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

直到許書喬走後，導演卻還一直待在錄音室沒有離開，他回想着剛剛自己看到的場景，總覺得在某一刻，許書喬才是那個他心中的“洛傾雪”。

可惜的是，劇已經拍完，他也總要留下這麼一個遺憾了。

……

見完導演之後，許書喬立刻馬不停蹄地轉場，打車趕到了和李稚擇經紀人張培欣約定好的地點。

“華墨娛樂……應該就是這了。”

許書喬擡頭看了一眼面前的高樓，邁步走了進去。

“你好，我是和張培欣女士約好的許書喬。”

“奧，你好你好，張姐跟我交代我，跟我來吧。”

前台将許書喬帶進了一件會議室，給她倒了一杯水後才退出去。

高跟鞋踩在地闆上，發出“噔噔噔”的聲響，很快，會議室的門被打開，從外面走進來一男一女兩個人。

“嗨，你好呀！”

李稚擇是個自來熟這件事許書喬早就知道了，所以當他毫不見外地一屁股坐到許書喬的旁邊時，許書喬也一點都不意外。

“許小姐，你好。”

張培欣的年紀應該比許書喬和李稚擇大了不少，但她保養的很好，臉上也看不見太多皺紋。

“你好。”

許書喬站起來和張培欣握了握手。

到底是資深經紀人，短短幾分鐘内，張培欣就将這一次的合作細節從需要合作具體事宜，到合同細節和薪酬情況等都交代了一遍，雖然行事風格雷厲風行，但又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稚擇也很喜歡你的歌。如果合适的話，我們一會兒就可以直接在公司的錄音室裡拍一段合唱視頻。我想我們的合作應該會很順利？”

張培欣将各種情況都考慮地很周到，這次合作對于他們是個雙赢的局面。

一來，李稚擇本來就有要出solo單曲的打算，而選擇許書喬不僅可以延續一波之前的熱度，還可以制造“粉絲和偶像”相關的各種話題，鞏固寵粉人設。而來，和李稚擇合作也可以大大提高許書喬的知名度，進一步幫許書喬打開圈内市場，對她後續的發展很有幫助。

“對啊對啊，上次和你合唱的時候我都沒聽出來你是《十字路口》的原唱！要是知道的話我肯定當場管你要個簽名！”

許書喬笑笑，答應了下來。

張培欣說的沒錯，她沒理由拒絕這個機會。

為了和李稚擇拍一條合唱視頻，許書喬足足唱了一下午。

等到許書喬回到家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可即便是在夜色的掩蓋下，許書喬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那輛紮眼的跑車。

“書喬？”

傅抒以轉頭無意間看見了許書喬的身影，面露驚喜。

“你怎麼在這？”

傅抒以先發制人問出了這個問題，許書喬愣了一下後很快回答道：“談合作，你呢？”

“我也是。”

傅抒以擡頭看了一眼仍舊亮着燈光的大樓，似乎想起了什麼，再次開口，“不會……是和那個什麼李稚擇的合作吧？”

“你怎麼知道？”

許書喬驚訝于傅抒以的消息靈通，卻沒注意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

傅抒以扯了扯嘴角讪讪一笑，“随便猜的……”

“這麼晚了，你一個人？”

“嗯，也不算太晚，我這就回去了。”

“我送你吧。”

“你不是還要談合作嗎？”

傅抒以不由分說地打開車門，“時間改了，我現在正好要回去，順路送你一程。”

許書喬看了一眼臉不紅，心不跳的傅抒以，又看了一眼不遠處川流不息的車流，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人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許書喬不好拒絕。

但秉持着盡量保持距離的原則，上車之後許書喬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倒是傅抒以忍受不了這個奇怪的氛圍，率先開了口，“你是不是……”

“什麼？”

傅抒以抿了抿唇，沒有說下去。

短短幾秒後，車内的再次沉默下來，四周的空氣安靜到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就到這裡就好了，謝謝。”

下了車之後，許書喬再次向傅抒以道了謝，可等到她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傅抒以卻再次叫住了許書喬。

“有什麼事嗎？”

傅抒以微微低下頭，對上許書喬的目光。

在那一刻，許書喬怔住了。

他的眸光中，有失落、有糾結、有委屈，還摻雜了許許多多許書喬看不懂的情緒。

許書喬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傅抒以。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