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這個地方他們幾乎什麼都沒帶,希米莉娅站在一戶人家房前愣了一會兒。
她說過,對不起什麼的太蒼白了,她要的是以牙還牙。
此刻透過窗戶,她能看見之前對Zero 張牙舞爪的胖男孩。他年齡和Zero相仿,個子其實也并不高。
如果沒有發生之後的一系列事情的話,希米莉娅會偷偷在降谷零不知道的情況下,報複這個胖男孩。
但是現在。
她隻是抿了抿唇,默默的站着。大人之間的恩怨情仇不應該帶上孩子的。如果不是山下他們故意錯誤的引導,這個街坊的孩子也不會對降谷零有那麼大的敵意。
說真的,如此大的房子裡,此時就隻有一個胖男孩孤零零的,幾天衣服沒換,門也沒出,這是恍恍惚惚的坐着。
母親死了,父親外公坐牢。他也什麼都沒有了。
這樣子報複還有什麼意義呢?
希米莉娅不知道,她沒動,隻是靜靜的看着,臉上面無表情。
……
“小山茶,你覺得是小山茶好聽,還是小椿好聽?”降谷零興奮的和希米莉娅坐在車子的後排,對于她的新名字——降谷椿,兩人都非常滿意。
“椿也算是山茶花的别名了,你們爸爸挺用心的。”司機是降谷正晃手下公安的人,他對于車子後排的兩個小降谷十分的喜歡。
“是嗎?那太好了!我還以為爸爸取名字會很潦草呢,嘿嘿。”希米莉娅和降谷零湊在一起,相互默契的眨眨眼睛。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到兩個小降谷可愛的樣子,心情也莫名的愉悅了一些,微微勾起唇角。
希米莉娅仔細想想降谷零提出的問題:“我感覺還是叫小山茶比較好,以後肯定還會有人叫我小椿的,到時候稱呼就不是獨一無二的了。”
降谷零非常贊同的點點頭。
……
到地方之後,他們先去買衣服。主要是幫希米莉娅買衣服,因為她的衣服隻有全身上下的一套,而且還不包括遺留在犯罪現場,還沒有要回來的那雙厚襪子。
“小椿,這個顔色怎麼樣?”
“小椿,這個衣服怎麼樣?”
“小零,你覺得小椿穿這件衣服怎麼樣?”
怎麼說呢,氛圍有些奇怪。本來以為降谷正晃是那種隻關心工作,不關心孩子的人,但是相處下來,他好像工作的時候就會一個勁的關注工作,和孩子相處的時候就會一個勁的關注孩子。
降谷零也沒有了幾個月沒見爸爸後的生疏,一陣“小零”“小椿”下,顯得還是比較溫馨。
和降谷零單一的短袖,T恤,襯衫,長褲,短褲比較,希米莉娅的衣服種類相對就多起來了。
也不管希米莉娅會不會長個子,反正春夏秋冬的衣服全都買了個遍。降谷正晃手上的大包小包逐漸多起來,希米莉娅才真正體會到“經濟條件又還可以”究竟是有多可以了。
降谷正晃是不可能讓兩個還沒自己腿長的小豆丁拿東西的,他拿不下就給剛剛那個當司機的同事,同事拿不下就先放回車裡。
“爸爸的購物水平,已經遠超一部分女性了。”希米莉娅和降谷零走在降谷正晃前面兩三米的位置,狗狗祟祟的貼着耳朵蛐蛐降谷正晃。
說着還不忘偷瞄一眼。
降谷零贊同的點點頭,“有點像野人第一次進城市。”
希·小·米·野·莉·人·娅眨眨眼睛:“應該是農村人進城,看啥都兩眼放光。”
“噗……”
“你别笑,你笑了我就想笑!”
原本能夠忍住的降谷零,被這句話逗的憋不住了,希米莉娅咬着嘴唇,試圖控制住想要發出的笑聲。
很好,結果不盡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