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眼淚,眼睛都紅了。”
黎兆赫說着從口袋裡拿出柔軟的手帕,輕輕幫他擦拭着眼淚,還不忘給他揉揉眼皮。
這秒落淚的本事也是挺厲害的。
倒是也能聽出點眉目來,警察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沖突”,可見阮征是真的故意要撞他,那就不能随随便便就解決這件事了。
阮黎眼神微暗,擡頭時卻帶着點點笑意:“我裝的很像吧?我本來也不想要阮家那些東西,如果不是還有媽媽的部分……”
“沒關系,既然想要,都沒問題。”黎兆赫抱着他輕輕拍了拍。
老婆話都暗示到這種程度了,如果還不能幫他解決問題,那和廢物有什麼區别?
“謝謝你哦。”阮黎側過頭,擡起下巴,對着黎兆赫的嘴巴就啄了一口,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
這樣哄人的小手段,也就黎兆赫能适應良好。
阮黎身體沒有任何問題,按理說是能出院的,但如果出院還怎麼賣慘?
阮征咬死自己不是故意追尾,但是行車記錄儀以及街道的監控都清清楚楚看到,他從一開始就不遠不近地跟着阮黎的車,而後更是在轉彎後直接加速撞上去。
轉彎不減速,司機全責。
這本來就是沒得說的,但這對有錢人來說,壓根不是問題。
但現在的問題是,阮征的行為可以歸結為故意殺人未遂,情節瞬間就嚴重起來。
雖然阮黎沒事,但隻要咬口不松,那阮征就隻能被制裁。
阮黎方因為有黎兆赫處理,阮家從頭到尾都沒有見到阮黎,阮康海想的很簡單,天理到底是是他的孩子,隻要說說好話,總會心軟的。
但他從沒想過,他這些年從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又怎麼能要求孩子去體諒父親?
有後媽就有後爸,有後爸,親兒子都會變成繼子。
“所以,我不會見他的,如果他死的話,我倒是勉強可以參加葬禮。”阮黎聽完黎兆赫的話歪頭笑了起來,“他那些示弱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你也别信,他們壞,咱們不跟他們玩。”
黎兆赫點頭:“我知道怎麼做。”
從黎兆赫說完這句話,阮黎就再沒聽過關于阮家的事以及阮征是如何處理的,就連來問話的同志都換了一批。
阮黎當然知道黎兆赫有多護他。
身體本來就沒事,在醫院玩了三五天,阮黎就利利索索出了醫院,隻是他短時間沒有去公司上班的心思了,就更利索地離職了。
上三天休了三五天,别說要錢了,就這樣的,傳出去都得被封殺,何況阮黎也不是為錢才去上班。
阮黎再次回到在家裡躺屍的狀态。
這日,好幾天沒有聯系他的布蘭特打來視頻。
“你喜宴結束了?”阮黎挑眉。
“是的親愛的,什麼時候能約一下?”布蘭特臉上帶着笑,眼底卻泛着紅血絲,在那雙獨特瞳仁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明顯。
尤其是這人好像嘴巴也腫着。
阮黎突然輕啧一聲:“你該不會和别人419了吧?叫什麼?駱錦一?郁橋岚?應觀棋?”
“啊?你怎麼知道?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布蘭特都震驚了,那點淡淡的憂傷都被沖淡了,“還他媽是無套!害得我做了檢查,檢查結果要等,我可等不起,連夜吃阻斷藥!幸好很幹淨,差點吓死我!”
“……你們好可怕。”阮黎撓撓臉,都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聽下去了,“有照片嗎?或者聯絡方式?我得看看是不是認識的人。”
布蘭特茫然地看着他:“阮,為什麼你會覺得我連他的姓名都不知道,會知道他的聯絡方式呢?”
“啊啊……因為我真是怕了這該死的配平文學!”阮黎也很崩潰,這該死的小說自從他穿書後就再沒有按照原來的劇情走,他當然也怕有什麼奇怪的事突然發生。
最要緊的是,布蘭特這人雖然很不着調,但他是立陷愛的那種,每次失戀都會給他越洋視頻哭鬧,如果真是認識的人,他的日子會更難熬。
“什麼配平,你說什麼呢?你怎麼天天都神神叨叨的?”布蘭特噘着嘴帶着點嫌棄地看他一眼,“不過也沒事嗷,不像半年前那樣就行。”
阮黎眼神一閃:“半年前?半年前怎麼了?”
“你不記得了嗎?具體我也不清楚,反正你神神颠颠的。”布蘭特聳聳肩膀,“到底什麼時候跟我玩?”
阮黎按按眉心:“那明天晚上吧,不要訂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
布蘭特立刻比出OK的手勢:“親愛的你放心,我隻是想跟你說說話。”
“好。”阮黎又多嘴問道,“你419是哪天的事,具體點。”
挂斷視頻,阮黎立刻給駱錦一幾人挨個發去消息。
按照原著那麼癫的劇情,保不齊就真是什麼配平文學,如果對方有心最好,沒心思的話,還是讓布蘭特離他們都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