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教室沒什麼人,隻剩一間辦公室傳有對話。
“柏琛,你叫老師說你什麼好?啊!”
“你是成年人了,要懂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柏琛說:“老師您說完了嗎?我還要去接妹妹放學。”
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幾聲,一旁的老師向門口處說了聲請進。
柏予錦推開門進來,向老師稍稍介紹了下自己,“老師您好,初次見面,我是柏琛的爸爸。”
“柏琛爸爸啊快坐快坐。”校長不是說他不是說他媽媽會嗎?臨時改主意了?
兩人交談,柏琛像是局外人聽着熟知刺耳的話語。
恭維的話語讓人惡心。
等柏琛再出來時,嘴角多了一道血色紅痕,可少年的嘴角卻勾起了一分笑。
周末以為柏琛被打懵了,“你可真行,都被打了,還能笑的出來跟沒事人一樣。”
兩人走的很快在與時間争分奪秒,周末知道他這是要趕着去哪裡,之前說的接她妹妹放學。
逐漸達到了目的地。
周末喘着長氣閑不閑得補了句:“你這也太喜歡你妹妹了。”這要是他妹妹以後結婚了那新郎還得了?
他的腳步停下,看見了宗樂上了一輛黑色轎車,接她的是溫以甯。
“誰說我喜歡她了。”柏琛說道。
“你妹妹這不被你媽接走了嘛。”周末喘息未定,見到了車上的兩個人。
周末話罷。
柏琛的話來的慢又不慢:“走吧。”他轉身先向後返回。
“怎麼又回去了?”
……
南凜初冬的夜晚來的悄無聲息。
宗樂跟溫以甯剛到家天已經黑到了沒有白日,溫以甯說讓她先自己回房間換上今天新到的洋裝,說今晚他們要出去吃飯。
宗樂一開始隻是做聲說,好并沒有多問,她也沒有多問到習慣,隻懂得乖乖的說好答應好像這種答案是在她潛意識裡就早已存在多年的。
溫以甯因為工作的原因經常會有很多的應酬,柏予錦同樣,宗樂回到房間時看到了擺放在衣架上闆闆正正的洋裝。
鵝黃色的連衣裙,公主裙擺即便是長款到膝對于十五歲的少女來說也是毫無抵抗力。
她換好之後,到客廳溫以甯正巧從卧室出來他們兩個人撞上了面。
從溫以甯的視角來看,宗樂就像是一隻卷毛小兔被套上了公主在成年繼位時穿的晚禮服,可愛又有點奇怪。
在溫以甯的印象裡好像很少給宗樂穿公主裙,恍然間她的内心莫名笑了下心想,是自己疏忽了,小女孩不就應該穿的漂漂亮亮的嘛,以後要多買幾套洋裝給樂樂。
宗樂被眼前的溫以甯打量看了好久,她打量了下自己,乖乖的問溫以甯:“怎麼了嘛阿姨,我是不是……很奇怪。”
“不奇怪,很可愛。”溫以甯笑說,“走吧。”
出門上車,車是溫以甯開的,宗樂的裙擺有些長小皮鞋俏皮可愛。溫以甯把她的裙擺整理好之後才坐上主駕駛。從反光鏡看後面的宗樂越看越像是洋娃娃,卷卷的頭發明媚好看的小鹿眼,眼睛大大的整個人都生的極好。
溫以甯将安全帶系好車子開動。
路上宗樂還是好奇問了溫以甯,柏琛哥哥去不去。
溫以甯的答案是,柏琛會和柏叔叔一起過來,我們先過去。
她問了沒多久,目的地到了,是南凜年代久遠的賀年飯店。宗樂下車外面的街道依然燈紅酒綠,暖黃色的光身後是海灘。
宗樂和溫以甯一同進去,她跟着溫以甯身後看着她向往常一樣被熟悉的穿着制服的女人接待,最後到了包廂。
包廂從窗外看能到整個街道。
宗樂被溫以甯安排坐在了她的身邊,他們進來時圓桌上已經被各式各樣的美味珍馐擺滿。
宗樂看着溫以甯接了一個又一個的電話,從恭維到煩躁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同樣的話。
溫以甯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的急躁不穩定多變的情緒,之後開始刻意小聲最後變成了起身去窗邊打電話。
直到一個電話,對方的答案似乎跟前面的都不同,溫以甯的神色有了好轉,跟之前都不一樣。
像是,等待了已久的天光。
宗樂坐在位子上,看着溫以甯一個又一個的電話,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隻知道,溫阿姨需要一個擁抱。
因為媽媽說過,擁抱可以讓一個人平靜下來。
她起身,從窈窕珍馐前離開,張開雙臂給了想要點煙的溫以甯一個擁抱。
兔子小小的身體抱住了一束高高的玫瑰。
對于宗樂的擁抱。
溫以甯很明顯的愣神,要點燃的煙手指動作瞬間頓住停下。她回過神來問宗樂,嗓音依舊溫柔,看向宗樂的眼神溫和柔軟。
溫以甯輕聲說:“……怎麼了樂樂?”
宗樂放開溫以甯,她隻說了句,“阿姨,飯菜要冷了。”
溫以甯:“哦,沒關系剛好這些需要換一批。”招呼服務員将餐換了一批。
宗樂問:“換掉的我們送給小流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