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月薄就像被對象背叛的,無能狂怒的人一樣,不停的在心裡質問。
所以!為什麼!
是他穿越了?
為什麼?為什麼!?
微生月薄淚眼汪汪,他一點也不想穿越,他想回家orz.
他的作業還沒寫完……
退一萬步來講,那個讓他穿越的人就不該死嗎?
微生月薄的表情太難看了,他直挺挺的躺在那裡,眼角洇着淚,雪一樣溶溶的面龐上淌着淚,頭發仿佛也跟着他一起失去了光澤。
他看上去萬念俱滅,不敢相信自己真的穿越了。
薄薄的眼皮蓋住了眼睛,纖長的眼睫不安地輕顫着,帶着凄苦的美。
他這副模樣,讓不知内情的艾利歐都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确實不該說話。
但最終,他輕咳兩聲,然後開口詢問躺着逃避現實的微生月薄,“那麼,為表誠意,請允許我再次介紹一下。”
“我是「命運的奴隸」艾利歐,也是「星核獵手」的首領。”
“我看見了你,來自世界之外的客人,現在,請告訴我你的目的和訴求。”
方才還頹唐的微生月薄一骨碌便翻身爬起來,回答的聲音铿锵有力,眼睛瞪的像銅鈴,“我要回家!”
“抱歉,以我現在的能力,無法做到送你回去。”艾利歐搖搖頭,頭上毛絨絨的耳朵顫了顫,微生月薄的視線有一瞬間的偏移,但當他聽到艾利歐這樣說他心中剛升起的希望又散去了。
他倒下去翻了個身,臉頰上的軟肉被擠壓住,嬌嫩的,白生生的膚肉被壓出了紅痕,他又開始發愁,“唉。”
“不過,若是以星神的能力,或許能夠做到撕裂空間,将你送回你之前所在的世界。”艾利歐這樣回答他,黑貓的眼裡透着睿智,有着與外表完全不相符的成熟,“所以從現在開始,在見到星神之前,或許你需要和我們一起行動了。”
“無所謂,都行。”聽到有能夠回家的辦法,微生月薄又仰卧起坐起身,用炯炯的目光看向艾利歐,帶着期盼詢問,“那要怎麼樣才能見到神?”
艾利歐沒說話,即使是他自己,都不能保證可以觐見星神,微生月薄卻問的無比輕松,該說是無知者無畏嗎?
“想見到星神可不容易,小家夥。”卡芙卡端來了一杯溫水遞給微生月薄,得到禮貌的道謝之後她臉上的笑意更深。
她的語調慢悠悠的,确保微生月薄能夠聽清楚并理解自己的話語,“星神是這寰宇之中神秘高等的存在,各自司掌着不同的「命途」,掌控着消抹現實,創造世界的巨大力量。
“祂們能夠在無數世界中留下痕迹,跨越時空送你回家自然也不在話下。”
“凡人與星神唯一能夠産生交集的就是踏上星神所司掌的命途,如此,便能禀受天外之外的感應,得到星神的瞥視。”
“還有一種觐見的方式,就是成為祂們令使。”
“有很少的一部分凡人會得到星神的垂青,他們在星神的應許之下汲取命途的能量,卷起侵蝕海岸的巨浪,如此,便是令使。”
“令使是星神意志的代言使徒,也擁有直接觐見星神的機會。”
“但,這很難。”
“而且,你需要先踏上某一條命途。”
卡芙卡盡量客觀地描述了星神于普通人之間的天塹,她撐着下巴思索片刻,然後才說出後面的話。
“又或許,你也可以求助星穹列車。”
“無名客是一群熱心又正義的人,他們繼承了開拓的意志,天行為善,勇敢而無畏,如果他們知道了你的遭遇,或許可以試着送你回家去。”
“畢竟無人清楚開拓星神曾經驅使列車去過的所有地方,但或許祂帶着信徒抵達過你所在的世界也不一定呢?”
“但是麼,我們星核獵手的通緝令如今都還挂在星網上,不方便帶你去見他們,你現在隻能暫時和我們待在一起了。”
微生月薄靜靜聽着,然後舉起手,乖學生的模樣,白淨的臉上滿是認真和求索,“卡芙卡老師,我有話說。”
“星神難見,這件事以後再說。”
“我想問的是為什麼你們和我一見面就如此友好?甚至還給我解釋這樣多,還讓我去求助星穹列車。”
“你們,有什麼目的?”
“隻是想多交一個朋友,多一個朋友多條路,不是麼?”卡芙卡抿唇輕笑,“好了,别那麼緊繃,難得來一次異世界,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唉。”微生月薄又開始歎氣了。
抓狂jpg.
還有什麼星神,令使,命途,這些名詞陌生又熟悉,就像在考場上遇到的數學題一樣,明明題幹每個字都認識,怎麼組在一起就完全不認識了呢?
這就是新手教程和背景設定一路skip的報應嗎?微生月薄表情逐漸嚴肅,也沒人告訴他玩遊戲就會穿越啊!
煩死了,本來讀書就怨氣重,好不容易放松玩個戀愛遊戲對象還一直死,如此就算了,現在還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