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兩人一鬼的隊伍,莫名其妙新加入了一人,這讓谷凝不敢開口說話,一路上隻能和祢豆子一樣安靜地待着。
炭治郎這家夥該不會真的要和這膽小鬼一起行動吧?!
谷凝心懷不安地想,她可不想和陌生人一起,還是一個完全不相識的獵鬼人。
誰知道他會不會發現她們的存在後,直接給她們脖子上來一刀?
越想越覺得不妥,她想偷偷提醒一下炭治郎别做這種傻事,但遲遲找不到機會。
這名叫我妻善逸的家夥明明表現得那麼膽小和愛哭,但卻意外地敏銳。
她的動作稍微大了一些,他便立刻察覺到然後一臉狐疑地看過來。
好在炭治郎及時擋住了他的視線,快速轉移話題。
也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腦神經缺了點什麼,還是認為知道得越多的人死得越快,他倒也沒有疑問,就這麼簡單地被忽悠過去了。
谷凝還緊張了一下,現在算是徹底放松下來。
這種明顯不太聰明的亞子,好像跟着也不錯……個屁啊!
他都同樣通過了最終選拔,怎麼可能在他面前用‘她們不是鬼’的理由給敷衍過去?
這要是能糊弄過去,那他跟腦殘也沒什麼兩樣了吧?
要是這樣的人都能通過選拔,那什麼最終選拔也太水了吧?
還有,萬一這小子是在裝傻呢?
谷凝嚴峻地想,不由得深深抱住祢豆子的手。
成為鬼後,她對于獵鬼人十分反感,不僅僅是因為雙方是敵對關系,還是因為有一次,她偶然聽見炭治郎和鱗泷師父的對話。
鱗泷師父問他,如果祢豆子今後因無法控制,吃了人或者傷害到人類,那他該怎麼辦?
她清楚地記得炭治郎當時堅定不移地回答,他會主動消滅祢豆子,然後陪着犯了錯的她一起下地獄。
谷凝直到如今,都無比清楚地回想起自己當時的感受,極度的震驚以及難以自制的寒顫。
她第一反應是,他們不信任她們……應該說他們不相信任何一隻鬼。
從那以後,她幾乎與祢豆子寸步不離,甚至想着獨自離開這裡,但終究還是放不下祢豆子。
平時隻能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無害模樣,實際在心底并沒有完全信任他們。
谷凝還在思考着,要是炭治郎執迷不悟要帶上這小子上路,那她就想辦法把祢豆子帶走……
突然外力的一陣颠簸打斷了她,隻感覺炭治郎似乎發現了什麼,停了下來,并把木箱給放下。
“裡面很危險,你們乖乖地待在這裡,幫我照看一下。”他似乎在和什麼人說話。
那溫柔呵護的語氣顯然不是和那名叫我妻善逸的傻小子說的話。
“這裡面是比我的生命更重要的東西,你們一定不要讓人偷了去。如果遇到危險,關鍵時刻她還能出來保護你們。”
随着兩道抽抽搭搭的說話聲響起,谷凝才知道炭治郎竟然要丢下她們,自己去那一間似乎有鬼的屋子裡去救人。
驚異之際,還沒來得及阻攔,炭治郎已經把木箱放在樹蔭之下,拖着我妻善逸快步走了。
這一下,她也顧不得其他,氣惱地喊了一聲:“炭治郎!!”一腳踹上了木箱。
因她縮小的狀态幾乎隻比手掌大不了多少,小巧的身體也沒多大力道,聲音也不算大。
導緻她的動作隻讓木箱子晃動了一下,吓得兩個小孩驚慌失措地大叫起來,連忙跑進了那間屋子。
谷凝:“???”是她吓到小孩了嗎?
木箱的門沒有被踹開,她擡起腳,還想再踹一次,被祢豆子給攔了下來。
她這才發現,現在是白天,一出去絕對會被太陽照射。
谷凝隻能氣鼓鼓地坐回祢豆子懷裡,氣憤地抱怨:
“炭治郎這真是太過分了,居然把我們倆抛下,自己一個人去殺鬼救人,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瞧不起我們還是咋地?”
氣得她一時口快,爆出了奇怪的口音。
祢豆子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從喉嚨深處發出低低的吟聲,好似在回應。
“等到了晚上,他要是還不回來,我們就自己走掉算了,不管他了……”
谷凝抱着祢豆子喋喋不休地埋怨着,甚至開始試圖說服她,要是不行,她倆就自己,去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生活。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道砰的響聲引起了谷凝的注意,好像是什麼重物砸落在地的聲音。
緊接着一陣咋咋乎乎的話語傳來,帶着煩人的聒噪。
“啊啊啊!!死定了,死定了!我居然流了這麼多血,我肯定活不下去了!”
我妻善逸奔潰地抓着自己的頭發,一臉驚懼又絕望。
與之相對的是他對面一臉無語的小少年。
啧,叫得這麼有精神,八成是死不掉了!谷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仔細聽了一下,發現炭治郎并不在。
心裡不由地猛跳了一下,神色頓時難看起來。
那家夥該不會……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