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得不承認,貧富差距并不是什麼小問題,且總是存在的。
一樓的餐廳提供免費的窩頭和開水,而二樓餐廳則需要付費。
菜主要是素菜,一大鍋蔬菜混着幾片肉,也有幾道純肉菜。
司辰看到許多人津津有味地享用着免費的饅頭。
司辰的室友已經占了位置,他們揮手讓司辰過去。
司辰坐在中間,手裡拿着一個飯盒。
他宿舍裡一半的三人都點了便宜的素菜,蘸上一些油花,配上饅頭,艱難的吃着。
看起來三人家庭條件都還行,就是沒人好意思,不吃。
司辰來這裡有幾年了,司辰仔細地想,從他的過去的生活到他的現在。
似乎真的沒有困難的概念。
好像真的沒有吃苦這個概念,雜糧窩窩頭,那是什麼東西。
前世不必多說,這一世燕京,司父司母是難得看得開的人,在吃上沒有苛待過,除了原主小時候模糊的
記憶裡過過一段苦日子,稍微大點司家的條件也越來越好。
就算下鄉了,有系統在,他吃過苦嗎?
沒有。
不對,如果秋收幹的那幾天農活,算的話,也是有的吧。
一個吧字,突出了司辰心裡的不确定,其實他知道這不算。
感謝系統,他基本沒受什麼罪。
他知道這個時代物資緊缺,但是僅限于知道,因為他什麼也不缺,就連去黑市,對他而言隻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在黃崗村,他也不會去别人家吃飯,偶爾一兩次去村長家吃飯,也是一桌好酒好菜。
所以他沒有經曆過,沒有什麼概念,吃得不好,有多不好,他不知道,也想象不出來。
就像聽老人講古,上了年紀的老人說,鬧饑荒的時候他們吃的是觀音土。
很難吃,不消化,吃多了會脹死。
聽的人隻會覺得:哦,觀音土很難吃,吃多了會死。
有多難吃?
誰知道呢,大概就像他們讨厭的土豆、芋頭、胡蘿蔔等一樣,難吃吧?
司辰突然有點坐立不安,感覺很不自在。
明明坐在這裡,卻覺得與周圍格格不入。
“司辰,你怎麼不吃啊?”
見司辰來了,白無言急忙放下,手裡的窩窩頭,就像燙手一樣。
馮志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配着菜咬了一口窩窩頭,看見司辰不動筷子,知道司辰估計家境也不錯。
三人互相看看,頓時松了一口氣,既然司辰家裡也不缺錢,以後盡量去二樓吃。
“司辰,是不是吃不慣大鍋飯嗎?”
“沒必要将就我們,想去二樓就去,我們又不攔着你。”
這話一出,其他人頓了一下,然後接着吃着手裡的窩窩頭,就像沒有聽到一樣,也沒有看司辰一眼,氣氛一時間有點微妙。
司辰仔細看了一下三人,見三人苦着臉,頓時笑了。
“哈哈哈哈”
幾人一起笑了,其他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大笑的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