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書喬在去花衣音樂的途中睡着了,被司機叫醒的時候眼底的睡衣都還未完全褪去。
不過花衣音樂她也不是第一次來了,進公司的時候前台也沒攔她,許書喬熟門熟路地走在走廊上,迎面卻撞見了一個令人意外的身影。
“許小姐,好巧啊。”
高應安笑了笑,不動聲色地看了幾眼許書喬。
許書喬雖然有些意外在花衣音樂碰到高應安,但還是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不過高應安似乎有事,兩個人打了個照面之後就迅速分開。
許書喬走到了錄音室旁邊的一間空房間坐下等傅抒以,很快,一陣睡意又襲了上來。
許書喬趕緊搖了搖頭,喝了一口咖啡提神。
“等很久了嗎?”
傅抒以的聲音傳來,許書喬猛地站起來,卻忽然感覺眼前一黑,在意識消失的前一秒,許書喬的是絕望的。
不會又要來吧?
……
“我們會趕上的,不會影響直播,嗯……”
“呃……”
許書喬覺得頭很痛,身體很酸,整個人都很沉。
意識漸漸回籠,許書喬緩緩睜開了眼睛。
入眼是一片白色。
許書喬下意識皺起眉頭,然後迅速往旁邊看去。
不是她的房間!還好。
“你醒了?還好嗎?要不要喝水?”
許書喬順着聲音擡頭往上看,正撞見傅抒以滿是擔心的神色。
許書喬張了張嘴,卻發現聲音有些沙啞。
“現在是什麼時候?”
“周六晚上。”
許書喬搖了搖頭,還是加了一句,“哪一年哪一月的周六?”
傅抒以愣了一秒,但還是乖乖回答道:“2024年的9月的周六?”
許書喬送了一口氣,看來确實沒有回到什麼奇怪的時間點。
可她心裡的一顆石頭剛落下,下一秒就意識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瞬間坐了起來。
“周六晚上?!”
許書喬瞬間覺得,還不如讓她再穿越時空一次呢。
“别擔心,我已經和導演說過了,咱們明天早上去錄音,應該趕得上直播。”
“完了完了完了,這次咱們還特地練習了新形式,不彩排的話我心裡沒底……”
傅抒以雖然覺得許書喬現在的樣子有點可愛,但還是負責任地安慰道:“放心吧,我在隔壁找了一個場地,雖然不能在正式舞台上彩排,但也應該夠用了。”
許書喬忽然轉過頭用一種“我沒有你可怎麼辦”的眼神看着傅抒以,感激之情都快要溢出來了。
傅抒以無奈地搖了搖頭,讓許書喬趕緊躺下。
“聊完工作我們是不是還得聊聊其他的?”
“其他的?什麼?”
許書喬的表情一臉無辜。
“我之前讓你回去好好休息,你是不是沒聽?熬了幾個通宵?”
傅抒以審視的目光盯得許書喬一陣心虛,她讪笑了幾聲,移開目光。
“我畢竟是第一次寫搖滾嘛,就……得多點準備。”
良久,一聲輕歎落下。
傅抒以的眼裡滿是心疼,語氣有些無奈,“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我……們的舞台考慮考慮,就算再怎麼樣也得注意身體,你知不知道你那天暈倒的時候,我都……”
傅抒以欲言又止,許書喬悄悄轉頭看了他一眼。
他微低着頭,叫人看不清神色。
許書喬的心裡沒由來地升起一絲罪惡和愧疚感,慌忙道歉,“對不起嘛,我也是不想拖你的後腿……下次一定不這樣了,好嗎?”
許書喬輕柔的話語落在傅抒以的耳中,撩起一陣波瀾。
傅抒以擡起頭,“要不然,明天的樂隊表演還是換成别的形式吧,我怕你吃不消……”
“不行!”
許書喬這會兒忽然來了精神,她小心翼翼地觀察着傅抒以的神色,試探性地扯了扯他的袖口。
“我為這個練了好久了,别取消。”
傅抒以觸電般地收回手,别開頭企圖掩蓋住臉上的紅溫,半晌,他輕咳兩聲,嚴肅道:“那今天晚上必須早點休息,要是明天還是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我。”
“好,我保證!”
許書喬發誓到。
“那,不取消了吧?”
“嗯。”
“好耶!”
傅抒以無奈地看着許書喬燦爛的笑臉,眼中慢慢的寵溺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
為了明天能有一個好的演出,許書喬晚上破天荒地睡得很早,第二天一早收拾好以後就跟着傅抒以馬不停蹄地去錄音和彩排。
他們這一周的這首歌有些“特殊”,許書喬嘗試了之前從來都沒有寫過的風格——搖滾。
而且不僅隻是歌曲風格有了創新,這一周,他們還覺得采用樂隊表演的形式,将整個樂隊都搬上舞台。
而許書喬也會是這個樂隊其中的一員。
傅抒以在給這首歌取名《我們》之後,還提議讓許書喬一起上台演出,為此他們還特意問了節目組。
節目組自然是同意,隻不過這種形式的難度更大,許書喬也從來沒在這麼大的舞台上唱過歌,這對于他們來說是一個挑戰。
時間緊迫,許書喬和傅抒以在必須用很短的時間内熟記樂譜和歌詞,要不是許書喬之前學過一段時間的架子鼓,估計會更艱難。
彩排還算順利,但沒有能在舞台上正式彩排一次,許書喬心裡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