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簡單地吃完早餐,便一同去了大廳。
“遠哥,這裡。”傅北骁叫過魏逐遠,指了指房門前的指示牌。
【本局遊戲難度:秀才
提示:無提示】
魏逐遠:“……無提示?”
“秀才往上就沒有提示了。”傅北骁解釋道。
“嘶……走?”魏逐遠看他。
傅北骁輕笑一聲,跟着魏逐遠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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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站在一處地下室中,四周飄着潮濕的氣味,牆上挂了兩個火把,魏逐遠皺了皺眉,這一次人這麼多?
他的位置位于角落,旁邊站着散發冷氣的傅北骁,竟無人靠近。
周圍充斥着議論聲,紛紛讨論着這場副本是什麼類型。
等了幾分鐘,在人群前方忽然亮起一個光團,惹得前面的人往後退了幾步,光團逐漸散去,露出一個身披铠甲的将軍,他的目光威嚴中透着冷峻,悠悠掃了一圈,碰上他目光的人不由得後退數步。
幾秒鐘後,将軍朝衆人抱拳,聲如洪鐘:“諸位俠士,某姓霍,字子孟,霍光也……”
此話一出,人群中發出幾聲驚呼。
魏逐遠本來靠着牆,聞言微微挺直了身體。
又是古代局?
霍光:“……諸位俠士身處困境,自當竭力破局,某身後有七道小門,”話音剛落,在他的身後憑空出現了七道門,門内黑暗無光,“請諸位慎重選之,每道小門隻許七人通過。”
他說完,停了下來,手按在刀柄上一言不發。
一分鐘後,左側的門前突然出現一團光芒,随即一個人影慢慢浮現,那人身形魁梧,穿着玄黑鐵甲,站在那裡虎視衆人,忽然大喝一聲,拔出腰側長劍,厲聲吼道:“休傷我主!”
衆人不知來人是什麼人物,但這一嗓子也吓到了不少人,驚魂未定。
随着他說完,他身後的門上出現了兩個字:曹洪。
“曹洪?又是三國嗎……”魏逐遠低聲嘀咕道。
曹洪說完話後,便像是凍住一般不再有任何動作。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曹洪旁邊的門緊接着亮起人影,一個渾身肌肉的男子立于門前,雙手持闆斧,身上盔甲帶着猛虎紋路,卻依舊沒有蓋住肌肉。
那人雙斧一碰,擦出幾道火花,大笑幾聲後道:“這兒,本來沒有路的,現在有了,我鋪的!”
衆人鴉雀無聲,等着牆上露出“程咬金”字樣後才恍然大悟。
魏逐遠微微皺眉:“這跨越度是不是太大了……”
第三道門沉默些許後亮起微光,光點慢慢彙聚成人形,一位白須鐵甲的将軍雙腳分開站立,目光中含着一絲舍生忘死的奔赴感:“為了破曹,為了吳侯霸業!”
魏逐遠:“……”他看了眼曹洪,見他沒什麼動靜才松了口氣。
那人頭頂悠悠出現兩個大字:黃蓋。
人們目光投向第四道門,似乎期盼着能夠出現心目中的名将。
第四道門慢慢亮起,那人還未顯形,便一副傲視天下的姿态,他戴着氈帽,下巴滿是胡須,眯着眼掃視一番,用悠然又狂傲的語氣說:“求人之失,雖小而可恕,謂重如泰山,身行不義,雖入大惡,謂輕于鴻毛。”
門上露出燙金的大字:耶律阿保機。
魏逐遠:“……”他看了看傅北骁,那人津津有味,似乎并不緊張。
第五道門适時亮起,那人約莫四十歲上下,負手而立微微仰頭看向不存在的天空,忽而蒼涼一笑,悠悠啟口:“六載歸朝無寸補,輕車空踏軟塵紅。”
楊一清。
“這位是?”魏逐遠輕聲詢問道。
傅北骁歪了歪身子:“明朝忠臣,和朱厚照一個時期的。”
魏逐遠微微颔首。他以為會一直出現武将,沒承想出來一個文臣。
正想着,魏逐遠看到第六道門的人後,倏地站直身體。
這次是一位女将,身披月白戰甲,頭戴翎羽盔,單手持槍負于身後,英姿飒爽,聲音铿锵有力:“為家國出劍揚沙,血斬一方蠻夷!”
人群出現了細微的躁動,已經有人低聲喊出了她的名字:“花木蘭!”
“遠哥喜歡什麼武将?”傅北骁輕聲問。
魏逐遠看着花木蘭,随口道:“趙雲啊。”
傅北骁看看他,嘴唇一抿,憋着笑轉過頭去。
第七道門亮了起來,身穿褐色官服的男子傲然伫立,雙手甩袖往後一負,凜然道:“我必覆楚!”
伍子胥。
托第一場曆史局的福,魏逐遠看到這一排人便和甲乙丙丁聯想到一起,不過好像沒什麼吻合之處。
待七人全部出現,前方的霍光朗聲道:“各位俠士,請出發吧!”
人們看着七人身後的門陷入沉思。
這個時候,誰也不知道哪道門通往何處,或是有生命危險,組隊進來的人小聲商議要進哪道門,沒有隊友的人已經遲疑的按照心中所喜走進門中。
花木蘭身後的門已經走進七人,再有人想進時,花木蘭忽然擡槍一指,喝道:“退!”
這一下把那人吓得夠嗆,連忙避開寒氣逼人的槍尖,往别的門去了。
“遠哥,你去哪一道?”傅北骁問。
魏逐遠也想選花木蘭,不過已經沒了機會,他遲疑道:“我不知道一起進一道門好,還是分開比較好……”
“我聽你的。”
魏逐遠:“……那分開走?”
傅北骁眼底起了一層陰郁,他眯了下眼睛将那股陰郁退卻,笑眯眯說:“好,那我去楊大人的。”
“行,我去伍子胥的。”魏逐遠說,兩人互相看了眼,随即走向各自的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