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之後的日子過得很快,降谷正晃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哪怕離這邊的公寓樓很近,他也隻是偶爾回來一兩次,希米莉娅總在内心偷偷的吐槽他是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還好降谷零似乎已經很開心了。
起碼現在算不上留守兒童了。
因為降谷正晃工作忙碌的原因,照顧兩個小豆丁的任務落到了那位當司機的同事身上,哦不對,現在應該是既當司機又當保姆了。
“風見叔叔,會不會太麻煩你了?”降谷零雙手扒着桌子邊緣,探着頭看坐在椅子上的希米莉娅。
“啊……不會,反正我也要照顧我家的熊小子,既然降谷先生他有事,我幫忙也沒什麼。”說着,風見倒抽了一口涼氣。
伴随着“嘶”的一聲,希米莉娅忍不住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死魚眼笑容。
“叔叔,要不就不紮頭發了吧……”
身體僵硬的坐在凳子上讓風見梳頭發的希米莉娅已經無力招架,本來就不多的頭發,硬是被男人揪掉了幾根。
知道的是紮頭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行使什麼去頭皮的酷刑。
更不要說皮筋還沒紮到頭發,就“啪”的一聲被風見撐斷了,斷掉的皮筋猛地打在手上……
“嘶——”這人又開始倒吸涼氣了。
“真的,放過你,也放過我吧。”希米莉娅無奈的用小手捂住半邊臉,風見見小女孩不在配合,隻能讪笑的收回了準備繼續擺弄女孩頭發的手。
他撓了撓頭:“抱歉哈小椿,叔叔家隻有一個兒子,紮頭發什麼的,叔叔不太會哈。”
降谷零非常認可他的話,借着有桌子遮掩,一邊捂嘴偷笑,一邊悄咪咪地點頭。
“欸——沒事沒事,不要拿我的頭發開刀了,我不想要英年早秃。”說罷,希米莉娅便從小凳上蹦哒下來,看到的卻是渾身顫抖的降谷零。
“Zero ,不許笑我!”
使出全身力氣憋笑的降谷零,剛整理好心情,轉身直面希米莉娅,入眼卻是她淩亂堪比獅王的頭發,額頭上方中央頂着一個沖天的小啾啾。鬓角處,被固定的兩根根部尾部翹起,細細長長的頭發像是鲶魚的長須……
“噗……”降谷零非常識趣的繼續轉身,留給希米莉娅一個顫抖的背影。
“沒事沒事,你笑吧,我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聽着希米莉娅一字一頓的說自己不在意,降谷零隻覺得背後有些陰森,轉頭視線就和被搶走梳子的風見對上了。
風見笑着攤攤手,然後又指了指一手拿着皮筋,一手拿着梳子的希米莉娅。
“小山茶,男孩子是不用紮頭發的!”
“聽不見,聽不見,我聽不見!Zero你說什麼呀?你幹嘛跑啊!”
幾分鐘過後……
希米莉娅同款發型的降谷零生無可戀,風見原生态發型的希米莉娅嬉皮笑臉,天賦型梳頭王者風見川一手一個小豆丁,不知道應該先哄人,還是先叫人别笑。
無獎競猜,憋笑的痛苦是什麼?
希米莉娅不知道。
她坐在降谷零旁邊,看着他渾身無骨的半躺在沙發上,原本捂住嘴的手撤了下來轉為猛拍沙發,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哈哈哈……啊~Zero 挺好看的,你要相信我哈哈哈哈哈哈……嗯哈哈哈哈哈。”
降谷零的發質要比希米莉娅硬很多,于是乎頭頂的小辮子翹起像根天線,耳朵旁的兩根小辮項是宋朝的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