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南凜迷人多情,初冬的寒風總是偏愛這個多情的城市。
周溫的生日派對是在家中辦的,宗樂和其他人到的時候,周溫的父母正在打氣球裝飾房間。
周溫将柏琛和阮雪檸交代介紹給父母之後,招待他們随意坐下,柏琛倒是沒有很面生随意的很,跟周母周夫禮貌打招呼後自行拐進了裡面的卧室找周末。
排除一切,隻剩拘謹腼腆的宗樂站在周溫馬尾辮後,不知道該如何做。站在原地像是一隻等待待命的兔子。
因為從小接受的都是西方文明,父母離開的早,之後寄住在溫以甯家,柏家人都很寵她,收到的都是處理好的信息。
她知道他們并沒有将她這個外來人當作是外人。
宗樂還是會将自己的兔毛縮起來想要不被注意,或許是因為離開親生父母早,宗樂常常會隐藏自己讓自己變成是一條尾巴的存在。
但她太過漂亮,精緻美好的洋娃娃又怎麼會那麼容易被隐藏。
下一秒。
周溫勾住宗樂的手指笑盈盈得對她說,“我們走吧。”
少女眼眸上擡,在某一刹那愣了一瞬,她的疑問剛到嘴邊,周溫的手已經勾住了她的手,向前走。
尾巴露出來一點好像也不是很差。
……
周溫的生日會進行到一半,周末站出來提議五個人一起玩一個遊戲,一個關于戀愛話題的遊戲。
餐桌上的五個人異口同聲應了好。
柏琛問身旁說好的人,“樂樂,你……”話中遲疑。
宗樂扭頭,“嗯?”眨巴眨巴眼睛說:“怎麼了哥哥。”
柏琛額前的碎發在暖黃色的燈光下遮住了那雙眼睛,彎身靠近,輕聲問:“你知道這是戀愛的遊戲嘛?”
相隔的距離變小,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恍惚間宗樂聞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不是柏琛身上的洗發水是他外套衣服上的味道。
這個味道她沒有聞到過,很奇怪,宗樂想。
哥哥的味道我應該都知道的啊。
好奇怪。
她忍不住又吸了吸鼻子,還是聞不出來,身體本能到探索欲破勢她靠近這個“特别”的味道。
“嗅嗅”的向前貼近身邊的柏琛,脖子前伸,用小鼻子去聞。
突然的靠近讓兩個人的距離直線縮短。
一瞬間,彼此的呼吸聲清晰可聽。
少女深深吸一吸鼻子,眉毛微挑,下巴停留在喉結附近,在少年白淨的脖子上呼吸。
柏琛的身子像是被椅子粘住,一動不動,耳邊脖頸都是宗樂的呼吸聲,像羽毛一樣在撓他。
數秒間,誰的心跳在翻滾跳動?又是誰在犯規?
但少女卻隻是在想:……還是聞不出來……
少年嗓音低啞輕聲問她:“你幹什麼?”
她退了開來,眼皮煽動,眼前的柏琛看着她,那雙深邃的眼眸底部在滾動着什麼,翻滾的很劇烈。
宗樂歪歪頭,“?”
哥哥為什麼這麼問?
哦——對,哥哥一定是不願意讓别人知道自己噴了香水。
下一刻,再次靠近柏琛貼近他的耳朵小聲說:“小琛哥哥,你噴香水了嘛?什麼味道的,好好聞吖。”
周末拿撲克牌回來,看到這一幕,傻在桌前凝視着眼前這兩個人,“……..你們。。。。。兄妹兩個在………幹什麼……………”
周末扯着嘴角笑,自己坐了下來。
接着阮雪檸周溫陸續回來落座好後周末邊介紹遊戲邊洗牌。
“抽牌數字,誰的數字最小誰就算輸,誰最大誰有權提問題。”
宗樂眼球直盯着花式洗牌的手,眼底閃過幾顆星星。
忽然,鼻尖多了一陣清香。
柏琛靠近宗樂耳畔,勾唇輕笑,一字一頓地說:“哥哥、沒噴香水。”
抽牌結束,第一個輸的人是柏琛。
赢的是周末。
宗樂總覺得這整個過程很随意,像是安排好的一樣。
周末直愣愣得指着柏琛說:“呀——你輸了!”話裡話外都很生硬。
周溫:“……”
阮雪檸:“……”
柏琛:“……”
宗樂:“……”
周末提問說:“分享一件童年糗事。”
宗樂:童年嘛……
小時候的記憶如洪水猛獸般湧進她的大腦。
如果說糗事的話,她記得一件,是在自己六歲生日時,柏琛來他們家跟她一起過這個生日。
那時在十年前的一個冬日,在12月31日。
當時,柏琛剛滿10歲,宗樂還未越過9這個數字達到年齡的雙位數。
柏琛帶着禮物,生日蛋糕是宗樂媽媽和她一起親手做的。
外面下着大小不一晶瑩剔透的雪花,一片片從黑夜中落下。
屋内篝火旁,宗樂的小手跟随媽媽的大手走動,被其包裹,兩隻手一同捏着奶油裱花袋,一點一點輕輕落在蛋糕上。
這時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