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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的帳篷和蔣舒越的帳篷中間僅隔了一個,她的帳篷還是好的。晚上九點,隻有他們兩個還在外頭。
千羽察覺地出來,雖然沒人露出頭,但周圍的人其實都在透過帳篷看他們。
那些直接施暴的人可惡,可那些默不作聲一直在旁邊看着的人,不僅可惡,還可悲。
他們以為隻要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就能保自己平安,可事實上,正是這種軟弱逃避的心态,才真真助長了他人施暴時的肆無忌憚,使得沒有一個人能保證,自己,不會是下一個受害者。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旁觀者,就是施暴者。
面對暴行,最好的自我保護的辦法,其實是站出來,勇敢地說不。千羽知道很多人噤聲,是因為怕自己遭到報複,怕遭到更嚴重的欺淩,可是,一直忍耐就能解決問題嗎?
你以為熬到回家就好了?你以為熬到畢業就好了?不會的,被人欺淩過的痛苦,熟視他人被欺淩的内疚,這些,都将會伴随你的一生,像一個陰影一樣一直籠罩着你。
這天晚上,千羽沒有沉默。
夜色早就黑了,望月,月色很亮,林間蛙叫蟲鳴不絕于耳。
自己的東西一片狼藉,像垃圾一樣暴露在夜空之下,蔣舒越錯愕地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難看到,好像下一秒他就要暈過去。
千羽打開了随身的手電筒,她身上這套棒球服,看着平平無奇,其實是喬伊專門為她做的,能藏好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