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和他們打架是因為他們嘲笑你的發色和膚色嗎?”希米莉娅蹲在降谷零身邊,低着小腦袋給他腿上擦藥。
淡綠色的汁液有一股悠悠的清香,塗在皮膚上有些冰涼。希米莉娅不敢用力,隻能在降谷零傷上輕輕的塗上一層。
“都說了你比我小啦!”降谷零這是反駁了她對他的稱呼,變相的默認了女孩後面說的話。
突然又想扶額苦笑了。一心還想着自己是那個西方16歲,東方400多歲,運籌帷幄,苦心設計謀算的白氏族,阿不,應該說是天師門大家主了。
看着眼前稚嫩的小孩,下意識就叫小朋友了。
想到這希米莉娅撓了撓頭。
“那我可不可以知道你的名字?”
她就着給降谷零擦藥的姿勢,把手彎曲撐在膝蓋上,腦袋很自然的貼到了自己的手邊。
突然間,希米莉娅自己頭上投下一片陰影,緊接着就是自己的腦袋被人揉了揉,她伸手去抓那個揉她的手,然後将小麥色的手重新握在兩隻手的手心裡。
“我叫降谷零,你叫什麼名字?”
“降谷零?”希米莉娅嘟起了嘴巴,就連小眉頭也皺在了一起,整個臉就是一個小包子一樣。
降谷零的心裡卻有些忐忑,眼前這個小女孩該不會聽到他的名字怕他了吧?剛剛生起想要和女孩交朋友想法的降谷零,心中的小火苗啪的一下熄滅了。
日本人的名字?這是日本人的名字?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嘛?不是,這給我整哪來了?
希米莉娅現在簡直像一百萬個為什麼,因為她身上一直有類似于自動翻譯的符咒,根本沒有注意到剛才自己和眼前這個男孩交流所用的語言。
西方紅的綠的藍的黃的,什麼顔色的頭發沒有?以為他被人歧視,僅僅是因為他是小麥色的皮膚……看來,還不僅是這樣呢。
但是,又有了一個新問題。
自己叫什麼名字?
希米莉娅不太想用現在自己的名字了。第一世她叫江暮,爹不疼娘不愛,被人欺負的從樓上摔了下來,于是有了第二世,穿越到了《哈利波特》裡面,母親是個純血,卻在自己很小的時候被食死徒殺死,自己逃命到東方,卻又不幸落入神秘組織,成為了代号叫做雪狐的殺手。
後來自己發現了白氏族,并在冥冥之中幫助了像是浮萍在風裡打着擺的白氏族,成為了他們既定的守護者。
再後來自己借着任務的名義返回了西方,進入了霍格沃茲,見到了自己的父親斯内普。原本一切應該蒸蒸日上,卻因為一個人的死亡,一切又回歸了起點……
想到這裡,希米莉娅用力的咬了咬嘴唇,身體上的疼痛總比精神上的疼痛讓她好受些。
當她回神,就看到降谷零倚着樹坐着,腦袋落魄的垂下,像是一隻被人丢在一旁委屈巴巴的小狗。
希米莉娅想着反正自己現在很輕的,抱一下應該沒關系吧。
果然是個善變的人呐,上一秒還在問降谷零身上的傷口痛不痛?下一秒就一整個人撲到他懷裡。
頂着降谷零濕漉漉的還有些錯愕的目光,希米莉娅用兩隻小手扶在降谷零臉上,兩人貼的很近,降谷零幾乎能夠聞道希米莉娅手上淡淡的草藥香。
希米莉娅同樣緊緊的盯着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睛,是一雙很可愛的狗狗眼,當然,在生氣或者憤怒的時候,那雙眼睛也可以迸射出淩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