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嘗辄止的吻,可是池嶼真的、真的快要爆炸了。
他退開,看着女人恬靜的面容。
又想起重逢時在人擠人的電梯裡,四目相對,她眼裡的不耐煩和莫名其妙簡直快要溢出來。
池嶼露出笑,癡纏地摸摸秦纾嘴唇。
沒忍住,他又印下一個吻。
這次秦纾哼唧了一聲,池嶼生怕被抓包,吓得連呼吸都停了一瞬。
他僵硬地遠離,秦纾還沒醒。
悄悄松口氣,僵直的身體放松下來。
小癡漢撐着下巴,跪在秦纾旁邊又看了一會。
他摸摸秦纾柔軟的發頂。
傻笑幾下,心想,我是她的。
*
秦纾一覺睡到自然醒,睜眼是陌生的天花闆。
腦子宕機片刻,昨夜的回憶悉數湧入腦海,她猛地坐起身。
這裡是池嶼的卧室,她昨晚睡在池嶼的床上。
她居然在一個男人家裡睡着了!!!
身上衣物齊整,床上也顯然隻有她一個人睡過的痕迹。
秦纾掀過被子,又把自己裹起來。
被罩上有池嶼身上的味道,她縮在裡面,就好像完完全全被他擁住。
蹬了兩下腿,秦纾最後嗅了嗅被單上的味道,然後下床。
主卧陽台外面兩個小雪人真的不見了,沒有化雪痕迹。
秦纾錯愕,該不會池嶼真聽她的,把小雪人送進冰箱了吧?
房間外,池嶼還沒醒。
他睡在沙發上,也幸虧沙發足夠大,能容納下他。
陽光從落地窗灑進來,池嶼被埋在蓬松的被子裡。
大大一隻,露出毛茸茸的腦袋瓜。
時間還早,秦纾沒叫醒他,動作很輕地回了自己家。
同學聚會地點不遠,但是有兩場,在酒館吃完飯還要喝酒,所以時間定的比較早。
秦纾化好妝打車過去。
文靜不在她很少參加同學聚會,待會打算吃完飯和彭程聊完就走。
這家酒館一樓是類似清吧的地方,二樓有包間吃飯。
秦纾進去時已經有人來了,彭程把她迎進去,座位安排在自己旁邊。
“感謝賞臉啊。”
秦纾把外套脫掉,看着左邊空出的位置,笑笑沒說話。
直到圓桌都坐滿了,她身邊的位置還是空着的。
彭程在看手機,笑着擡起頭對衆人說,“就差星辰了。”
秦纾正在給燙餐具,倒水的動作一頓。
提到呂星辰自然就有人問她,“秦纾,你家呂總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擦了擦碗,秦纾沒什麼特别的反應,她聲音冷靜,“我們分手了。”
包間裡瞬間陷入死一樣的寂靜……
老同學們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
彭程也是一臉懵,他還特意把呂星辰和秦纾安排在一起了。
然而再換位置也來不及,因為就在她話音落下的同時,呂星辰随侍者出現在包間門口。
衆人看看呂星辰又看看秦纾,簡直就是把吃瓜心思寫到臉上了。
他們戀愛談得低調穩定,所以很久沒在朋友圈看到兩人,衆人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别。
哪裡曉得靜悄悄的不是因為感情穩定,而是因為已經分手了。
呂星辰顯然沒聽見秦纾那句話,但他感受到包間裡詭異的氣氛。
好歹是公司總裁,呂星辰應酬簡直是得心應手,他笑容無懈可擊,邊往秦纾那處走邊對衆人說,“抱歉抱歉,我來晚了。”
彭程看看自己好兄弟又看看有所求的秦纾,“這……”
秦纾知道他不是故意的,甚至寬慰地笑笑,“沒事。”
呂星辰坐在秦纾身邊坐下,給自己倒杯酒,一飲而盡,“先自罰一杯。”
看熱鬧的眼神來回在兩人臉上掃視,論前情侶酒局上又坐在一起是怎樣的drama現場。
會來事的人已經開始活躍氣氛,看熱鬧是一方面,維護老同學的體面又是另一方面。
從呂星辰落座開始,秦纾就一直側着身子。
她其實和彭程也不算熟,隻是更不願意靠近呂星辰。
彭程越過秦纾頭疼地看一眼呂星辰,又壓低聲音,“對不起啊,我真不知道你倆的事。”
手指無意識在飲料杯上摩挲,秦纾垂眼,“沒事,你要問什麼?”
席間氣氛已經熱鬧起來。
她聽見彭程聲音低低的,帶着無限落寞,“我是不是晚了一步?”
秦纾一愣,第一反應是否定,幫文靜打掩護。
然而她轉念一想,到嘴邊的話咽回去,“你是要抓緊。不過你不是在學日語嗎?怎麼樣了?”
“挺好的,這個月考n2應該沒問題。”
彭程不算零基礎,他以前自學過。
想了想,秦纾剛想說話,餘光中呂星辰偏過來。
男人熟悉的聲音帶着故作輕松問:“你們說什麼呢?”
秦纾伸手擋了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