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逐遠明白過來,這次沒有懲罰,重新再來便是了。
魏逐遠笑眯眯接了劉備的酒喝完,擺好架勢瞄準,離得遠了,連那小枝也看不清楚,魏逐遠估摸了位置,松開了手。
弓箭比上次落得更近,魏逐遠摸摸鼻子,取了弓箭搭上,正要瞄準,又聽劉備道:“将軍喝杯水酒。”
魏逐遠緩緩轉頭。這是把懲罰換成了酒?
古代的酒沒那麼多摻雜,喝起來烈,魏逐遠又一杯下肚,辣味刺激着味蕾。
魏逐遠皺着眉瞄準,這次他擡高了手臂,松手射|出。
弓箭飛得比第一次遠,可還是離着畫戟有四十步的距離。
魏逐遠輕輕啧了一聲。
身後的劉備樂呵呵道:“将軍喝杯水酒。”
……
你卡帶了?你們倒是重啟了,我肚子裡的酒沒跟着重啟啊!
魏逐遠一臉無奈,回身喝了酒,此時已經有些上頭,拉弓的力氣也弱了一絲。
“将軍喝杯水酒。”
“将軍喝杯水酒。”
“将軍喝杯水酒。”
……
接連喝了六杯,魏逐遠已經開始頭昏,他賭氣般45度擡高硬弓,瞄了一眼便松了手。
箭去如流星落地,一箭正中畫戟小枝。
魏逐遠沒擡頭看,直接回頭打斷劉備的話,舉起酒杯嘟囔道:“你别說話。”
正欲起身恭祝的劉備:“……”
一旁的紀靈臉色沉了下來,卻又帶着幾分震驚。
魏逐遠喝完酒,抽出箭搭上,忽然眯了眯眼,訝然道:“喲呵,中了?”
劉備随即起身笑呵呵拱手:“恭喜将軍。”
魏逐遠被酒蒙了神經,緩了一會才回身抓着劉備和紀靈的手腕:“此乃天意!天令你兩家罷兵也!”
說完輕聲嘟囔一句:“這酒有點上頭……”
**
四周人消失後,魏逐遠昏沉地坐在台階上,手裡拿着一瓶水咕嘟灌着。
喝了兩瓶水才把酒意稀釋一些,魏逐遠揉着額角,看着開啟的新門,上方标有兩個大字:明朝。
這次不會是崇祯吧……
魏逐遠心裡嘀咕,上前打開了門。
**
這次與朱高熾不同,魏逐遠是站着的。
他前後左右站着身穿官服的大臣,臉色皆是苦澀,甚至有人低聲啜泣抹淚。
魏逐遠擡頭看了一眼,皇帝還沒有來。
[正統十四年,八月十八日,朝會
任務:主戰
提示:力挽狂瀾的人]
沒了?魏逐遠心中疑惑,這次提示怎麼這麼少?主戰?
魏逐遠猛地想起,明朝有位名叫朱祁鎮的皇帝,他的名号魏逐遠也是通過土木堡之變得知,此時的皇帝應該是……
一太監高呼道:“上朝——”
衆大臣齊齊跪地,高呼萬歲後起身。
朱祁钰坐于上首,迫切道:“各位愛卿可有良策?”
下方鴉雀無聲,忽然不知誰開了頭,緊接着一群人哭天搶地,号啕大哭起來。
魏逐遠:“?”那我幹什麼?他跟着跪在地上,虛假地嚎了幾聲。
朱祁钰手足無措,一時沒有開口。
大臣們像是有家人去世一般痛哭流涕,不停錘着地面,許久後才漸漸停歇。
一大臣從魏逐遠前方走出,大聲說道:“臣夜觀天象,現如今天命已去,唯南遷避之!”
朱祁钰掃視大臣,卻見大部分人皆是贊同的神情,不由得一陣悲涼。
[請發言]
魏逐遠一怔,盯着系統冒出來的提示,以及十秒倒計時。
說什麼啊!
他腦中思緒亂飛,立即走出朗聲道:“臣附議!”
熟悉的黑暗瞬間包裹了魏逐遠。
拖着酸痛的身體回到明朝,在大臣們痛哭時,魏逐遠也跟着哭,這次多少帶了些真情實感。
魏逐遠在哭聲中大概猜到了自己的人物,等哭聲停歇,大臣走出建議南遷之後,魏逐遠正正衣冠,信步走出,用滿腔怒火吼道:“建議南遷者,該殺!”
大殿一片寂靜,先前說話的大臣錯愕地看着魏逐遠。
“京城乃天下根本,如遷都,事無法挽之,諸位忘了宋朝南渡的事情嗎!”
這句話将大臣們震醒,紛紛走出支持魏逐遠。在這些人的堅定下,朱祁钰堅定了抵抗到底的決心。
魏逐遠舒了口氣,等待系統将他送回,誰知等了半天也不見動靜,魏逐遠冷汗猛地冒了出來。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大殿之上,衆臣跪地,總管宣讀了旨意。
“……命于謙任兵部尚書,總領三軍。”
魏逐遠一口氣差點沒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