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知道了雲雀恭彌的真實身份并沒有對祢祢的愛戀之心造成什麼影響。
她隻是擔心雲雀會不會驅趕她。
話說雲雀前輩應該不會随便打人的吧?她如果小心一些應該是不會被打的吧?
自從那次見識到了雲雀恭彌一拐抽飛小混混的壯舉後,祢祢清晰的認知到自己那學了三年的跆拳道有多拿不出手,如果和雲雀前輩打的話,大概會像那個小混混一樣被抽進牆裡吧?
但幸好,祢祢并沒有被打,也沒有被趕走。
然後祢祢就每隔那麼一段時間就到天台解決幾次午餐,偶爾能刷新出來在此休憩的雲雀委員長。
即使一句話也不說,雲雀委員長那張臉也是真的下飯啊!
祢祢覺得雲雀恭彌似乎也沒有傳聞中那麼可怕,于是在某次‘偶遇’中鼓起勇氣向他搭了話:“雲雀前輩……很讨厭别人群聚嗎?”
祢祢發現他總對着聚集的人群投以冰冷的視線,也已經見識過了他的“群聚,咬殺”,當然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她隻是想找個問題向他搭話而已。
祢祢緊張又期待的等待處決。
她想,如果雲雀恭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就會找個借口離開,不然她一定會忍不住在他面前哭出來的,那也太丢臉了。
祢祢感到焦慮。
她想,自己果然還是不适應和不熟悉的人待在一起。
祢祢感受着自己動亂的心髒,感覺有些委屈,因為她的心髒已經為他亂過太多次了,幾乎每次遇見他,那顆屬于她的心髒就會不受控制地動蕩,簡直讓她懷疑那是不是那顆與她朝夕相處了十數年的心髒。
——因為一遇到雲雀恭彌,它就變得脫離控制,跳動的頻率與節奏都讓祢祢感到陌生與恐慌。
但久而久之,她似乎也熟悉了這種失控,但她并不能像熟悉失控的心髒那樣去熟悉雲雀恭彌,她甚至沒有和他說過話,他可能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
……這麼想來,他回答她的問題的幾率又下降了好多呢。
祢祢原本已經絕望的做好了落荒而逃的準備了的,但是——
“隻有弱者才會群聚。”
啊,這是誰的聲音,如此動聽,這一定是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吧。
啊,被雲雀前輩回應了,好開心……
見崎祢祢幾乎感到了眩暈。
她想,這真是很雲雀恭彌的回答了,不加掩飾的嚣張與不屑,還帶着些中二,真是可愛啊雲雀前輩。
如果讓人知道祢祢在腦子裡想了些什麼的話,一定會忍不住搖晃着她的肩膀企圖讓她清醒些吧?畢竟并盛的風紀委員長雲雀恭彌怎麼看都跟可愛這種詞沾不上邊。
在祢祢回去後從她口中得知這一切的‘戀愛軍師’綱吉君就是這麼做的。
“……所以你到底喜歡他什麼啊?”
綱吉君第無數次發問,幾乎每次聽祢祢講完自己的戀愛進程後,他都會如此發問,久而久之,這句話似乎也成為了他們‘戀愛輔導’中的一環。
祢祢熟練道:“他黑色的頭發像濃稠的墨汁,他的眼睛是最閃耀美麗的黑曜石,他制服上的袖章是雪地上奪目的紅梅,他用浮萍拐抽飛小混混時揚起的衣擺是凜冬淩冽的風……”
“雲雀恭彌,完美的男人!我好喜歡雲雀前輩呀!”
當然,祢祢和他的關系也僅限于此了。
就是那種偶爾能講兩句話的關系,遠不算熟悉,她現在也摸不清與他的相處模式。
好吧,其實是祢祢不敢,她很怕自己會說錯什麼被他讨厭,而就算雲雀恭彌不會因此扣她的好感,祢祢也對自己并沒有信心。
——雖然已經習慣了在遇見雲雀恭彌時失控的心髒,但祢祢的持久性很差的,普通待着還可以,但隻要一開口說話,一聽到雲雀前輩的聲音,她還是感覺心跳快得似乎要爆開那樣難以忍受。
祢祢想,無法和雲雀前輩說話會讓她難受得死掉,和雲雀前輩多說話又會讓她的心髒無法忍受……
真是件麻煩的事,希望在之後可以有所改善吧。
于是為了進行脫敏治療,祢祢最近去天台吃飯的頻率又高了些。
……幾乎每次都能遇到雲雀前輩,真是太幸運了!!
祢祢不是總有話對他說,所以天台上更多時候是安靜的。
但隻要和雲雀前輩待在一起,即使不說話,祢祢就會很開心。
脫敏治療好像真的有效果,祢祢和雲雀待在一起的時候,心髒已經不會再跳得那麼過分了,至少不會讓她感覺自己會因為靠近雲雀恭彌而死掉了。
但還是做不到和他說很多話。
因為感覺雲雀前輩不是那種會說很多話的人,似乎也不喜歡吵鬧,如果她說很多話的話會被嫌棄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