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嘯定了定心,放開輸液管,對上季凡的眼睛,認真的開解季凡。
“凡凡,你已經是大人了,所以有時候沖動一些也不要緊。”
“我姐離婚我跟你。”季凡下意識回答。
等反應過來看向譚嘯,隻見自己的慌張落入對方眼中。
譚嘯嘴角輕勾,笑意分明的看着季凡,眼底充滿了無盡的寵溺和疼愛。
“我的意思是......”
還來不及等季凡想好怎麼圓這句話,譚嘯卻不打算再給他說話的機會。
譚嘯一手搭在床邊,攬住季凡的肩膀起身吻上季凡的額頭。
刹那間,天地靜止,季凡五感失靈,除了額頭上的觸感,其餘都輕飄飄的消散。
額頭上的觸感漸漸散去,季凡不顧紮針的手,一把拽住譚嘯的衣領。
他不知道譚嘯什麼意思,但是他想再多停留一會兒。
他不貪心,一會兒就好。
譚嘯隻能彎着腰,鼻息噴在季凡臉上,不敢做的太過分,隻能用鼻尖輕抵着季凡。
“那可說好,凡凡以後跟我了。”譚嘯邊說邊注意季凡紮針的手,見到沒有回血便放下心來,伸手将抓着衣領的手緩慢放下。
季凡咬着嘴上的死皮,想再進一步,但是他不敢。
隻能假模假樣的略微低頭,讓額頭剛好處于譚嘯嘴巴的位置。
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伴随一聲輕笑,季凡的額頭上觸感依舊,柔軟的唇瓣覆在額頭。
落在項斯眼裡便是譚嘯虔誠的擁吻,仿佛眼前手中是什麼絕世珍寶,又或許是受到神明旨意得以獻上一吻。
此時的譚嘯,虔誠的像信仰者。
項斯進來時,剛好屋内的二人理好情緒,各自無話但心意相通。
“趕緊的趁熱吃,這路上可真堵。”項斯為了裝的像一點還故意摸了一下額頭上不存在的汗。
畢竟在病房外站了不短時間。
眼見譚嘯将打包盒打開,杯子接上溫度适宜的水,把紙巾放到季凡身邊。
項斯保證,要是他不在,指不定就親自喂上了。
“正好,弟弟先吃着,咱倆也出去對付一口。”項斯一個勁兒的給譚嘯使眼色,眼都快抽抽了。
譚嘯一看今天是躲不過去了,隻能叮囑季凡幾句,無奈的跟項斯出去。
“怎麼回事。”項斯嘴裡叼着根沒有點燃的煙,“剛剛......他不是你妻弟嗎?”
譚嘯聽他這麼一說,就知曉項斯肯定早到了。
“他還小,什麼都不懂。”譚嘯不知道怎麼和項斯說,但肯定不能讓項斯誤會季凡。
“那你妻子那頭。”
“不熟,再過些時候直接扯證。”
項斯把手裡的煙草嚼吧嚼吧,“那你至少不能在婚内。”
“我知道。”譚嘯煩躁的按了按太陽穴,“我倒是巴不得快點兒離婚。”
“這事兒搞得。”項斯不清楚具體情況,但他得站他兄弟那頭。
“回頭,把其他人叫出來,帶季凡認認人。”
“這太快了吧。”項斯目光掠過一絲驚訝,“等到時候确認了再說呗,萬一......”
“我現在什麼都不能做。他還小,提前讓你們認識認識,以後碰到了多照顧着點兒。”
譚嘯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笑了聲,話語中帶了一絲無奈與苦澀。
項斯無法感同身受,但兄弟都這麼難過了,還有什麼說的。
“見,回頭我就聯系他們幾個,咱們也好久沒聚聚了。”項斯掏出手機也不管現在幾點,直接在聊天群裡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