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回家……然後出去玩,偶爾寫寫歌?”
“不愧是隊長!抒以,那你呢?”
被問到的傅抒以愣了一下後看向許書喬,“嗯……我也差不多吧。你答應要教我編曲的。”
被傅抒以渴望的小眼神看着的許書喬笑着點了點頭,“當然當然,我沒忘。”
“啊——”
李稚擇聞言哀嚎了一聲,“為什麼你們都在一個城市啊!這不公平!我也想找你們玩,我也想學編曲!”
傅抒以輕笑一聲,努力壓住嘴角的笑意,“依舊一個月而已,很快就會過去的。你要是想學,等我寒假學成歸來之後再教你。”
“那不行!那我不成徒弟的徒弟了?不行不行!反正我寒假也沒什麼事,到時候去找你們玩怎麼樣?”
李稚擇攬着傅抒以,一臉期盼地等待着兩人的回應。
“行啊,正好我們還能一起錄一個視頻,咱們賬号總不能一個月都不更新。到時候楚希也在,可以一起出去玩。”
李稚擇連忙跟着點頭,但當目光轉向傅抒以的時候,李稚擇卻似乎看到了他臉上一抹轉瞬即逝的郁悶。
應該是錯覺吧?
李稚擇搖了搖頭,将剛剛一閃而過的幻覺趕出腦海裡。
“那就這麼說定了!等過幾天我就去找你們玩!”
“行。”
“……”
天氣越來越冷了,許書喬和傅抒以剛回到家不久,這裡就下起了雪。
在機場和傅抒以分别之後,許書喬心裡瞬間就湧上一股空落落的心酸,忽然沒了那個一直陪伴在身邊人,許書喬很不适應。
察覺到這種心情之後的許書喬有些感慨。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傅抒以似乎已經成了她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那麼一個人。
自從她這一次回溯到18歲最後,許書喬幾乎一直沒有和傅抒以分開過。
他們一起複讀,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大學,一起上課,甚至還一起組了一支樂隊。
隻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的經曆卻沒有那種似乎在夢中,飄飄然地随時會落下的感覺。
就好像她的人生本來就應該這樣,而她和傅抒以的相遇相知也隻是順應自然。
她和傅抒以做了十幾年的校友,從來沒有分開過,會走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情。
許書喬收拾好東西後站在了窗前,忍不住打開窗子朝着天空伸出了手。
幾片純白的雪花落在了她的手上,很快就化成了水。
當這一切漸漸有了實感,徹骨的冷意很快就把許書喬的手凍得通紅。
“啪——”
窗戶被再次關上,許書喬把手往袖子裡縮了縮,總算找回了一絲溫暖。
還沒等許書喬坐下,手機就“滴滴滴”地響了起來。
是傅抒以發消息來問什麼時候可以教他編曲。
許書喬不自覺地就笑了起來,手指“啪啪”地在屏幕上打起字,很快就和傅抒以約好了時間。
對于許書喬來說,這是個不一樣的大學假期。
每天睡到自然醒後再出門和傅抒以碰面,他們會一起找個上學時常去的小餐館坐下吃個午餐,望着窗外茫茫一片的雪白悠悠地回憶起那段一起在學校裡“奮鬥”過的日子,吃完了飯他們就一起散步着走到公園,路上還會碰到那間熟悉的樂器店。
悠揚的音樂聲慢慢在冰天雪地裡融化,但很快又會在他們的指尖下重獲新生。
冬天的安市很冷,他們沒坐一會兒手就會被凍僵。
但許書喬和傅抒以誰也沒有提出離開的想法,隻是傻傻地坐在那兒,抱着吉他,看着口中呼出的白氣消散在空中,看着這一片片白雪逐漸被染上夕陽落日的昏黃。
然後,他們才驚覺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了那麼久。
少男少女依依不舍地走在那條名為“分别”的路上,每一次小心翼翼地打量都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再見。”
“明天見。”
直到離開的時候,許書喬才猛然想起什麼,擡手看了一眼手環上的數字後才松了一口氣。
天邊已經挂上了月亮,許書喬隔着窗戶忘了一眼,和傅抒以發了一句“晚安”後才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