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會兒,外面的東西就飛快地竄了進來。
谷凝一看,臉色頓時微變,雙眼透出許些懊惱和複雜的情緒。
锖兔将窗戶重新關上,回頭看着眼前剛闖進來的一大一小兩隻白兔子。
大的那隻便是昨天抓回來的,小的那隻被它叼在嘴裡,似乎受了傷,兩隻白兔身上都染上了不少血迹。
大白兔看了锖兔一眼,便毫不猶豫叼着小兔朝谷凝奔去。
“原來這些血迹是它們的。”锖兔恍然大悟,心裡放松了許些。
看着這兩隻兔子身上的血迹,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這一地的血迹來自于它們。
他自然而然地認為這些都是兔子的傑作,甚至覺得……
“你昨晚和兔子打起來了?”他神色訝然地問。
谷凝一愣,頓了一下,然後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
既然能把這鍋推給兔子完美地遮掩過去,她自然求之不得。
即便事實有所差别,但也相差不大,那些血迹本有一些是兔子的血。
“你腿傷還沒好,怎麼不叫我來把這兔子帶出去?”他皺着眉,有些不贊同地看着她。
谷凝微微垂頭,沒有回應。
她當然是想自己親手好好教訓這隻害得她沒能逃走的兔子一頓,誰知……發現了一些意外呀……
見她面色黯淡的模樣,锖兔懷疑自己是不是口氣有些重了。
女孩子喜歡兔子想要抱着兔子一起睡不是很正常的嘛?尤其是谷凝,若不是真的很喜歡它,昨天也不會因為了追它而受傷吧。
锖兔如是想到,他看了眼身材嬌小脆弱的谷凝,忽然生出和谷奈子一般的無奈之感。
她好像弱得連兔子也打不過的樣子。
“你沒受傷吧?要不,我還是讓奈子姐進來給你看一下?”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不用,我真的沒事!”聽狀,谷凝蓦然擡起頭,掀開被子,就要站起來攔住他。
“好了,你别亂動,我不去就是了。”見此,锖兔隻能放棄,連忙制止她的動作。
谷凝重新坐了回去,弱弱地開口:“那你說話算話,不能出去找她。”
“嗯!”他點頭。
她小心地窺視着他的表情,還是不太放心地補充一句:
“那你要答應我,不能讓她知道這裡的……這裡的……”
磕磕巴巴地說着,然後看着面前糟糕的場面。
锖兔順着她的目光望去,猶豫了一下,餘光見到她因緊張而微微閃動着的雙眸,不知為何,突然就點了下頭。
“嗯,我知道了。”想必,她是不想讓奈子姐擔心吧。
和他一樣,他經常在訓練受傷後,也不敢讓奈子姐知道,怕她擔心。
想到此,他望着谷凝的眼神愈發柔和了幾分。
“我會幫你瞞下來,但是你不能再随便亂動了,在傷好之前不能随便出去。”
見她乖乖地點頭,锖兔這才滿意地盤腿坐下。
他望向一旁的兩隻兔子,奇怪問道:
“這兔子怎麼回事?居然還從外面帶回一隻受傷的兔子?”
谷凝一臉茫然地搖搖頭。
她當然知道怎麼回事。
這隻兔子恐怕知道她有治愈療傷的能力,所以才把它受傷的小夥伴帶過來,想必是想讓她給它療傷吧。
真是的,就不怕她一口氣把兩隻兔給吃了嗎?昨天被她吸過血後,不但沒有害怕地逃走,竟然還敢回來?
谷凝心裡默默絮叨着,面上一本正經地裝作無辜茫然狀。
這種時候,這隻大白兔還不放過她,将嘴裡叼着的兔子放在地面,然後朝她一邊拱着一邊将小一些的兔子推到她面前。
感覺到锖兔疑惑的眼神傳過來,谷凝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幹笑道:
“它、它的小夥伴受傷了,要不,你幫忙治療一下吧?”
他倒也幹脆,沒有多餘的疑惑,上前一手抓住一隻兔子,道:
“也好,我把它們帶出去讓奈子姐和惠子治療一下。你好好待在這裡,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他便帶着掙紮不已的兔子離開了。
待他離開後,谷凝不放心的爬起來,走到門邊,小心地聽着外面的動靜。
發現他确實信守承諾,沒有偷偷地告訴谷奈子幾人這裡的事,隻說他早上又出門抓了一隻兔子回來,想送給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