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叫你阿年?”玉青親得舒服了,手往和尚的衣服下面摸。
和尚的人味兒在他的口鼻間充斥,香得他想要變作青蛇原型将其吞下肚子去。若是真吃了和尚,那他們就能融為一體了。
但他極力忍耐着,因為他答應過姐姐不吃凡人,便決定了隻是将和尚含在嘴裡。
和尚還有些害羞,躲着他的舌頭,不讓他勾住。
“阿年你不要躲……”玉青沒有氣餒,非得要繞住那舌頭,一寸一寸品味起來。和尚真的好香,比他在深山吃過的野豬都美味許多。
怪不得傳說故事裡的妖怪都饞西遊的玄奘法師饞得不行,要是玄奘法師比宜年和尚還要香,估計他也會饞。
法海實在有些受不了了,推着玉青好不容易分開了一點距離,喘着氣說:“額……這樣似乎不太好。”
“這有什麼不好?我答應你不就行了嗎?我不跟别人相親了。”玉青又親過去,但他已經不隻是想含着和尚的嘴了,别地方他也要吃。
他咬和尚的耳朵,舔和尚的耳垂,沿着下颌往下,銜住喉結,說:“這不是相上你了嗎,我們擇日結婚不就行了?”
法海聽到此處,立即将玉青推開。
這次他使了大力,玉青從他身上摔下去。法海臉上還有些泛紅,但表情嚴肅,道:“不行。”
玉青兩次被拒,也有些惱了,分明是和尚先跟他表白,現在搞得好像是他強人所難似的。他冷了臉,問:“怎麼不行?”
“你我不但同為男性,且人妖殊途,談及婚嫁實在是不合宜。”法海直言不諱。他願意與玉青在一起,但要說到結婚,這也太……
他到底還是佛道中人,雖以身體悟,卻也不能忘其根本。法海想到這裡,念了聲:“阿彌陀佛……”
他這一念,将玉青徹底惹惱了。
“啪!”
玉青一巴掌拍在和尚的臉上,完全是氣得不行了。他明白了,和尚就是玩他呢,說着愛他什麼的鬼話,卻這樣不行,那也不合宜,嘴裡還“阿彌陀佛”。他不想再跟和尚廢話,轉身就要走。
和尚被扇了一巴掌也不生氣,反而是拉住了玉青的手。
“幹什麼?!”玉青氣噗噗地問。
他沒轉身,卻被和尚抱住了。
和尚與他一般高,身形寬闊,能将他的人形整個抱住。除了姐姐外,他還是第一次被别人這樣抱着。
暖乎乎的,就像被他順走的和尚的棉被。但味道比棉被濃郁很多,陽氣太足熏得玉青呼吸急促。
和尚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輕聲細語的:“小青,你别走。”
玉青想走都走不動道了,但他背對着和尚,沒被看到表情,還能裝一裝。他問:“那你說你愛我,又不跟我結婚,你是什麼意思?”
因為被抱住肩膀,玉青将手覆在了和尚的手上。他發現和尚的手不算細膩,比自己的手還粗糙很多,應該是平日裡幹慣了重活兒。
和尚結實的胸腹貼着他的背,讓他想象和尚挑水、劈柴的樣子,脫了上衣肌肉在陽光下水瑩瑩的畫面,覺着臉上有些發燙。
欸,他是蛇欸!怎麼可能自發熱?一定是和尚的溫度太高了。
“我,我……”法海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結結巴巴說不出話。
玉青倒是幫他找到說法了,說:“難道是因為你先從家裡出走,後又從金山寺出走,怕被人給抓回去?”
法海一愣,問:“你,你怎麼知道金山寺?”
“你之前不是跟我說你叫法海,我打聽過了,鎮江金山寺就有一個和尚叫法海。”玉青開始想象起來,“聽說佛家規矩森嚴,舍戒返俗也有條件,你不會是半路出逃的吧?”
倒也能這樣說。
法海支支吾吾:“這個,我,其實……”
玉青被抱了一下已經不生氣了,見和尚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反而替他解釋:“我扮作妹妹,是為了姐姐的姻緣,免得她被人誤會。我一個男人,要真嫁人了才是笑話。而且你沒有還俗,是佛家弟子,要你跟人結婚豈不是要了你的命!我隻是跟你玩笑,才沒有真的要你娶我。”
法海終于松了一口氣,手上也放了力。
玉青轉過身來,兩人的鼻子很挺,撞在了一起。玉青當然是還想要吃他,卻又覺得光是吃不能真的痛快,心裡有種怪怪的欲望和沖動。
“……要側一點。”法海見兩人鼻子又碰了,便主動側了臉,往玉青的嘴啄了一下。
玉青略楞住,手摟着和尚的腰。和尚的麻布粗衣被扯得松松垮垮,腰線隐隐約約。他喘着氣,眼神蒙蒙。
“你之前,有跟别人這樣貼過嘴嗎?”玉青問。
法海如實回答:“自然是沒有過的。”
玉青的臉難得紅起來,像是被蒸熟的螃蟹,問:“那,你有跟别人做過那種事情嗎?”
法海不明所以,問:“什麼事?”
玉青覺得漲漲的很難受,又不好意思直說。雖然民間有說法是蛇性本淫,但他幾百年在東海孤島上生活,身邊沒有别的蛇,沒有淫的機會。後來遇到白素貞,又是親姐弟般的相處,更難有釋放天性的時候。
在人間行走,他嫌棄臭烘烘的人類嫌棄得不行,靠近點都煩更不要說貼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