程隽安有些焦灼的看了眼天色,“不管什麼原因,今天一人寫三千字悔過書,下午吃飯前交給我!”
“我還要給學子們上課,老師還沒回書院,放他們倆在這裡我不放心,麻煩姜管事幫我看着他們倆。”
姜溯霜笑眯眯應下,待程隽安卷着書匆匆離開,她大手一揮,“行了,站着累不累啊?咱們去坐坐。”
兩人都沒想到姜溯霜是這個反應,面面相觑。
“愣着做什麼?跟我來!”
夫子院後頭的聽松亭此時是一天中最舒服的時候,有風有太陽,還清淨。
三人圍坐小石桌,聽姜溯霜給他們倆講狗安被野兔子欺負的事情。
餘小少爺見過兔子幾次,紀望飛更不用提,甚至還抱過喂過它,兩人都憤憤不平,聽說姜溯霜要去找那隻野兔,還自告奮勇想參與其中。
話題漸漸從狗安生崽子逐漸轉移到養貓貓狗狗這件事上來。
紀望飛道:“我祖母養了隻狸奴,可親人了,叫吉祥,過段時間也要生崽子了。祖母說了,等吉祥生了崽子就送我一隻!”
餘小少爺不甘落後:“我爹有匹狼,可威風可漂亮了!皮毛是銀灰色的!隻是沒有生過崽子,我爹說它是狼王!還能跟他一起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